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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倾天下(31)

也罢,在此多想无益,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搞清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有目前的情形如何?最令她担忧的,还是那句‘皇上卧病在床’,‘卧病在床’……

身形一闪,以比冷逍更快的速度朝京都皇宫方向飞身而去。

波涛暗涌的龙昭皇朝终于在景帝二十年四月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最具毁灭性的内战,周边虎视眈眈的临国趁机入侵,战火波及各国,天下纷乱,掀起血雨腥风。

龙昭史书记载:景帝二十年四月中旬,景帝重病,卧床不起,由太子监国,丞相苏皓上书,指魏武王冷武天意图谋反,太子即派兵围攻魏王府,魏武王早已逃逸,命兵部尚书尉迟卓远领兵捉拿,未果。

五日后,在十方将军的支持下,魏武王以‘清君侧’之名于洛昌起兵,两日内连攻两城,同时,各地起义军揭竿而起,龙昭皇朝遭遇建朝以来最大的内乱,加之外族入侵,内忧外患,皇朝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景帝二十年五月,景帝病情被愈,面对内忧外患,沉着应对,封尉迟卓远为征西大将军领兵十万赶赴边疆抵御外敌,命太子领兵十万支援景宁城(魏武王所领叛军正强攻景宁城)。

景帝二十年五月十日,太子所领之军队在不可思议之中击退叛军,并歼敌两万,活捉俘虏五万,其中便有十方将军之一的孙将军,取得开战以来,第一场绝对的胜利。

第二十九章 十方将军

冷武天所率领的魏军自起事以来势如破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魏军每战必胜,短短时日便占领南方十数座城池,几乎占了龙昭皇朝的整个南部,自景宁一役大败后,退居洛河以南,与朝廷分庭抗礼,却因景宁城久攻不下而无法越雷池一步。

洛河南岸落霞坡上,冷武天所领二十万魏军正驻扎于此。

漆黑的夜空伴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哗啦啦的雨声伴随着雷声,震动了整个大地,倾盆的大雨,让人连路都无法看清,似乎整个天地都笼罩在风雨之中。

魏军主帐内,冷武天面无表情,双眸微眯,斜靠在主位上,听着帐中众将讨论,看不出是喜是怒。

主帐中除了冷武天外,还有十个身着盔甲的将军,其中的九人便是十方将军之中其余九人,还有一个是冷武天的心腹冷奇将军。

“王爷,请让本将领兵前去攻下景宁城,救回孙将军。”十方将军之一的南军卫上将李飞上前一步请命道。

“老李别冲动,王爷,本将以为万不可冒然出兵,应先商议攻城之策,方为上策。”十方将军的东南卫上将刘平道。

“还需要商量什么?不就一个小小的景宁城吗?老李我就不信还有我攻不下的城池。”李飞对刘平的话嗤之以鼻,善长攻城略地的他,自参军以来,每攻城必下,至今还未有他攻不下的城池,因此才如此狂妄。

“本将赞成刘兄的话,孙将军向来有‘智将’之称,却在景宁城一役全军覆没,可见太子用兵之神,此时的景宁城固若金汤,非轻易能取下,李兄虽神勇,但也须谋定而后才能动,切不可鲁莽。”坐于刘平旁边的西南卫上将吕明庆抚了抚胡须道。

话音方落,不屑的声音便如洪钟般响起:“吕兄此话太长他人志气了,难道凭我们十方将军还怕打不过那个乳臭未干的太子吗?什么用兵如神,依我看是孙将军一时太过轻敌,才让太子占了这个便宜,真正打起来,指不定吓得哭爹喊娘……”说话者便是东北卫上将罗伟。

话未说完,便被一个声音不大却满是威严的怒斥声打断:“住口,罗将军,此话也是身为臣子说得的吗?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即使再无能,为臣者也须尽心相辅,怎可轻视而口出不敬之言,何况太子睿智,朝臣皆有知,以后不要再让本将听到此等大不敬言语。”

闻言,微眯着眼的冷武天微微掀了下眼皮,余光瞥了坐于左下方第一位位置上的一位身着金铁甲,双目炯炯有神,鹤发童颜的老将,也就是十方将军之首的正上军上将公孙傲,刚刚说话的便是他,心中暗暗冷笑:公孙傲,果真忠君爱国!

