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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好颜色(67)

夜色来临,未央宫一片喜乐,君臣同欢,歌舞醉人心。

瑶光坐在上首,频频举杯,似乎是极为开怀。

朱照业换了一身常服,刮了胡子,又是一副高贵王爷的模样,他举着酒杯瞥了一眼高内,后者立马弯腰,将酒壶换成了梅汁儿。

“这酒味道怎么变了?”瑶光眯眼,双颊泛着红晕,眼前似有重影在打旋。

果真是醉了,连被人调包都不知道。

小石榴上前扶她:“娘娘,您醉了,奴婢扶您回寝殿吧。”

“醉了?哀家醉了?”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高内赶紧挥手,身后立马有人上前帮着小石榴将太后扶回寝宫。

朱照业起身,笑着道:“太后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了,咱们接着喝,一醉方休!”

“恭喜宣王!”

“是啊是啊,大喜事!”

未央宫前殿热闹一片,后殿里,瑶光被小石榴扶着沐浴完,换了身轻薄的纱衣。

“娘娘,赶紧休息吧。”小石榴见她步伐蹒跚,赶紧上前扶着她,“您怎么喝这么多,平时不这样啊!”

瑶光着一身浅紫色的纱衣,和一件深紫色的抹胸,衬得肌肤如玉,美艳无双,连窗外的月亮都为她害起了羞。

“去,倒杯茶来,口渴。”瑶光挥挥手。

“好,奴婢先扶着您躺下。”小石榴道。

瑶光顺从地躺倒在床上,面色绯红,像是酿了千年的桃花酒,一眼便醉了世上人。

小石榴倒完茶水准备进去,忽然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宣王?”小石榴瞪大了眼睛。

朱照业接过她手里的茶杯,道:“你下去吧。”

“这是太后娘娘的寝宫,您若有什么事明日再来,此时不合时宜——”

“下去。”他加重了语气,瞥向眼风也凌厉了起来。

小石榴咬唇,杵在那里一动不动。高内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一把将她给拽了出去。

“你做什么——”声音渐渐远去。

朱照业端着茶水进了内室,一屋子的酒香,闻一口便能醉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扶着床柱坐了起来,身子倚靠在床柱上,香肩半露,胸前一起一伏,颇为诱人。

朱照业是起了心思的,他走上前,将她的肩膀揽了过来,倚靠着他。茶杯凑上她的唇,她嘤咛一声,弯腰去喝——

茶杯突然被撤走,他一口饮尽茶水,将她推倒在了被褥之间。

她睁开眼,一片水雾,朦胧不清。

他低下头,唇贴唇,茶水从他的嘴渡入了她的嘴,中间还有漏出来的茶水浸湿了她的胸口。

“咳——”她被呛到了,抬起腰,咳嗽不停。

此时,压在她身上的身子变得硬邦邦的了,他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即将到来的侵犯。

她咳完了,重新倒在床上,喘息不停,胸口上上下下地起伏。

朱照业的心里早已没了伦理纲常,有的只是她这一俱引人犯错的身子。他低头,用牙齿扯开了她那薄如蝉翼的抹胸,紫色的抹胸下,是两只洁白无瑕的“玉兔”。

她突然睁开了眼,像是察觉了什么。

他大手往下一剥,白色的亵裤脱身而去。

他以为瑶光瞪着眼看的是他,低下头吻她的肩胛骨:“别怕,我会轻轻的——”

在他身后,小石榴握着先帝的长剑对准他的胸口,颤颤巍巍。

被他压在床榻间的人轻轻摇头,幅度虽小,像是蹭了蹭枕头,其实却是告诉她:不要,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小石榴咬唇,寸步难行。

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抬身,主仆俩同时惊慌了起来。小石榴闪身躲入了帷帐后面,瑶光则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乖,我总得脱了衣裳再疼你啊。”他轻笑着低头,重重地吻在她的胸口。

她撇过头,不知道这“醉”装得够不够成功。

两人赤裸相见,已毫无阻碍。宽被扬起,盖住了两具光裸的身子。

她皱着眉,忍受他的进入,唇瓣中的痛吟溢了出来。

他浑身酥麻发颤,几乎瞬间缴械投降。

起起伏伏地床榻间,光影交错,是他奋战拼搏的身影。

耳畔的低吟中,是她小声的啜泣和哭诉。

“舒服吗?”他拉开她的手舒展在两侧,双手纠缠,将她牢牢地钉在那里。

她皱眉仰头,浑身汗水,湿腻过分。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她瞪大了双眼,犹如战场上被刺中胸口的兵。

“若你现在喊出来,我便可饶了你那胆大包天的丫头。”他说。

她知道自己反被算计,抬手便要推开他,可他早已将她按在这“砧板”上,供他“鱼肉”。

“朱照业,你混蛋!”

他低头,吮上那雪顶上的红珠,轻笑道:“嗯,不过是借势而为,还要多谢太后成全。”

“轰隆!”外边炸响了惊雷,仿佛就炸在瑶光的耳畔。

他知道,他什么知道了。

“骗我,诓我,利用我。”他的唇舌从她的下巴游移到她的耳垂处,胸腔震动,他溢出了一声讽刺的笑声,“罢了,你不就是想怀上我的孩子吗,我今日就成全你好了。”

“不要——”

她喝斥未及,那一腔热流已经涌入她的身体里。

他死命地按住她,让她承受一切的狂风暴雨。

敢欺骗他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六娘,从今往后,咱们得换个位置了。”尽兴之时,他恶劣地凑在她耳边,说着威胁她的话。

她闭上眼,眼泪全流回了心底。

错了,全都错了。

第48章 头破

宣室,一片静悄悄。

朱照业举着怀里的孩子左看右看,半点儿找不出自己的“影子”,毫无疑问不是自己的种。

小石榴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牢牢地锁定朱照业,生怕他一气之下就将小皇帝摔下来。

“真有你的。”朱照业轻笑转头,看向一头走出来的身影。

瑶光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袭秋香色的衣裙走来,高贵、稳重、大气,发间的华胜随着她走来的步伐一路摇晃。

她抱过立儿,警惕地看向他:“怎么,要秋后算账吗?”

“本王从不为难弱小。”他伸手去揩拭立儿唇角的口水,那丝毫不嫌弃的模样比他发怒来得更让人恐惧。

瑶光侧开一步,斜视他一眼:“是吗?那就多谢王爷了。”

“他,我可以不计较,你,本王不准备就这样算了。”他擦了擦,扔开帕子,一双鹰眼像是在捕捉最肥美的猎物。而她,不巧就是那个倒霉蛋。

瑶光曾说过,他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一旦被他发现她的谎言,她们母子危矣。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一回来便发现的?

她的疑问来的太不加掩饰了,他笑着问她:“你好奇本王是如何知晓的?”

她闷声不答。

“这宫里宫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休想躲过我的眼睛。”

“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能力,如今我是太后,立儿是皇帝,你若是敢以下犯上就别怪我们母子无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冷静。

他厌恶她这般对他弃如敝屣的模样,而她又何尝不厌恶他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高傲?

“呵。”他笑了一声,短促又讽刺,“那就拭目以待了。”

他抬腿离开,视皇宫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瑶光紧紧地抱着立儿,浑身都僵冷透了。

“小石榴……”

“奴婢在。”小石榴担忧地看向她。

“是我错了,我不该阻止你杀他。”她双眼通红,是激愤,也是懊悔。

“娘娘,那现在如何是好?”

在他已经有防备的情况下再下手就很难了,而美人计用一次是意外,用两次就是刻意。

“等。”她咬着唇,上下牙齿发颤,明明是酷夏,却过成了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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