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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164)

总不能就这么先把自己折进去了吧?

他不自觉把口罩戴的更紧了点,为了防止上头的耳朵出其不意冒出来,还带了顶宽大的帽子, 双手并拢规规矩矩坐在车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应存在驾驶座上坐下了, 调整了下座椅的位置,忽的轻轻笑了声。

笑什么?

寇秋的鸡皮疙瘩都要炸出来了,警惕地望着他, 显然一副只要靠近点就马上要炸毛的样子。

应警官眸中的颜色愈发深浓,侧过身去, 低声道:“安全带。”

他还未伸过手来帮忙, 青年已经火速地反应了过来, 飞快地将安全带扣好了。

应警官收回手,启动了车子, 漫不经心注视着前面。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似是不经意地道:“要不要听点歌?”

寇秋偷偷地吸了一小口气, 为了防止沉迷, 立刻把窗子打开了, 开到了最大。风呼啦啦地灌进来,他的头发都被吹得飘扬起来,遮挡住了部分视线,“好。”

车中的音响开了。

不知是谁买来的CD,放来放去就是那么几首。从《是不是爱情》、《喜欢你》到《爱要大胆说出来》、《爱你不是两三天》。歌手甜腻的声音中,粉红的气泡简直能具象话,一个个咕嘟嘟冒出头,寇秋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最后还是动了动,提出建议,“换几首?”

应警官转着方向盘,眼神冲着这边扫了眼,又重新转回去,淡淡道:“换什么?”

半晌后,《龙的传人》在车内激荡着放起来了。

应存:“......”

事到如今,寇秋真的无比感谢这不是夏日,不需要关窗开空调。多亏了外头的风,车里的气息并不怎么浓重,他也能勉强压抑住拼命吸气的渴望,偶尔还能与一旁的应存说上几句话。

行至中午,应存在路边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饭店停了,两个人去吃了顿饭。寇秋特意挑了个靠窗的座位,还让老板把窗户也打开了,这才敢把口罩和鼻夹都撤下,坐在桌前等上菜。

这里已经靠近海边,桌上的菜色大都具有本地特色,海鱼居多,口感鲜嫩,一点没有湖中鱼的腥气,在唇中舌上略抿一抿,便像是能整块化掉了。寇秋一个劲儿只夹鱼吃,专心致志地吃,一抬头,才发现面前的碗中不知何时又多了好几大块鱼肉,刺都已被细致地挑掉了。找的都是鱼上最好的地方,没有头也没有尾,全是肉最多的腹部。

他不由得一怔。抬头看应存时,男人夹菜的动作仍旧不紧不慢,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

应警官是这么淡定自若,以至于寇秋盯着碗中的鱼,一时间都陷入了自我怀疑。

是他什么时候挑了刺,却忘记了吗?

系统崽子用力地看了对面的男人好几眼,心里头存了点猜想。

开到三点多时,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孟晓珊所居住的村子近些年新修了路,倒也宽敞平整,应存将车一路开到村落中,这才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阳光有些烈,一眼望去并无多少人,唯有树下坐着几个老人,正在摇着扇子唠着嗑。

应存把车停好,这才上前道:“您好。”

老人们都抬眼看他们。

“是这样,”寇秋将他们的来意简单讲了讲,又道,“不知道您们能不能和我讲讲?”

凡是老年人,大抵都有一种操心的特质。不止操心自己家的事,更操心别人家的事,尤其是这种半小时便可走完的村里,村东头一户人家丢了只鸡,村西头的人能念念叨叨一晚上。几个老人甚至都不看他们的证件,立刻挥着扇子无比热情地将孟晓珊家的情况说了。

“他们家闺女倒是不赖,成绩也挺好,就是爸妈俩人都在外头打工,平常都不怎么回来......”

“跟她奶奶感情好,她奶奶把她带大的。”

寇秋说:“听说,孟晓珊的奶奶有些疾病......”

