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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感情叫陪伴(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有一种感情叫陪伴》

一一个偏僻的仓库里不时传来哀求之声,十多名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全部站在门口。

“主人,求求你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啊……”

容诀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人,高大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这真的是那个为他打下如此基业的聂毅??为什么??为了他身边的那个小鬼??

容诀走上前,抓着那个小鬼的下巴往上抬,一双清澈澄净的眼立时入眸。

好干净的一双眼!!仿佛不知已经死到临头,不知他父亲现在正匐跪在地只求自己能饶他一命,不知……是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眼改变了他的命运,不知道这世上真有魔鬼……

“你真要我饶他一命?”容诀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抬起头来的聂毅,“呵……我会留下他的,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动我破坏的欲望了……”

容诀蹲下身,与聂毅的视线平行,缓缓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看着聂毅的眼瞬间瞪大,然后慢慢涣散,软倒在地。

容诀抽出插进聂毅太阳穴的短刃,转头看着一直未出声的男孩,苍白的脸色,惨淡的唇,有如雕像般地僵立着……

容诀眼中波光流动,缓缓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

“主人。”守在门口的齐扬躬身唤道。

“把他带回去。”容诀脱下染血的手套和风衣丢给他,走向停在旁边的跑车。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照在容诀绝美的脸上,他的睫毛动了动,然后那双波光莹动、诱人无数的眼缓缓睁开,睡觉睡到自然醒,是容诀极少数喜欢的事情之一。

到饭厅时早餐已经放在桌上,桌边站着的人也正转过头来看着他,表情清冷,目光澄净。

容诀缓步走到餐桌边坐下,将早餐优雅地解决掉,终于抬起头看着旁边一直未出声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聂迟。”少年的嗓音和缓悦耳,清爽如朝露。

容诀勾起唇角,“恨我吗?”

少年微愕,仍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杀了你父亲不是吗?”容诀的笑容加深,眼中微现的疑惑一闪而逝。

“不,是我父亲有错在先,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少年的眼中水波浮动,但仍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这是聂毅告诉你的?”

“是的。”少年垂下眼睫,似乎想忍住泪意,但眼泪还是溢出了眼眶。

终于,少年平静了下来,擦干眼泪抬头看着他。

容诀眯起眼看着少年的眼睛,太干净了,澄净地让人忍不住想破坏掉,想让它染上杂质。

眉头微皱,一个计划已在脑中成型。

看着犹不知未来命运的少年,容诀眸中闪动着噬血的光芒,“那你就留下来吧,具体的工作管家会告诉你。”

站在大楼最顶层的办公室里,窗户上照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所有人都看不透他,所有的手下都敬畏他,人前绝美的笑不过是一张面具,越疑惑、越没有把握就会笑得越发地勾魂摄魄。

从14岁坐上这个位子,他就知道,没有人可以信任,今天你不杀他,明天他就会杀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黑道的血腥拼杀似乎将他灵魂中最嗜血残忍的一面诱导了出来,让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父亲死后散沙一样的组织重新构架了起来,成为了今天的‘诀’。

容诀闭上眼,陷入回忆中。

身为黑帮老大的儿子,容诀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最无情的人,才是最后胜利的那个人。

所以五年前父亲被人暗杀后,他没有掉一滴泪,他知道肯定出了内鬼,他一定会把他查出来,曾经背叛过一次的人就一定会再背叛第二次,他不喜欢有瑕疵,他是完美主义者。

但当年他只有14岁,要坐上父亲的位子还不够资格,是聂毅——父亲生前最得力的左右手力保他上位,扫除了组织里的反对份子,让他坐稳了这个位子。

五年了,他掌控了整个黑道势力,也查出了当年的内鬼。

竟是聂毅,那个为他打下如此基业的聂毅!!

当年,聂毅爱上了‘意翔’老大的女人,还让她怀了孕,‘意翔’的老大下令诛杀聂毅和那个女人,聂毅带着那个女人东躲西藏,最终还是没能躲过,聂毅被‘意翔’的老大找到的时候,那个女人马上就要临盆,聂毅想带着她杀出去,顾左顾右反而让‘意翔’的人有机可趁,关键时刻那女人扑上去帮他挨了一刀,聂毅带着那女人逃到医院时那女人已经死了,医生开刀将孩子抱了出来,聂毅抱着孩子痛哭失声,他要报仇,但不想让孩子再走上黑道之路,就将孩子送回老家屏东交给一个神父抚养。

然后,他就加入了组织,因缘际会下成为了父亲的左右手。五年前的那个时候,本来是一举消灭‘意翔’的最佳时机,但‘意翔’却是那个时候找到了聂毅的儿子,以此要挟聂毅泄露出父亲的秘密行踪,暗杀了父亲。事后聂毅虽救回了儿子,心中却无比愧疚,所以毅然扶他上位,辅助他灭了‘意翔’,掌控了整个黑道。

在那个小仓库里,他向聂毅摊了牌,当他把那小鬼带到聂毅面前时,看着聂毅惨白的脸,他没有一丝心软,他说过了,他是完美主义者,容不得别人有丝毫瑕疵。他杀了他,看着血从他的太阳穴流出来,也没有丝毫感觉,如同当然他父亲死时一样。但那小鬼,他却留了下来,越是纯净的东西,他就越想破坏,那个小鬼的眼睛太干净了,让他的破坏欲达到最强。

三年后

聂迟做好了早点,慢慢走上二楼,停在一间雕花的木门前,算算时间,容诀差不多快要醒了。聂迟等了一下,听到容诀关上浴室门的声音,立刻开门进去,走到床前,将床被叠好,做完这些主人刚好出来,聂迟帮容诀穿戴完毕,就退出房间,到饭厅守侯,不一会,容诀也到了饭厅,吃早点的时候,聂迟会将报纸上较重要的信息念出来,容诀吃完早点,就会到组织的总部去。聂迟则留在家里收拾,做一些其他的琐碎事,等着容诀回来。

这就是聂迟三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家里,管家胡伯年纪已经很大了,很多事顾全不了,聂迟就会帮帮他,胡伯也乐得把这些事交给他做,自己也落得轻松。

很多年后,聂迟才想起,一切的转变都是从那一天开始。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聂迟坐在花园中的藤椅上看园丁修剪花草,一阵引擎声掠过,聂迟看向大门处,容诀的车慢慢开了进来,聂迟不禁微楞,容诀从来没有这么早回来过。

聂迟先行到客厅等候,不安却在心中蔓延:发生了什么事,容诀竟然会提前回来。

容诀出现在客厅的时候,让聂迟焦躁的情绪慢慢平抚了下来:他没事,毫发无伤。

“迟哥。”小小的声音带着些微的不敢置信。

熟悉又有点遥远的声音让聂迟终于看到容诀身边的人。

那个女孩?!那个女孩!!

“薇薇!!”聂迟冲上去抱着女孩,“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迟哥!!”女孩不禁红了眼眶,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聂迟的肩窝。

聂迟稍微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将薇薇的脸抬起来,摸着她柔软的发丝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薇薇吸了吸鼻子,“是容先生带我来的,容先生说可以看见迟哥,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真的……”

“那你父母呢?”聂迟不解地问。

薇薇的表情却一下子僵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聂迟担心地轻轻摇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