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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259)+番外

枝儿也陪着她念诵了几句然后说:“指定没事儿的,说不定是二哥下去方便,牛自己被啥惊到就跑了呢,他又跑不过那牛,自然就只有牛车空着回来了。”

枝儿这番解释倒很是合情合理,原本都满脸紧张地茉莉和博宁都稍稍地放松了一点儿。

家里的人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祝老大和祝老四一路赶到了城里,都已经能瞧见城门楼子上的火把光亮了,别说是祝永鑫,连路上都干干净净的,没有啥尸体或者是血迹。

虽说没找到祝永鑫,可是荷花心里却总觉得应该不是劫道抢劫,不然为啥会放过牛车,路上又连一点儿的痕迹都没有。

祝老大和祝老四都心急如焚,顾不得休息就掉头又往回赶,荷花出声提醒道:“我觉得咱们刚才一路赶的太快了,稍稍放慢点儿速度,说不定能有些什么发现。”

这一路慢慢地走过来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等走了一半的时候都已经是天光大亮,荷花觉得浑身酸楚眼睛也十分的干涩,但还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路边,生怕漏过任何一点儿痕迹。

良子本想劝她略歇歇,但是再一想恐怕劝也是白劝,只能也跟着一起留意路两边的情况,路程都了一大半,已经有早起进城做买卖的人陆陆续续地往城里赶了。

荷花忽然瞧见路边的水渠里有个黑影,她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那衣裳的布料还是自己挑的花样儿,方氏亲手做的,可不就正是祝永鑫今个儿出门穿的那身儿。

她猛地就跳了起来嚷道:“停车,四叔,停车,我看见了。”

马车猛地一停,荷花差点儿一个倒栽葱地从车上掉下去,还好良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不过荷花还不等稳当了身子,就连滚带爬地下了车,出溜到水渠里就一把抓住祝永鑫的手腕去摸脉搏,当她抓着祝永鑫冰凉的手腕终于触到了那还算有力的搏动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伏在祝永鑫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祝老四和祝老大挺稳了牛车刚跑过来,听到荷花大哭还以为人已经没了,都傻呆呆地站在水渠边不知所措起来。

还好良子还算是冷静,跳下去探了探鼻息道:“大叔,四叔,我看着人像是醉大劲儿了,咱先把人搭上去吧”

话音未落就听见荷花没了动静,赶紧扭头一看,荷花满脸眼泪地已经趴在祝永鑫身上睡着了。

几个人虚惊一场,祝老四下来把荷花抱到了车上,祝老大和良子一起把祝永鑫搭到了车上,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醉得人事不省又在外面冻了大半夜,人这会儿是怎么都唤不醒的,祝老四赶紧驾车回到村子,也不顾的回家就直接赶着车到了郎中家。

郎中诊脉之后说得果然与他们猜测的差不多,就是喝多了酒又受了寒,这会儿有些发热,开了方子直接就抓了药,让回家拿温水擦拭身上,隔三个时辰喂一次药,他明天再去看一回。

听说人没有大碍,祝老大和祝老四总算是放下心来,两个人这大半夜连吓带累的,这一放下心来就也觉得浑身的疲惫,送祝永鑫回家的路上祝老大就忍不住抱怨道:“你说老2也真是的,以前也没瞧出他有这醉酒的毛病啊”

祝老四却似乎有别的想法,寻思了片刻道:“我觉得二哥心里怕是有事儿吧,昨晚荷花不是说中午的时候跟二嫂吵架了?”

“兴许是。”祝老大也觉得十分有可能,顿时觉得有些埋怨方氏道,“弟妹也真是的,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啊,两口子吵吵啥啊”

“人家屋里关起门来吵架咱也管不着,谁家两口子没有个吵架拌嘴的啊”祝老四话里话外的还是向着方氏。

“我和你大嫂以前就不吵架。”祝老大说罢顿时又沉闷了下去。

祝老四听了这话也没好意思开口,李氏已经不在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道你俩是不拌嘴,那是因为你啥都听人家的,那能拌起来嘛?

