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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153)+番外

“那是肯定能中的,上回那是好事多磨,博荣哥人聪明还上进,肯定是没问题的。”小秀眼角眉梢都噙着笑意,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平安符来,搁在方氏掌心里道,“这个是我上回去庙里烧香的时候求的,劳烦婶子帮我给博荣哥捎回去,保佑他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好,好!”方氏见小秀对博荣这么挂念,心里欢喜得很,接过平安符揣进怀里道,“有劳你费心了,能说到你这么个好闺女,可真是我家博荣的福气。”

“咳咳……”荷花一阵咳嗽打断了屋里两个人的说话,方氏赶紧上前把荷花扶起来问:“荷花,还是难受吗?”

“娘,我没事儿,已经觉得好多了,就是嗓子眼儿里痒痒,总想咳几声出来。”荷花揉着依旧有些胀痛的额角,就着小秀的手喝了几口水,对着小秀打趣道,“小秀姐要是惦记着,干脆这回就跟我们过去,在家里住一阵子再回来。”

小秀刚回身放下茶杯,听到荷花这话脸上一红,害羞地嗔道:“你这丫头,不舒服了都不能让你少说两句。”

荷花跟小秀笑闹了几句,见方氏满脸的倦容忙道:“娘,你赶紧去歇会儿吧,别跟这儿守着了,我已经没事了。”

在城里足住了四天,虽然还没好利索但是荷花却再也住不下去了,惦记着家里的鸡和庄稼,心急火燎地坚决要回家。

郑大夫先压了两日,直到诊脉没什么大碍了允了她回去,但还是又开了好几天的药,说让回去坚持吃到好利索了才行,得多休息不能累着。

回家的路上瞧见江边建水车的事儿已经开工,不由得高兴地说:“那个员外爷可当真是做了好事啊!”

“虽说这是件好事,但他也是为了他自家租子考虑,而且村儿里也是出了一部分钱的,这才准备开始建水车。”祝永鑫一边赶车一边说,“村里的钱也都是各家摊的,好在以后也是各家都有好处的,倒是也鲜少有人推诿,如今这天儿不知道要旱到啥时候,大家也都心急火燎的,早一天把水车弄起来,就能早一日方便大家不是?”

“不管怎么说,村里人能得了实惠才是要紧的。”荷花看着周围干燥的土地,没人料理的地方几乎都被晒得龟裂,路上也都是扬灰浮土,车一跑起来卷起不少的尘土,弄得人头上身上也都脏兮兮的。

“咱家地头的水渠里还有水吗?”从这边入村不经过荷花自家的地头,但她看着其余人家的地里都干得厉害,忍不住问道。

“山上引下来的那么点儿水,前两天就快干了,原本还是能多撑几日的,可是别人家也都来挖渠引水,结果不到半日就干了,为了引水的事儿,你齐五叔差点儿跟别人家打起来。”

“齐五叔的性子就是急躁了些,山上下来的水也不是谁家的,咱们能引来浇水,别人家自然也能去引,”荷花听说差点儿打起来,忽然想起以前听说过,以往旱情严重的时候,为了争水都能打出人命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道:“爹,这种事你可离着远点儿,莫要被牵扯进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荷花在家又足将养了五六日,身子才算是基本恢复了,只不过做什么事还是得悠着劲儿来,多干一会儿活就有些累得慌。方氏拘着不让她出门,生怕一个弄不好病情又反复再发作起来,所以荷花也就在家喂鸡看孩子什么的。

如今旱情越发的严重,打从山上下来的几条小溪小河什么的都断了水,每日里都要去江边挑水浇地,枝儿和茉莉都裹着头巾到地里去帮忙,就这还是把祝永鑫和方氏累得不轻,恨不得每天到家就倒头便睡,连饭都吃不下多,没几天的功夫两个人就都黑瘦了一圈。

荷花只好变着样儿的在家琢磨做饭,怎么吃才能清热消火,味道好还要好消化,每日里都煮两大锅稀稀的绿豆汤,直接让全家都把这个当作水喝,大人们自然是没什么挑剔,给几个小不点喝的绿豆汤里加了冰糖,开始不过是为了哄着他们多喝点儿,没料想倒是一下子喝上了瘾,毕竟平时也没什么零嘴吃着,好容易有个甜头都喝着高兴,只不过每天跑茅厕的次数越发的频繁起来。

