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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缉凶(129)

“就这样?”吕聪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要不就对所有人持怀疑态度,心里总是防备着什么一样;要不就像鲁书雯一样。心思单纯,对人过度信任。

“恩,就这样,她那人倒是单纯的很,眼睛像是小鹿一样善良和惊慌,好久没见过这么纯的女孩子儿了。”任蒙蒙笑嘻嘻地说,“要不是为了完成计划,我倒是想跟她发展一下。”

吕聪一下子没搞懂,问:“发展什么?”

“咳咳。”徐诺清清嗓子,在记事本上写下两个字推到吕聪面前。

吕聪低头一看,上面写着“情人”两个大字,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抬手摸摸鼻子道:“呃,你继续说。”

“我爷爷和奶奶以前都是医生,我对医院非常熟悉,而那个老旧的楼中楼,更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我把那间办公室稍加布置,然后每天抽取鲁书雯的血几百毫升,然后去滴在地上。直到最后一天,我用轮椅推着已经昏迷的鲁书雯悄悄来到老楼区,把她弄到早就搬好的床上,插上输液器,把最后剩下的血抽出来滴在地上,我坐在一旁等着她的血慢慢流干的时候,忽然就想听听你的声音,想见见你。于是我跑出旧楼,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你。”任蒙蒙盯着徐诺的目光充满扭曲的满足感,“然后我悄悄打开偷来的花维的手机,慢慢朝医院走去,果然听到你那边急切地想要挂断电话。我知道你们肯定在监控她的手机,发现了医院楼中楼的秘密,我就躲在暗处,悄悄地看着你一瘸一拐地跑进医院,然后又满身是血地从楼中楼里出来,你当时的眼神惊惶不定,脸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不知道你又没有察觉到,当时你的身子一直在抖,看得我真想上去抱住你。”

“哈哈哈哈哈哈!”任蒙蒙放声大笑,“还有什么比把猎物玩弄于鼓掌之中更能够让人满足的事情。”

徐诺压下心底的火气,不再纠结于第三个案子,问她:“那陶英呢,你是怎么制造的自杀假象?”

“陶英有个毛病,一沾酒就醉,所以我那晚带着葡萄酒,拉着她陪我喝酒,其实说实话,陶英那个人,除了比较自闭,心底真的很善良。她明明不会喝酒,但是见我说。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爱的人不爱我什么编出来的鬼话,居然舍命陪君子,端起红酒一饮而尽。没过10分钟就醉倒在沙发上,我掏出针灸针,在她几个穴位上清扎,都是中医针灸麻醉中常用到的穴位。”

“我把她抱进浴缸,放满水以后,用刀割破她的手腕,轻轻打在浴缸边沿,然后在她家打印她的‘遗书’。”任蒙蒙说到这里。似乎觉得非常好笑,自己咯咯地笑出声来,“其实也可以说是我的遗书呢!”

“让陶英‘自杀’后,我本来打算不再有所动作,就在一旁看着你们着急、碰壁、毫无进展,但是郑冰的话让我很不高兴,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评头论足,她以为她是谁,就可以坐在那里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哼!”

“所以你就决定绑架她?”

“恩,我一直把车停在公安局旁边,能够看到大门的人员进出,傍晚我看着她从院里出来,自己朝东走去,似乎就是在闲逛,我找人少的地方停车跟她打招呼,叫她上车说我送她回家,然后朝她喷了**,把她带回了我家。那罐药是我上网买的,以前都是在酒吧,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小猫的。”

任蒙蒙越说越轻松自如,倚在椅子靠背上,笑着说:“不得不说,郑冰是这五个女人中,最聪明的一个,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想到陶英不是凶手,但是这也没有用,她已经不能动弹了。”

徐诺尝试着让自己不再理睬任蒙蒙那挑衅的态度,拿着记录本走上前说:“你看看笔录如果无误,就在最后签上你的名字,并且按下手印。”

