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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逃杀录(101)+番外

他是想问乐云此行因何而来,总不可能是因为……思念他,虽然他思念乐云思念的几次想要逃回皇城,但是主人肯定不会像他一样意气用事。

“主人……你……”

“你们两个机灵着点,守在这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知道吧……”

山奴声音一顿,虽然这声音压的极低,但是乐云和他都听的清清楚楚。两人对视一眼,乐云摇了摇头,乐雨的事情万万不能给这里的人听去。

山奴点了点头,朝外看了一看,他这营帐还是卫兵们给搭的,就搭在卫兵军帐的旁边,不说就跟士兵们隔着两层布,此刻正是吃饭时间,来来往往人多的很,就算有人守着,要想安静说话,根本不现实。

“主人饿吗?”山奴体贴问道。

乐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刚才听闻那小兵说的话,知道乐雨并不与山奴正面交手,稍稍放下一些心。

摇头道:“不饿,在车上吃了点心。”

山奴凑近乐云,急不可耐的弯腰照着她的唇狠狠亲了口,压低声音道:“那主人随我去后山说说话?”

乐云心想还是赶紧说清楚最好,就点头答应,山奴拉着她走到木刺门口,吹了个哨子,就见一匹马颠颠的过来,他抱着乐云的腰身越上马,和门口的守卫吩咐道:“敌袭就吹号。”

山奴带着乐云在街道上奔过,手臂紧紧圈住乐云的腰身,乐云让他勒的要上不来气儿,拍了他两下,他才低头朝着乐云的衣襟狠狠吸了一口,咬了咬她侧颈,松了些力道。

一路顺着乐云她们来时的城门出去,却没有按着路走,山奴打马朝里,钻进了城外路边一片林子。

马匹慢了下来,山奴圈着乐云的手又劲头大了些。

“主人,你怎么会来这里……”山奴嘴上问着乐云,唇却是压在乐云的侧脸不停逡巡。

乐云微微侧着头,眯着眼心悸不已,她竟是不知道,她如此想念山奴的亲昵。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赶紧说清楚,“金面修罗是……唉!”乐云话音戛然而止,改为紧紧咬着唇。

山奴解下身后披风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围住,按趴在马身上,从披风里拽出了锦缎腰带,塞在自己怀里。

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可谓是行云流水,非常能体现其人的急不可耐。

“山奴!”乐云惊慌的挣了下,奈何山奴按着她后背的手劲儿大的很,“你这是……”

乐云咬着唇,竭力放松,但还是疼手指甲都要抠马脖子里。

马匹还在匀速的朝着上坡走,山奴勾着乐云的腰,俯身去叼她耳朵的同时朝后头狠狠一揽,两人同时哆嗦了下。

乐云被山奴抱在怀里,红着眼圈随着马行走的频率,偶然泄露一声哼,山奴则是扳着她的头,胡乱的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呼吸灼热散乱。

“主人……山奴想你。”山奴瓮声堵着乐云的耳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属下:为什么不与对面那拿着马刀的将军交战?

乐雨手执酒杯,悠悠抿了一口:姐姐的玩物,不能弄坏了。

第78章 主人可有想山奴?

小山坡,两人相对而坐,夕阳映着乐云身上鲜红的披风,衬着她汗津津的脸色绯红,她半眯着眼,勾着山奴的脖子跟他细密拥吻,手指则是紧紧扒着山奴的铠甲边缘,指尖泛白还带着细碎的抖。

闷闷的哼都被山奴吞进肚子,只能潮湿着眼睫,避无可避的攀着冰冷的甲,承受着山奴火热的思念。

“主人……”山奴抱着乐云,恨不能将她直接揉进到自己的血液,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主人可有想山奴?”

