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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缉凶(15)

所有人都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了徐诺。

“第一,就是凶手的身份,我们认为,家庭外部成员作案的几率较大,因为从言讯死前所立遗嘱来看,家庭成员几乎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第二,遗嘱上所提到的星星福利院,值得我们去调查一下。第三,就是留在现场的便签,上面模棱两可的话,似乎是在传达某种信息,所以我们会着重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徐诺说到后面,自己都快要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只觉得上眼皮越来越承受不住地心引力的吸引。

吕聪急忙救场:“通过现在掌握的情况,我们有下面几个疑点,首先是凶手为什么要假扮吸血鬼作案并留下便签,是为了混淆警方的视线还是有某种特殊含义?其次,凶手是如何进入保全系统非常严密的言家别墅,又是如何脱身的?第三,死者为什么会在案发当晚仓促的留下遗嘱,将大部分家产捐给一个福利院;第四,根据律师郭明的描述,死者当时是按照一份草稿向他口述的遗嘱,但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那份草稿。第五,呃……”吕聪说到第五卡住说不下去了。

刘赫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第五,如果我们都累死了,局里会让谁来接替我们的工作?”

于泰哲看了看会议室里面东倒西歪的众人,也很是心疼,他站起身习惯性的又去摸香烟,却发现出门前刚拿上的一整包烟,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了。

“行了,明天早晨我去向局长汇报,你们都赶紧睡觉吧。”

会议室里回答他的,只有阵阵的呼吸声。

第二卷 “吸血鬼”的来访 第七章 毫无线索的问询

虽然昨天累了大半夜,但是刑侦四队的成员还是一大早就振奋精神,准备继续投入到紧张的侦破工作中。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这就是我们刑警真实的写照!”刘赫嘴里唱着根本没有调儿的歌。

陈辰接着脸盆一边刷牙一边骂他:“你别一大早的就蹂躏我的耳朵。”

李可昕抡起毛巾,一人一下打了过去:“你们两个的破嘴,都给我闭上。”

刘子玉端着一锅豆浆,左手一袋油条,右手一袋卷圈儿,使劲踹了一脚办公室的弹簧门,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进来,大门在他身后猛地阖上,吱吱呀呀的来回摆动了几下。

吕聪伸手接过豆浆,骂道:“都像你这么开门,办公室有多少门够你踹的啊?”

刘赫伸手抓起一根油条,埋头就吃,李可昕跑过来严肃的说:“你洗脸了吗?啊?刷牙了吗?啊?你有没有点儿卫生知识啊?看你那脏爪子碰过的油条,我都不想吃了!”

刘赫在李可昕的威逼下放下油条准备去洗漱:“哎呀,我的可昕大小姐啊,前几天那个盗车案,我每天在那个修车厂外面蹲点儿,昨天又没睡足头都要裂了,你就行行好吧!”

“你以为就你自己忙啊?我们都是吃白饭的啊?”李可昕咬着卷圈儿口齿不清的反驳。

吕聪手脚麻利的给每个人倒好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一回头看到徐诺端着洗漱用品从里间办公室走出来,洗去了残妆的她,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

“第一次在办公室过夜吧?是不是不习惯?”吕聪关心地问。

徐诺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没有,看你们这么热热闹闹的吃早餐,感觉挺好。”

“那是当然了,徐队,我们就是一个亲密的大家庭……唉,陈辰你个死小子,别抢,最后一个卷圈儿了。”刘赫夸了一半儿就投入到跟陈辰抢夺卷圈儿的战斗中了。

李可昕走到徐诺面前,递给她一个卷圈儿:“徐队,还是我有心眼儿,给你留了一个,你尝尝,咱们马路对面那家早点店的卷圈儿,全市一绝,没得说。”

刘赫吃着抢到手的大半个卷圈儿也美滋滋的说:“那是,你们还别说,要是好长时间不上夜班,我就特馋这个卷圈儿,我家门口那些加起来都没这家的好吃。”

吕聪喝着豆浆笑呵呵的看着他们:“行,那以后咱们大队的夜班任务,就全部由刘赫同志包圆儿了,大家同意不?”

“噢,鼓掌通过!”众人一起起哄。

吕聪看到徐诺拿着卷圈儿的手背上那两条明显的抓痕说:“还疼吗?昨天回来都累得要命,也没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徐诺倒是满不在乎:“没事儿,我没那么娇气。”

看大家的早餐都吃得七七八八了,吕聪擦了擦手,拿起办公桌上的记事本布置今天的任务:“今天的工作布置是这样的,我今天上午要去开会,你们上午做好死者家属的笔录,等我中午回来再布置下午的任务。”

都过了午饭时候,吕聪才板着脸走进办公室,李可昕上前递给他一杯水问:“吕队,开会说什么了?是不是给你施加压力了?”

“今天可真是三堂会审啊,连分管警局工作的副市长都来了,连着局长、副局长一大堆人听我汇报案情。”吕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还能说什么,他们不外乎就是说,案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要我们全力尽快破案,局里将给予一切需要的支援什么的。”

刘赫用力咽下嘴里的菜:“他们当领导的当然是这样的,都恨不得我们有超能力,看几眼,问几句就能抓到凶手。”

吕聪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打开面前的快餐:“把上午的笔录给我看看。”

吕聪一边吃饭一边浏览着笔录上的重点内容。

柳如烟笔录。

“请你回忆一下,言讯有什么仇人或者有过节的人吗?”

“没有。”

“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们不知道,老言他从小父母双亡,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一直说是国家和社会养育了他,所以他为人和善,还尽量帮助别人,怎么会跟别人结仇呢!”

“我跟老言是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就是W大学,他学经济,我是学中文的。我们大三开始恋爱,毕业后我在一个小学做语文老师,他下海开始经商,生意做的不错,我们就结婚了。一年后有了月月,老言说自己从小没有享过福,他想让月月受好的教育,就花钱办了移民全家去了美国。”

“出国以后,他继续做生意,我在家里照顾月月。直到五年前,老言说国内的投资环境越来越好,而且也想落叶归根,才回来了。”

“他生意上有什么竞争对手之类的吗?”

“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从来都不过问,可能阿凯知道的会多一些。”

何新凯的笔录。

“姨夫在美国做的是证券投资的生意,我并不是很清楚。现在我们公司的主要经营项目是电子数码设备,我们有自己的科研团队,并有配套的生产单位。我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在公司里工作了,但是姨夫并不任人唯亲,公司内是一种良性竞争的氛围,我也是从基层一步步的做上来的。”

“姨夫是个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老板,他是个工作狂,但是却不压榨下属,还很关心职工。我们下属的公司雇佣了很多聋哑人以及下岗工人,并设立员工的资助基金,每年至少有100万人民币用于对困难或者病重员工的资助。公司上下都对姨夫敬爱有加,没有结下仇怨的人。”

言月的笔录。

“没什么好说的,我对他的事儿根本不了解,我俩碰面除了吵架就是冷战。我不愿意回国,可我当时未成年,他一定要带我回来。我不喜欢国内,我的朋友都在美国,但是他从来都不听我的意见,太独裁。”

“行了,有完没完啊,我头疼着呢!我爸死了你们拉着我问什么啊?我是跟他吵,但是还不至于杀了他。我妈早晨跟我说了遗嘱,哼,半毛钱都没留给我,用你们的话说,我没有杀他的动机。再说,他死的时候,我在V8跟朋友喝酒跳舞呢,你们可以去查。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回家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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