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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是那片浅白色深海(22)

站在所有人的身后,我丝毫没有要挤进人堆里的想法,依旧随着耳机里播放的流行歌曲悠闲的观察着这个在一年前根本没有好好参观的机场,欣赏着那个著名建筑大师描摹在每个细节上的设计执念,直到我面前的人群渐渐散去,直到行李带上只剩下为数不多无人认领的行李,直到我的那个纯白色行李箱缓缓移动到了我的面前。

为什么会砸了不少的银子买下这个纯白色的行李箱,我自己也没有答案,我只是在路过它的时候本能的想带走它,然后和它一起暂时离开了让我安宁幸福了一整年的城市。

沐佐恩推荐的没有错,西安人民真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友好,我前后前往应聘的几家公司,都没有过多质疑我选择西安实习的理由,都因为我过硬的成绩单和真诚的面试表现,不仅给了我很理想的实习岗位,还给出了明显鼓励我续约留任的高分实习成绩。

而我也真心爱上了这个始终被围拢在古城墙之内的宁静城市,爱上了这个每一块砖瓦都刻着历史的古都,爱上了这片不时飘着柳絮的天空。

如果不是因为必须本人回学校才领得到毕业证书,我可能真的会和其中一家实习公司续约,彻底留在了西安,彻底忘记了我‘前生’的一切,绝不会在重新呼吸到上海的空气时重新扯开了差一点就要痊愈的全部伤口。

坐在机场巴士上,望着窗外熟悉也不那么熟悉的街景,我的心口渐渐被一块过境的大石头无情地碾压着。

整整一年,我都没有主动和妈妈联系过,虽然有无数次冲动到在新手机上输入了妈妈的电话号码,想在电话接通后听一下她的声音,然后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却最终还是放弃了。

虽然一直都还在担心自己的不告而别会让妈妈伤心欲绝,但我知道我的不孝举动至少还有一点正面作用,那就是让那个男人更有理由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妈妈身边保护她。比起我这个倔强的女儿,妈妈应该更需要那个男人的陪伴。

一年了,他们应该已经度过了那一场可怕的风雨,终于光明正大的走在了一起了吧。

那么,其他人呢,都还好吗?

随着自己这个问题的出现心底,我眼中便只剩下玻璃窗外那些急速后退的风景,一再的提醒我根本不需要心急,那一切的答案已经在倒计时,很快就会和我不期而遇。第四章物是人非的BLUE(2)

第四章物是人非的BLUE(2)

所有的不期而遇中,第一个正主应该是郑翌哲,这点我早就猜到了,套用一句经典台,‘我只想到了开篇,却想不到结局’。

回到了时隔一年的宿舍里,我的床铺上已经睡了一个陌生的学妹,而我的所有东西,包括那双依旧崭新的香奈儿鞋盒,都被打包后临时寄存在了宿舍的仓库里。

看着我的横空出现,宿舍大妈一点没有惊讶,因为这几天都是回宿舍来搬运行李的大四毕业生,她以为我也是来挪走行李的。

既然宿舍没有了可以住的地方,我便只能先找了学校附近的一个经济型酒店暂时住下,然后一次次往返于宿舍和酒店之间,蚂蚁搬家一样挪动着我的那些被褥铺盖和衣服书籍。

在我第三次回到宿舍时,我的面前合理的出现了郑翌哲,这个能第一时间知道我回宿舍消息的哥们旧友。

实在想不起来我们最后一次对话时的每一句细节,但我至少能记得我和他的最后一次交谈有着并不怎么愉快的ENDING,我还给了他那枚黑骑士戒指,貌似还表达了老死不用往来的态度。

所以,再见面时,郑翌哲的眼中有着如此陌生且不那么友好的眼神才是正常合理的表现,我一点都没有意外。

或许是因为郑翌哲算是我在人世间除了妈妈意外唯一的亲友团成员,也可能因为我早已经预料到我会见到他,所以,看到他后我的态度倒是大大方方的毫无意外,甚至还主动扬起了一脸时过境迁的和谐微笑。

就这样,我们面对面沉默了很久,直到他终于架不住我的厚脸皮亲和态度,终于被我的坦荡荡眼神打败,终于用一声长叹结束了对持无言的状态,顺便自我动手扯碎了脸上的冰冷伪装。

“江晓卉,这都过了整整一年了,你怎么一点都没长个?你家主子难道不给长工吃饱饭?”