“是脑子有问题,”老人啧了声,朝自己的额太阳穴上点了点,“但这不妨碍她疼自己孙女儿啊。虽然别的事都搞不清楚了,可怎么做饭洗衣,怎么养孩子,她还是清楚的。干了一辈子了,哪儿是那么容易忘的。”

听了村里人所言,两人到了孟家的房子看了一眼。比起这些年来东邻西舍建起的一座座青瓦白墙的小洋房,孟家可以说是又破又败,墙上大块大块的墙皮都脱落了,里头原本的砖头的颜色露了出来,像是只落进了白天鹅群里的丑小鸭,只能怯怯缩着自己的翅膀,闷着头。

孟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全靠着夫妇两人一点微薄的打工收入撑着。他们常年在外,家中便只有孟晓珊和孟奶奶两人。

说是相依为命,一点都不假。

家中唯有老少,惹得麻烦也少。旁边邻居都体谅他们生活艰难,平日没事还会帮着提点水、换换煤气罐,并没什么矛盾。

寇秋与应存在村中走访了一下午,最后拜访完村长后,这才在县里找了个宾馆,住下了。

前台办理手续时,寇秋抱着点侥幸问:“能不能要两间单人房?”

多的钱我出也是没关系的啊,我总不能真的污了同事清白啊!

可前台小姐却连连摇头,操着浓厚的乡音道:“我们这儿,就两三间单人房,都有人住了。”

寇老干部:“......”

他的眼前一片黑,只浮现出四个大字。

天要亡我。

“一间标准间。”应存敲了敲柜台,不容置喙道,随即,他方才将头转过来,定定地注视着寇秋。

寇秋被他看的浑身都不自在,默默将口罩向上拉了拉,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像墨似的,从里头折射出丝丝缕缕幽蓝的光。

应警官本想问他为什么不和自己同住,可见着他这般模样,话全数堵在了喉咙里。

最后只变成了一声含着笑的轻叹。

算了,他将证件收入钱包中,心想,小搭档害羞,也早不是一日两日。

连同住一间房都不敢,真可爱。

想给他挑一辈子的鱼刺。

他心情愉悦地走在前面,拿房卡刷开了房门,这才又侧过头来,望着仍旧魂不守舍的寇秋。

“不进来?”

“......”

寇秋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悲壮的如同要上刑场。

他慢腾腾迈步进了房中。

县里的招待所,条件并不能算好,房间也是狭窄的。哪怕靠着窗,里头仍旧阴暗,并没有多少阳光,房里除了简单的家具,再没有多余的装饰,墙上光秃秃的,连幅画都没有。

尤其是床。

寇秋看到那床的一瞬间,便倒吸了一口气。

......

这特么是双人床?

窄成这样,也能叫双人床???

他的眼睛都瞪圆了,定定盯着那只和他家中宽度差不多的床,简直恨不能伸出手来再把它拉个五米宽,不,十米宽!

他的目光定定盯着床,应存自然也有所察觉。他的喉头动了动,缓缓解下身上的外套,搭在了衣架上,这才似是不经意地问:“我先去洗?”

寇秋仍旧处在“我今晚就得和又香又好啃的同事睡在这么窄一张床上”的巨大冲击中,只能勉强点点头。

应存前脚刚进卫生间,他后脚便绝望地同自己的崽说:【这和把狼羊关在同一间房间里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扮演的居然还是狼!

系统打量了那张床几眼,客观评估,【它一定很适合让人们同榻共枕、抵足而眠。】

毕竟这么窄,想要翻个身离得远点,可能性基本为零。

寇秋默默把自己脸上的口罩又加了一层,并决定今晚就带着这个睡。如果应存问起,他就告诉对方,自己睡觉都是带着这个的,没有它,连觉都睡不香甜。

系统崽子忧心忡忡,【阿爸,你会闷死的。】

无奈寇老干部决心已定,【我得对应警官的人身安全负责。】

他一点也不想睡到半夜起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同事的腰上,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又吸又舔。那画面太美,想想都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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