村里建水车算是件大事儿,所以这段时间一到傍晚的时候,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喜欢到江边转转,看看水车弄得如何了,大人们是盼着赶紧弄好能用上水车省力,孩子们就不过只是去凑个热闹罢了。

荷花在家左右事少,就找了纱布把前后窗上都钉上,前后门也让祝永鑫弄了木头框子,绷上纱布做了两扇纱门,这样一来家里的蚊虫少了许多,不像以往一到夏日,苍蝇蚊子扰得人心烦意乱。

这么忙忙碌碌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进了七月,天气热得让人没处躲藏,栓子和虎子每日都只套着一条吊脚裤子跑来跑去,晒得跟两个小黑人儿似的。

村里的孩子都喜欢往江里去洗澡和游泳,也都是为了降暑贪凉,方氏对家里的孩子叮嘱再三,谁也不许到江边下水,生怕博荣和博宁一时大意出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七夕的心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七夕的心事

终于都写好了,快累趴下了,先爬去找编辑更改章节名称,然后准备把自己丢在床上补眠一下,顺便休息一下贴满了膏药的胳膊和手……

并且郑重地为了给亲们阅读造成的不便向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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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活计越发的忙碌起来,连祝大姐都帮着杨氏那边干活去了,枝儿在家看着几个孩子,手里还不闲着地给留哥儿绣肚兜。

荷花瞧着她手下的活计不比林氏差到哪里,瞧着下针什么的跟林氏教的很是不一样,就问道:“枝儿姑姑,你老家是哪里的?这是什么绣法?”

“我老家是南边儿乡下的,不过就是跟着家里学的罢了,谁知道有没有个名字的。”枝儿在肚兜上绣的是花喜鹊,劈了一根儿黑色的丝线最后绣上黑亮的眼睛,就算是最后完工了,把留哥儿叫过来比量了大小,见很是合适,就收针咬断了线头,打算过一遍水就给留哥儿上身儿穿。

“枝儿姑姑这个花喜鹊绣的倒是应景,再过两天就是七月七了。”荷花见那喜鹊绣得活灵活现的,拿在手里不舍得放下。

“是啊,再过两天就是七夕了。”枝儿把丝线缠好搁回笸箩里,听了荷花的话一时间不知想什么想出了神儿。

北方对七夕似乎并不讲究,平时也不太当回事,荷花就问枝儿道:“枝儿姑姑,你家那边七夕热闹不?我听人说南边儿都特重视七夕,有好多好玩儿的呢!”

“那是,每年一进了七月,街上就开始渐渐热闹起来,有卖磨喝乐、水上浮、谷板什么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吃食,街上还有卖荷叶荷花的,也有人直接去池塘里自己采……荷花,你虽然名字叫荷花,你自己是不是没瞧见过荷花是啥样的?”枝儿自己回忆的有些出神儿,后来才想到自己说的东西荷花怕是都没瞧见过。

“我只见过画里的荷叶和荷花。”荷花吐吐舌头道,“不过你说的什么磨喝乐、水上浮……还有什么古板?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磨喝乐就是个佛教八神之一的摩挼罗神,用各种材料做成偶人的模样,还有富贵人家用金银或者是玉石做成的,还用木头雕出来架子,上面绘着各式各样的花纹。水上浮就是弄出鸭鹅、鸳鸯,龟、鱼之类的模子,然后在里面浇上融化的黄蜡,在上面画上图案,放在水里能浮在上面,所以叫做水上浮,谷板其实是最简单的,我家里没钱别的都买不起,小时候经常跟姐妹或是玩伴们一起做谷板,寻一块木板在上面铺一层土,然后撒上种子,浇水等到长出嫩苗之后,在上面放上用木头或者是别的什么做成的小茅屋,插上花朵、小篱笆,还有手巧的能刻出各种模样的小人搁在院子里、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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