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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184)+番外

博宁也说:“是啊,祖爷,我娘也说了,只是过来跟您说一声,不然您明个儿才知道了定然要生气,可我娘也说了让您别急着过去,良子哥今个儿刚伤的腿,又一路折腾到我家,吃饭的时候精神头就不太足,我娘给他炖了鸡汤,让他喝了早早的睡下了,明个儿在请郎中来给瞧瞧,若只是皮肉伤就也不怕了,您明个儿过去,踏踏实实地跟他聊天多好,这会儿过去他正睡觉有啥好瞧的,若是再给吵醒了不是更不好。”

祝老爷子听了孙子的话,这才作罢,但还是不放心,生怕老2家里报喜不报忧,只挑拣着好听的说,到底还是让杨氏去叫了老四过来,一来是天晚了把博宁送回去,二来也是瞧瞧良子到底咋样。

祝老四领着博宁回到家里,见良子正靠在炕上跟祝永鑫和方氏说话,便回头去拎着博宁的耳朵道:“好啊,你小子,这瞎话说得倒是溜道,骗你祖爷一骗一个准儿啊”

“咋?博宁说啥瞎话了?”方氏闻言一愣,手就想往炕上去摸笤帚。

博宁赶紧躲到祝老四身后道:“四叔,不带你这样的,你冷不丁的说这么一句,这不是故意让我娘打我呢吗?”

“娘,没事儿,你没瞧着四叔笑呵呵的,若是博宁做错了啥事儿,他还能嬉皮笑脸的?”荷花伸手拦住方氏道,“我知道祖爷听说良子哥受伤了肯定非要过来,我就让博宁跟他说良子哥今个儿受伤累了,老早的就睡下了,不让他大晚上的折腾过来,若说说话也是我教的,四叔要怪就怪我得了。”

“你这老四,说话没头没尾的,如今都做了爹的人,还跟孩子们天天瞎胡闹。”祝永鑫听说是这么回事,便说祝老四道。

“四叔怕就是这么个脾气了,别说是做了爹,以后就是做了爷爷,也得跟孙子玩闹的一起去。”荷花笑着挤兑祝老四道。

“好啊,你这小丫头片子,敢欺负到你四叔头上来了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祝老四假意要过来抓荷花,荷花赶紧藏到方氏的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道,“你若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四婶儿去。”

祝老四是一提起林氏就半分脾气都没有了,只抓抓头憨笑,屋里的人顿时都笑做了一团。

第二天一早,祝永鑫去找了郎中来瞧,万幸没伤了筋骨,只是伤口很长也有些深,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不容易好。郎中给良子换了腿上的伤药然后道:“我开个方子,你家去个人跟我回去抓药,以后每隔三日记得换药,自个儿在家换就是了,但是切忌不能蘸水,也不要吃发物,不然伤口可是不容易好的,万幸如今的天气还冷着,等热起来的时候就也长好了,若是夏天受了这样的伤怕也是麻烦的事儿了。”

荷花拿了钱儿跟着郎中去抓药,方氏刚给良子的腿上搭了薄被,老祝头和杨氏就陪着老爷子进了门,小秀赶紧上来扶着,把老爷子安置在炕上坐定,这才又去端茶和果子。

良子十分不安地说:“其实不过就是皮外伤,还折腾这老爷子和爷奶都过来,我可真是太不该了。”

“这样的话说来做啥”老爷子皱眉看着良子道,“你瞧瞧这脸色白的,我刚才老远的瞧见荷花和郎中往村尾去了,咋说的?”

“爷,你就放心吧,筋骨都没伤到,就是他自个儿在上上受了伤又一路撑着回家,血失的多了些,这会儿身子弱,让按时换药,好生养着,我正寻思着中午给他炒点儿猪血,这些天多炖些汤好生补补呢”方氏从小秀手里接过茶碗搁在老爷子身前儿。

“嗯,也好,我本来寻思是不是给搬去我那边住着,可又寻思跟着我一个老头子气闷得慌,倒不如在你家热闹,而且你母亲岁数也不小了,让她里外忙活着也不合适,那就搁在你家吧,可得给照顾好了。”老爷子听了方氏的话不住的点头。

良子闻言忙道:“祖爷,婶子,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千万别给我搞特殊化,我到这儿来养伤都觉得十分的打扰了,你们要是再这么照顾我,我可真是住得不安心了。”

“有啥不安心的,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老爷子立刻道,“既然到了这儿,怎么吃怎么住就得听我们的,你既然管我叫声祖爷,那我说啥就是啥,你要是客气我可跟你生气。”

良子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听老爷子又问:“你好端端的咋还弄个这么重的伤?”