“还要按手印,弄得好像要把自己卖给你一样。”任蒙蒙还笑着说话,但是徐诺忽然发现她有些不对,脸色惨白,连化妆品都掩盖不出的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能看出她紧咬牙关。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徐诺忙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扶住她问:“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这一扶马上察觉出不对,任蒙蒙轻薄的夏装,早已经湿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自己一直低头记录,离得又有些远,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任蒙蒙费力地抓住徐诺的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还是没能阻止我……”而后两眼一翻,四肢开始剧烈地抽搐,口中也吐出白沫。

吕聪冲上来按住任蒙蒙的双手,冲徐诺喊:“快点儿打开手铐,不然会骨折的。”

任蒙蒙抽搐的力气极大,吕聪尽全力都没办法压制住她一动不动,徐诺对了几次才打开手铐,吕聪刚一松手,任蒙蒙就跌落在地上,四肢抽搐,像是癫痫发作一般。但是随即口中呕出血水,让吕聪和徐诺意识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徐诺掏出手机拨打过120,又打电话叫了王法医赶紧过来,不管怎么说也是学医的,好歹比他们两个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人有用。

王法医来后,翻开任蒙蒙的眼皮,沾取了一些口边分泌物和呕吐物闻闻,不太确定地说:“不是癫痫,有些像是中毒。”

“中毒?!”吕聪和徐诺异口同声地叫出来,“不可能,我们一直在审讯,她连口水都没喝。”

此时任蒙蒙的抽搐已经渐渐缓解,血水也不再呕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王法医上前一摸,四肢已经冰冷,翻开眼皮,瞳孔已经开始放大。

吕聪果断地说:“封锁现场,找出今天任蒙蒙所吃过、喝过的所有东西,以及外包装,全部送去法医科检验。”

两天后,徐诺躺在阳明山山顶的草地上,觉得在树荫下清凉凉的,扑鼻的青草香气,让自己昏昏欲睡。但是耳边有个不识趣的声音不住搅醒她:“小诺,你继续说啊,任蒙蒙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徐诺闭着眼睛挥挥手,拨开耳边一直不安分的狗尾巴草,对拿着草的人说:“你不是学法医的嘛,你来说说看!”

“浑身冒汗、牙关紧咬、抽搐、呕出血水,如果是中毒,一定是慢性毒药,有潜伏期发作的,听你的讲述,任蒙蒙就上午吃了一次药,中午胡乱吃了几口饭,那么毒素肯定就是藏在饮料、药瓶或者盒饭里的。”时文轩也学着徐诺躺在树荫下,手里转着狗尾巴草说。

“这还用你说,我是问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毒药。”

“这个还真是难住我了,还是你告诉我吧。”

“不告诉你,我要睡觉了。”徐诺闭着眼睛翻身,背对着时文轩,把头枕在手臂上,像是真的准备在这里小憩。

“你敢睡觉。”时文轩被这个未解之谜弄得心痒难耐,一骨碌翻坐起来,见徐诺背对着自己,扔掉狗尾巴草,悄悄把手伸向她的腋下,轻轻搔挠。徐诺怕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翻了几次身都没能躲开攻击,浑身无力,只得举手投降。

时文轩看着身下的徐诺笑得涨红着脸,鼻尖渗出汗珠,笑出的泪水让眼睛看起来更加水灵,闻着她身上与青草气息混合起来的香气,把什么案子、毒药全都抛诸脑后,只想着怎么一尝芳泽。他绝对是个行动主义者,刚想到马上身体就下意识地配合行动,屈臂把徐诺揽进怀里,对着那红润的双唇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徐诺刚笑得喘不上气,马上嘴唇又被覆住,只能用鼻子呼吸,只见她鼻翼煽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手也回抱住他。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轻薄,时文轩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子,渐渐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吻,朝徐诺的唇齿间发起进攻,一路顺畅地与她的舌缠斗在一起。而他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滑入徐诺的衣衫内,抚过她纤细而充满韧性的腰肢,抚上她笔挺光滑的背,再向上一探,手指微微一错勾开了背后的搭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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