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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118)

她不过是个平庸的普通人。

微微苦笑了声,伯爵小姐的手指,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许久后,她才出声道:“走吧。”

下楼的伯爵小姐并没有盛装打扮,戴的不过是寻常的珠花,穿着家常半新不旧的裙子。伯爵夫妇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满含诧异,却又不好在赫仑的面前指责女儿,只好道:“索尼娅,你这样,是否有些失礼?”

赫仑微笑道:“无碍。”

他的黑眼睛沉沉凝视着伯爵小姐,像是出自真心般,带着笑意道:“真正的淑女,即使是这样不施粉黛,也是极美的。”

这本是用惯的一招,可这一次,伯爵小姐甚至没有流露出半分笑。她只是将脊背挺得更直,神态之中流露出了几分让赫仑觉得扎眼的傲气。

“是吗,”她望着赫仑的眼睛,不急不缓地问,“子爵是拿我与谁相比,与那位女仆艾芙吗?还是交易所的丽莎?”

......

赫仑唇角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

伯爵夫妇不明所以,望着女儿的目光中满含茫然,问:“丽莎是谁?”

伯爵小姐并不答,只是冷笑了声。

“子爵真是错看了我,”她说,眼睛中迸射出了火焰般的怒火,“我——我的确不是美的,我很少被男人喜爱。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给我一点点的装模作样,我便要对你摇尾乞怜、俯首听从;不,我绝不会做被你蒙蔽的仆从!”

她的手猛地一晃,里头一个细小的圆环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顺着地毯的纹路转了几个圈,最终安安静静待在一处凹陷中,不动了。

伯爵小姐的胸脯猛烈地起伏着,她直视着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心灵皈依的男人,如今却像是穿透了这层虚伪的外壳,直接看到了对方腐朽不堪的内心。

那些甜蜜,如今全是引人发笑的笑料。

她怎么会被这样一个人糊弄?

赫仑的神情慢慢转为平静。他似乎是察觉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发现,可甚至连半分心虚也不曾流露出来,只是漫不经心地把那枚订婚戒指捡起来,放在手心中摩挲着。

“您知道吗,子爵?”伯爵小姐唇角慢慢勾了勾,像是讥悯,“哪怕您把绶带挂满胸膛,您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

“一个真正的贵族,绝不可能放弃他的脊梁。”

他们绝不会弯下腰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伯爵夫妇都有些目瞪口呆,彼此交换了个目光,却也从女儿坚决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

“在我说出更多不适合淑女的话之前,”伯爵小姐道,“请子爵从我的家中走出去。不送。”

门被关上了。

赫仑一个人站在门外,连仆人也没有出来送他,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出去。他的指尖仍旧把玩着那枚圆环,轻巧地在手上抛掷着。

“......贵族?”他挑挑眉毛,流露出了个讥讽的笑。

“谁想要这种头衔?”

他嗤笑了声,一下子扬起了手。

戒指被高高地扔起,只是这一次,没有手掌再来牢牢接住它了。它绕着低洼的地方转着圈,从柔软的地毯上转为躺进了尘埃里。

赫仑撑着手臂,跳上了车。

驾车的马夫问他:“老爷,如今我们要去哪儿?”

“去暗巷,”赫仑慢慢合着眼睛,道,“我要知道,她是怎么得知这些消息的。”

他并不认为,一个娇生惯养的伯爵千金会主动知道这些与她的身份完全不同的事。

马夫应了声,又迟疑道:“可是看这情况,只怕伯爵这边的路......”

“这条路被堵死了,”赫仑低垂着眼,淡淡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短促地笑了声。

“这国家,迟早都是我们的。”

*

听到骤然响起的任务进度提示时,寇秋正在书房内上课,学着处理宅内的大小事务。他猛然听闻任务已经进行到四十,不由得一怔。

【这么快?】

系统崽子幽幽说:【你成天到晚就知道忙着谈恋爱,当然快。】

甚至连渣渣都不是你自己出手虐的,而是你男人,我爸夫出手虐的!你什么事都没干,不快才怪!

【恐怕是婚事黄了,】系统说,【啧啧。】

寇秋和讲课的老师说了声,匆匆沿着楼梯下去,直接去敲泽维尔的房门。他站在门口敲了又敲,里面却始终没有回音。

寇秋的手放在门把上,下意识地一转,竟然直接将门推开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青年居住的地方。

房间不大也不小,有一扇小小的窗,映出远处蜿蜒的河流和高高挺立的树林。一角支着张简单的床,床上的被褥并枕头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也没有;另外一面则是毫无装饰的木柜,上头摆放着几本幼童的启蒙书。

似乎连空气中,都充斥着青年独有的那种冷冽气息。

寇秋走了几步,没看到泽维尔,便要抽步离开。可这时,系统崽子却眼尖地瞥见了什么,指出:【那旁边好像还有一间。】

寇秋的脚步顿了顿,慢慢朝着那处不甚显眼的门走去。

门后似乎是间储藏室,存放着一些杂物。寇秋缓缓伸出手,正欲推开门,却从那里头,听到了某种异常的声响。

像是野兽的低鸣。

衣物摩挲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出来,渐渐加大了。喘息是被强行压抑着的、低低回旋的,一下一下像重锤似的砸在寇秋心上。

浑身都开始麻酥,电光像是从眼前劈了过来,在四肢五骸的血管里疯狂涌流。

......经过这么久,寇秋早已明白了这种声音的含义。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简直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而更糟糕的是,这声音似乎是与一些回忆直接挂钩的,仅仅只是听着,便仿佛是时间的河流溯流而上,又将时钟重新拨回了前夜。

青年在低低叫着少爷。那里头的东西甚至都不需要再加以渲染,轻而易举便撩动心弦。

系统崽子焦急说:【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一到关键时刻就被扔去见马赛克,真的非常令人着急!

寇秋勉力冷静了下,说:【没事,乖,这不该是你听的。】

一点都不和谐,万一教坏祖国的花朵可要怎么搞!

他后退一步。

房间并不甚明亮,他的脸却情不自禁烧得酌红,不得不在心中默背了三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力图保证自己的纯洁性。

系统还在捉急:【到底是什么?】

寇秋睁眼说瞎话:【他在祈祷。】

系统:【......不要看我是个天真纯洁的系统就欺负我,就这白花花一片马赛克,你跟我说他在祈祷?】

这基本和那些小黄片上写着的“未满18岁请在家长陪同下观看”是一个可信度——信了的人都脑子有病好吗!

寇老干部说:【没错,可能是因为这种信仰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吧。】

系统:【......】

可以的。

这解释很寇秋。

还未等寇秋转身离开,却骤然听见房间中的金铃叮叮当当响了起来,赫然是他父亲的房间。寇秋心中一颤,没来得及躲开,恰巧撞见了青年开门出来。

寇秋:“......”

这一幕真是尴尬极了。

他垂着碧透的眼,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对方。泽维尔的身形也是猛地一滞,他背对着光,不由得微微苦笑了起来,“您看见了。”

阳光将他的侧脸晕染出了挺拔的轮廓,他仿佛半融在了光里。青年的手中还抱着什么,寇秋低着头,一眼便瞥见了那件衣服熟悉的藏青色纹路。

“这是您当日在交易所为我披上的,”许是看见了他的目光,泽维尔慢慢启开薄唇,解释,“我不曾听见您敲门。”

寇秋下意识说:“没事,你可能只是太投入了。”

这话一出口,青年的表情顿时变得愈发奇怪起来,寇秋也差点给这个一紧张就说错话的自己跪下,不是,投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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