“我昨个儿去林子里套兔子,一不留神脚下踩空了,陷进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打的洞里,被洞口的树杈子正把腿从下往上划了个口子。”良子闻言垂下眼帘道。

“你说你,也太不当心了。”老爷子听了这话一个劲儿地叹气摇头,“以后可千万要加小心。”

老爷子、老祝头和杨氏又坐着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儿道:“我们回了,看见良子这孩子没事儿就好了,我在这儿坐着你们就都围着忙活,还不如赶紧回去算了,你们该忙什么都忙什么去。”

方氏和祝永鑫都起身儿往外送,小秀也忙跟着出去,不好继续在屋里呆着,只剩下荷花还站在炕边儿,等着人都走了以后才道:“良子哥,我娘说,好孩子是不能撒谎的,你说呢?”

“你母亲说得对啊,怎么,荷花撒谎了?”良子一时没会意过来荷花的意思。

“你腿上的伤,当真是树杈子划的?”荷花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问。

“我……”良子闻言语塞,半晌才道,“倒是让你瞧出来了,其实我是不小心踩到了别人下的捕猎套子,才弄伤的。”

“那为啥不能直说?”荷花继续很认真地看着他问,“因为那人是故意弄伤你的?”

良子被荷花问得面色越发的尴尬起来,挠挠头道:“你小小年纪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荷花瞧着他的神色,心里一动忽然问:“今个儿你家邻居大婶儿说,你在村儿里都没有什么人有来往,她还夸你心眼儿好,所以你应该没什么冤家对头,难不成是赵家瞧着你跟我家关系好,所以有人背地里整你?”

“不是,不是这样的”良子闻言急得脸都憋红了,连连摆手否认道。

“那你跟我说到底是咋回事儿”荷花这会儿上来犟劲儿,偏生就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其实也是跟赵家有关系,我们村儿里赵家最有钱,他家总是请客或是招呼亲戚,经常要一些野兔、野鸡,有时候还要蛇、野鸟之类的,因为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他家以前的一个采买跟我是发小儿,所以便照顾我,什么都找我来订。但是如今他家换了管事的,那管事的就开始提拔自己的人好捞油水,但是因为我是一直给他家送货的,他又不好直接说不用我了,便经常背后的找我的麻烦,不是挑剔东西不好,就是故意压价儿,他家那亲戚也看我不顺眼,经常的找我的麻烦,这回的绳套上还带着刀,若不是我身手快,怕是被割的就不是腿了。”良子叹气道,“我之所以不说,就是因为牵扯了赵家的事儿,我怕二叔和二婶儿以为是因为你家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荷花闻言咬住了下唇,半晌才道,“那你咋办,总不能就这么忍着吧?如今告官也没有证据更没有胜算,可是等你养好了伤,再回去怕是连个送货的机会都没了吧?即便是赵家还要你的货,也难保那些人不再对付你啊”

“那我也没有啥办法,谁让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呢,只跟我爷学了怎么抓野鸡、野兔,还没学会怎么抓大块头的东西呢,我爷就也丢下我去了,家里也没有地,只能零散的干活维持生计罢了。”良子的神色也瞬间的暗淡了下来。

“良子哥,你对山里那么熟悉,有没有想过靠山吃山,多点儿什么买卖?”荷花试探着问道。

“我对山里就熟悉那些花草树木的,还有就是山里的动物,除了采东西卖钱,抓东西卖钱,还能有啥买卖。”良子摇摇头道,“若是当真能做什么买卖,我也不至于如今还这么零散的赚口粮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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