“恩师说的是,小罗,以后切不再说此等犯上的话了,我们十方将军蒙皇恩统领全国各地兵马,此次起兵并不是要造反,而是为了肃清朝堂之奸佞,万不可迷了本性。”北军卫上将项涛温和接道。

十方将军中的其他上将点头,但确难以看出他们心中到底是何心思?

“好了,本王想罗将军也只是无心之言,两位上将所言,在场之人都明白。”冷武天适时出来打圆场,话峰一转,将脱离的主题又拉了回来,道:“且不论太子是否用兵如神,孙将军惨败却是事实,就算用兵者非太子,他的身边也必定有高人相助,强攻必是不行,唯有智取,众位将军可有何良策。”

一时,帐中寂静无声,众将心中皆同意冷武天所言,连最冲动的李飞和罗伟也不再妄言强攻,与众人一起凝视桌案上的地形图,寻思攻城之策。

唯有坐于公孙傲对面的正中军上将宗正翔低头思考了一下,突而出言道:“王爷,本将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宇正将军有何良策,请讲。”闻言,冷武天微笑着摆手道,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也非良策,本将方才便在想,当今皇上龙体欠安,无法理政,才会苏皓一手遮天,蒙蔽了圣听,太子虽睿智却年幼,才会一时被蒙骗,忠臣难以得见皇上一面,如今,太子就在景宁城内,如果我等能与太子会面,揭发苏皓的真面目,让太子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回京上奏吾皇,一则能铲奸侫,还武王清白,二则也能免百姓于战祸之苦,毕竟起兵实在是下下之策啊!”宗正翔扫视了众人一眼,提议道。

此话一出,公孙傲、项涛等将军立即抚掌称好,太过激动,以至忘了上座的冷武天尚未开口。

“宗正说得真对,老夫怎么没想到呢!虽是为君为国,但起兵终不是忠臣所为,老夫这就去向请罪并阐明利害,一场战祸或能消弥无形。”公孙傲眼放亮光,兴奋说道便要向帐外走,似是一刻也等不得。

“恩师,项涛也去。”项涛急忙站起说道。

见此,冷武天心中虽暗恨,却不能发作,眉头紧蹙,出言阻止道:“等等,三位上将所言无不道理,然而本王就怕,太子受苏皓蒙骗,已将我等视为乱臣贼子,如果太子不听尔等之言,那么此去便等于自投罗网,而且苏皓这个老狐狸必定会在太子身边安插人,就算太子相信我等之言,一旦消息泄露,苏皓得知,狗急跳墙,怕是更难以收拾了。”

“王爷所言极是,我等还是得先想一个万全之策。”坐于宗正翔下首的西军卫上将向冲立即附和冷武天道。

“这……王爷恕罪,老夫刚刚太过失礼了。”犹如当头一盆冷水拨下,公孙傲几个心下一冷静,也觉得甚有道理,又想起刚刚对冷武天的无视,立即告罪道。

冷武天手一摆,笑笑道:“无防,本王了解。”衣袍一摆,走到地形图前,绕着桌案走了几圈后,方道:“这样吧!我们分头行事,吕上将、刘上将你们带领西南卫、东南卫将士趁着着黑夜由正门强攻,向上将领营中的水中好手,趁着大雨,上位上涨,从景宁城东河暗涌中偷袭东门,一举攻入,李上将,罗上将,你们乔装潜入景宁城,想办法秘密与太子会面,道明苏皓野心,如太子能听得忠言,则皆大欢喜,两军汇合,回京除奸,如太子执意相信苏皓,你们便发信号通知,那么本王也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看到信号,吕、剂、向三位上将再动手,务必要一举得胜。”

“领命。”微犹豫了一下,五上将即刻上前抱拳道,便下去准备。

待九方将军都出了主帐,冷武天挂在脸上的‘贤王’脸便一变,变得阴狠与嗜血,坐在一旁一直未参与讨论的另一位将军,冷汗不禁布满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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