再次听见了典型的‘郑翌哲版本’对话,我的心头就像一阵春风吹过般的感觉舒心,虽然还是习惯性的沉默着,但这种始终沉默也才是我的本色,不是吗?

随着郑翌哲一步步走近我,随着他的大手掌再一次在我的前额上抚乱了刘海,那一年的划痕轻易地就粘合在了一起,竟似我们的那场分别只是一周前,只是昨晚。

“见过倔的,还真没见过你那么倔的!江晓卉,我算是真服了你了!”

“上面没有我的床位了,我还有最后一床被子需要挪到酒店去,等我搬运完了,我请你吃饭去,再这么傻站着,我就要被烤熟了,整整一年没被这么大的太阳烤过了,还真不习惯

“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你妈吧,她状况不怎么好。”

身体已经转向了宿舍,但郑翌哲的话立刻让我猛然转身。

“什么叫状况不怎么好?我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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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请继续往下点击吧,顺便,请点击一下收藏算是对灰灰的支持了,谢谢啦第四章物是人非的BLUE(3)

第四章物是人非的BLUE(3)

“现在知道担心了?你下狠心玩消失的时候怎么不记挂着伯母的身体,这一年伯母的身体一直不那么好,反复住了几次医院了。上星期的毕业典礼上,伯母一直坐在家长席位上等着你出现,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你还是没有出现,伯母情绪有点激动,当场和,和,同行的亲戚发生了争执,后来就直接被送到了医院。”

郑翌哲简单的几句话,我的眼前似乎已经看见了毕业典礼当天发生的一切,那个男人陪着妈妈坐在家长席上,看着别人的孩子穿着博士服领了毕业证书拍了合影,却一直都看不见我出现,受刺激是必然的。

不过,那个男人还真的陪在她的身边了,不是吗?

突然警觉到了什么,我放弃了继续上楼搬东西的计划,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大步地跑向了校务处,找到了校务主任,用着诚恳的态度检讨了错过毕业典礼的错误。

然后阻止校务主任用一切借口拖延我拿毕业证书,不惜用威胁的口吻暗示他我知道那个男人要求他在见到我后第一时间通知他的事实,并提醒他,再怎么说我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属于私事,他没有权利阻止我拿到毕业证书。

最后,我甚至不惜映射教务主任可能收了那个男人的贿赂才会心虚不敢给我毕业证书,这才刺激地一向心高气傲,气节高过一切的校务主任爽快地将毕业证书交给了我,证明他不过是好心想帮帮我们‘父女’融洽关系,根本没有收钱也绝不会收那个男人的钱。

既然达到了目的,我才不管其他,回到宿舍把最后一条被褥放回酒店后,便和郑翌哲一起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起了久别重逢宴。

“真的不去医院看看伯母?”

“如果你都能那么快的出现在我面前,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回来拿了毕业证书,既然我活得好好的,我妈就不会再担心了,有他在我的态度不会和谐美好,去了医院反而会让我妈伤心,长痛不如短痛,都这样了,就这样吧。”

面对郑翌哲的反复提醒,我回答的很是实话实说。从小到大的习惯独立,加上这一年的自由自在,我真的不想再让自己成为妈妈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唯一霉斑。

我已经想好了,最晚明天最快今晚我就飞回西安去,当初的那一句断绝母女虽然是气话,但我真的做不到因为顾及妈妈的心情,去忍辱偷生地活在他们的恩爱里,我也不想因为必须选一个而让妈妈割爱她根本舍不得丢掉的‘真爱’,所以还是我继续主动消失才算孝顺,反正女儿总要出嫁,只有那个男人才是和她相伴一生的所谓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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