把祝永鑫送到家的时候,方氏已经醒了起身儿,听先回去报信儿的良子说了人找到了,只是喝醉了酒睡在路边了,顿时一颗心放回了原地儿,不由得又气又恨地说:“这个死鬼,喝了那么多酒也不知道在城里住一宿,还往回赶个啥,若是出了事儿可让我们娘几个怎么活啊”

祝老大进屋听见这句话就接口道:“既然知道没了老2你们娘们没法活,你还跟他吵架拌嘴的,气得他去喝闷酒,这是万幸没出事儿,若是出了事儿可咋办?”

方氏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她把手里的粥碗往祝老大那边摔了过去,指着他道:“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说这种话,我跟我男人为啥吵架,还不都是为了你家博凯,你自己的儿子不好好地管着,让我们跟着操心费力的,我是里外都落不到一句好话的,我这到底是图啥?”

屋里的人都被方氏突然的发作吓了一跳,梅子正好被杨氏打发来问情况,进门就差点儿被粥碗砸到,忙退后一步问:“大哥,二嫂,这到底是咋了?”

“咋了?”方氏见到梅子更觉得生气,急急地喘了几口气才说,“你还问我怎么了,还不都是你来说什么娘担心博凯,大哥又啥啥都不管,里外里的暗示让我家管管,我回来就跟你二哥说了,结果你二哥说那是他的侄儿又不是我的,让我别多管闲事儿,所以我俩才吵起来的,然后你二哥见我生气就只好去城里找博凯,然后你们就都知道了,我在家等到半夜都没等到人,就等回来一辆空的牛车,我昨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还一个两个的在这儿问我咋了……”

林氏这才听明白到底是咋回事,赶紧过来劝道:“二嫂,你别生气,郎中昨儿说你最近操劳过度,气虚血虚,可不能生气,得好生养着。不管咋说二哥现在没事儿就是最好不过的了,这些事儿等人好起来咱再说。”

方氏扶着炕沿儿直喘粗气,半晌才匀过气儿来说:“我是不想说,可一个两个的都问我。”抬手指着祝老大道,“你是个做大哥的,你自己亲儿子你不去管,倒是管起我们两口子吵架不吵架了?你要是真是个这么明白的人儿,你就先管好你家再说吧”

祝老大被方氏说了个没脸,他再怎么也想不到祝永鑫和方氏吵架会是跟自己有关系,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昨天是祝永鑫说了方氏,然后去城里找博凯,那最后咋是祝永鑫又喝了那么多酒呢?自己对这个二弟还是有些了解的,平时喝酒什么的都很有分寸,除非是借酒浇愁,否则再怎么的也不会喝成这样的。

他还只是在心里嘀咕,但是梅子就已经说出来道:“二嫂,你咋能把这个都怪在我和大哥头上呢?二哥素来都是个有分寸的,若是只像你说的这样,二哥哪儿至于去借酒浇愁啊?”

林氏听了这话不由得心里叹气,心道这梅子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咋这会儿说出来的话这么不中听呢,她那里知道梅子之前听了杨氏的诉苦,已经先入为主地觉得是方氏拦着祝永鑫去关心博凯,所以今个儿听了方氏说的来龙去脉总觉得不尽不实的,似乎根本就是颠倒黑白。

梅子觉得这件事说不定就是祝永鑫想去关心博凯,但是方氏拦着还说了怪话,所以两个人才吵了起来,然后祝永鑫去了城里就正好的借酒浇愁。

方氏听了梅子这话,气得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看在梅子眼里,倒是觉得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了。

这边的吵闹声惊醒了进门就被祝老四放在炕稍睡觉的荷花,她起身儿揉揉眼睛,见屋里的人都神色凝重的,还以为是祝永鑫出了什么事儿,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梅子道:“二嫂,你也不用说啥了,我看这件事也是问不出个里表来的,就算是二哥醒了,他也指定是向着你说话,我一直都觉得你这个做嫂子的,是个挺通情达理的,不过任谁可能也都有自己的私心吧,也怪不得你,但是为了这事儿跟我二哥吵架,却也不能不说是你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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