乐云根本无暇分出什么精神去回应山奴的问题,只觉从后脊开始,一路窜上头皮的麻,再扩散到周身骨缝,那感觉几乎能将人逼疯。

“嗯。”乐云胡乱点头,脸蛋贴上山奴的铁甲,扒着他的胸膛,声音都变了调子,“快……”

夕阳将天边云彩尽数侵染的暖红,树叶在微风中窸窣晃动,一匹马绕着两人不远处,嘴唇一卷,咯噔一声,扯下一口青草,鼓动着老长的马脸,用大眼睛好奇不已的溜着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人。

乐云用披风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侧躺在草地上弓着身,枕着山奴的手臂,山奴一手臂搁在脑后,嘴里吊着一段草叶,正在咂着青草微苦的滋味。

他另一手臂平放在草地上,给乐云当枕头,还回手用指尖一点点摸索着乐云的脸蛋。

“主人,”见乐云半晌不说话,山奴吐掉嘴里的草叶,侧身圈住乐云,“你饿不饿?是不是难受?”

女子和男子总是不同的,回味的时间要久一些,她在等着身上细微的麻退去,闻言将眼睛掀开一条缝,看了山奴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并不吝啬于告诉她喜爱的人她真实感受,“不难受,很好。”

山奴闻言憨憨的笑了下,抱着乐云的腰又紧了紧,乐云见他开心,想了想又说了句,“你很厉害,我喜欢。”

山奴狠亲了口乐云的侧脸,将乐云抱着转到自己的身上,亲着她的鼻尖:“主人怎么会到湘蜀来?”

现下的情景,实在不适合说乐雨的事,但是天色已经暗下来,等到回了营中,要说起来,恐隔墙有耳。

乐云抽了抽鼻子,清了清嗓子,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推了推山奴,好好的坐在草地上,这会脸上的红晕下去了不少,除了从脖子到脚裹的严严实实的披风,看起来很正常。

“不要跟金面修罗交手。”乐云单刀直入道:“他是乐雨。”

“什么?”山奴面露惊诧,“他是世子?!”

山奴从草地上站起来,围着乐云绕了半圈,死死蹙着眉,又蹲在乐云面前,欲言又止了片刻,艰难道:“有一个计划……”

他深深看着乐云闭了闭眼,似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一般,出口的声音低哑:“镇北军打到现在,连皇城一路征来湘蜀的全部加上,也仅剩不到七万人。”

山奴说:“敌……世子军队的人数,足足有我们五倍之多,这还不算陆续有从后方增援来的。”

“本是敌不过的,”山奴搓了一把额头:“但湘蜀地势绝佳,背靠庆丰西面临崖,东面临水,除了正面交锋,合围和偷袭基本吃力不讨好,这才僵持了这么久。”

山奴说:“再加上世子不知为什么,从不与我正面交锋,发现了这一点后,便是一旦城外叫阵,就由我带兵出城。”

“如此才算撑到现在,可这样下去,联军耗的起,他的夺下的雁北城中,有南越镇北军十几年来的储备,可我们耗不起。”山奴说:“粮饷一月前就已经说着拨下来,可到现在,也没有送到……”

“所以我们想了一个计策……”

山奴跪在乐云的身边,抓着乐云的手低头虔诚的亲吻,他额角和脖颈青筋尽显,他的下颚绷的死紧,薄唇死死抿着。

“我们将湘蜀的百姓转移,是为了引世子的金甲先锋入城,”山奴说:“火油和干柴,早早备在了各家各户,只等世子再来叫阵,就……”

“就引君入瓮。”这是个绝佳的计策,他们用对方想要的城,来做困住对方的网,再再对方中招之后,用对方身披的金甲,来换取己方所需。

山奴紧紧盯着乐云的神色,眼圈血红。他在他的神祗和为止奋战了几个月的国家之间,终是选择了神祗。

但他也是个真男儿,哪个男儿没有一根顶天立地的刚正的脊骨,背叛沙场上过命的兄弟,背叛为止效力了几个月的国家,哪怕明知大厦将倾,他们也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这个绝定对他来说何其难做,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主人今晚就走,山奴亲自送你出城,出了湘蜀之后,不要在庆丰停留,在庆丰转乘船只去北疆。”

山奴说:“世子得了北疆之后,并未苛待百姓,有人愿意前往,还会给与空置的土地和房屋,很多人会在夜里偷偷的雇佣船只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