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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榫(34)

作者: 川女 阅读记录

“难道不是?殷太太!”殷瑝凑到白曜耳边笑着呢喃,白曜简直要气炸了,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他大力地扒拉开他的手臂,自己蹬蹬进了电梯。

殷瑝嘴角弯弯,加快了步子追上去。

电梯门一合上,大厅就迸发出一阵嘈杂,周服又往搂上看了几眼,数不清的楼层走廊上早已站满了人,都意犹未尽地往下瞧着。

“哎哎你们看到没,白先生手上的戒指,那不是......”

“殷氏家传的燕尾榫婚戒!”

“天哪!”

“今天仔细一瞧,白先生呀其实长得特别阳光,跟咱们帅得天怒人怨的总裁简直配我一脸!”

“就是就是,超级耐看型,越看越帅那种!”

“以前怎么没发现啊,哦不,徐蔓发现了的呀,对吧徐蔓?”

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徐蔓身上。

徐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他一直都很帅,性格又好,各方面都特别优秀,平常人怎么配得上,也只有咱们总裁那样的,才有那福气。”

周服走到她面前,赞赏地点点头:“你真的这样想,Milonga也会很开心。”

徐蔓笑意更浓:“只要他开心就好。”

周服看着徐蔓和人群渐渐谈笑着走开,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实。

不过,回到自己办公室了他还是觉得似乎隐隐少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待他坐到办公桌前的一霎那终于灵光一闪,忽然猛地起身揭起座机拨通了号码。

第118层总裁办公室。

殷瑝挂了电话,勾勾手指,示意白曜过去坐在他腿上。

“经理的电话?”

“嗯。”

“他说什么?”

殷瑝笑而不语。

“算了,一定没好事,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殷瑝难掩笑意,扣着白曜的头好好地吻了一阵,这才放开他:“他要我主动点,问问你,什么时候办婚礼。”

就知道没好事!

知道白曜要逃,殷瑝忙将他大力地按在怀中不让他乱动:“上次你在爷爷面前犹豫,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你没有反对,我姑且认为你答应了。其实我确实一直都想问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为你举行个仪式,你若不想在帝国办婚礼,我们可以去别的国家注册,领证,结婚。”

白曜沉默一刻,“按照帝国的传统,奉过茶,交换过戒指,我自然已经算是你......你家的人了。证不证,仪不仪式的,就免了吧,我毕竟是男人,真要那样,我......”

“可是,就这样与你在一起总是有些不清不楚的,我怕委屈了你。”

“不委屈啊。”

“怎么不委屈?你和我成了正式的夫妻,就能拥有整个燕尾榫以及所有殷家的财产,远比你现在拥有的多得多!而且假如哪天离婚了,你至少可以分到一半,还是会比现在多得多。怎么算都比现在划算。”

“我就一个人,一张嘴,哪儿用得着那么多钱?现在都已经多的花不完了。况且,如果真的有分手的那一天,不用你说,我一分钱都不会要,全部还给你。”

“这么绝情?这些财产可都是我的情意。”

“你如果不爱我了,拿着便也没有任何意义。不仅是财产,戒指和胸针都会一并奉还。”

若真是到了那样的境地......

殷瑝不敢再想下去,将白曜按到自己怀里紧紧拥住,“我不会不爱你,我只害怕,你哪天会厌倦我。白曜,答应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伴我身边,不要离开,嗯?”

殷瑝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又是以这种柔软惑人又要命的嗓音说出这话,白曜怔了怔,不假思索地点了头。

殷瑝看了他一阵,突然收紧手臂,打横抱起他快走几步将他放到红木椅上就开始撕扯他的衬衫。

“喂,这是办公室!”

殷瑝哑着嗓子说:“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啊!”

白曜捂住胸口吃痛,脸色惨白。

殷瑝吓得立即从他身上跳起来:“怎么了?不是......好了么?”

“刚好压着伤口了,没......没事。”

殷瑝哪里肯信,紧张地手足无措:“对不起......我...太久没碰你,有点,忍不住了,对不起...”

正想抱他去看医生,白曜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骗我!”

白曜翘起腿斜斜地倚在红木椅扶手上笑看着他:“不然呢?”

言语和神情都带着挑衅,但殷瑝并没有发脾气。伤口他每天都有检查,疤是掉了,乍一看似乎已恢复地差不多,但里面就不好说了,痛应该还是会痛。刚才一定是弄疼他了,他为了不让他内疚才这样的吧。

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受了委屈从来都不说,一个人默默忍下去......叫人怎么疼他才好!

“怎么这么看着我?”

“因为...你好看。”殷瑝再也不敢闹他,安静地在他身旁坐下,伸手将他稳稳地收入怀抱,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孤儿

秋意渐浓,殷瑝选了件稍微厚一些的浴袍为白曜穿上:“最近总是隐隐觉着有些不对。”

“没什么不对啊。”白曜扒拉开某人的手:“喂,我真的好了,能不能不要再帮我冲凉换衣裳了,你累不累!”

“再来十次你老公我都不会累。”白曜抢过他手中的腰带自己系好,殷瑝突然想到什么又重新扯开些,轻一下重一下地给他揉腰:“昨晚我有没有弄疼你?”

白曜笑着摇头。不管他怎么说某人都始终觉得他的枪伤还没好,以至于每次亲近他都特别小心翼翼,但也正因如此,他比从前温柔得多也体贴得多,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脸这么红,发烧了?”

“没有。”

“那...让我猜猜,难道是在想...”一面说着又开始动手动脚。

白曜:“滚!”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都多少次了,还来?

殷瑝立即伸手去接他抛过来的枕头,但不知是不是他还没真正睡醒的原因,竟然没接住,诺大的枕头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头脸。

他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在床边:“你...谋杀亲夫!”说完便晕了过去。

白曜:“......”

尽管殷瑝会顾及到他的伤而动作轻柔,但还是会每天都不厌其烦地折腾他,尤其是昨夜!难道他把自己给弄虚脱了?一个枕头都能砸晕?

白曜捂着腰下地推了他两下,没有反应。

但细心的他还是发现某人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跳。

知道他是装来吓他的心里便不再紧张,但见这般棱角分明的雕刻般的脸,一时愣住了。

某人总说他不同意正式结婚非常不划算,其实,他倒觉得吃亏的是反而不是他,而是...

殷瑝本来心血来潮与他玩玩,看他紧张不紧张自己,招式虽老,但听周服说这招必定有效,便耐着性子闭着眼等着。毕竟...白曜从来没有主动说过那三个字。

可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是出去了么?

殷瑝一睁眼正好对上白曜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立即在他的目光中读出了好奇与倾慕,预想的效果没有达到,但又有了意外的收获,不错不错。

殷瑝满意地搂着白曜的腰,将他拉到自己怀中:“怎么?那样看着我,爱上你老公我了?”

白曜便挣扎着要跳起来。

“你到底要逃避到哪时候?”殷瑝不依不饶地将他箍住:“白曜,我想亲口听你说那三个字,嗯?”

又是那种温柔地要命的语调。

胸腔被什么东西剧烈地撞击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许多。白曜将已红的滚烫的脸埋进殷瑝的脖间,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对不起,我...”

“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殷瑝将他的脸扳到眼前,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让他避无可避:“我想听的是哪三个字,你知道的。白曜,说你爱我,嗯?”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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