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逃妃:王爷,求休战(30)
当他走到内狱时,看见十四五个内狱下值的值守,结伴往女囚牢室方向去了,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内狱的狱吏狱卒全都清楚,有些狱吏甚至和他们一起玩,极尽龌龊之能事,内狱的乌烟瘴气自方政成为掌狱之后,就形成此风。
季东宇皱了皱眉,他虽然地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可是这么多人同时而来,那也太过份了一些。
他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阻止。
那些女囚与他非亲非故,他可没有这个好心去为谁出头,他要回去自己的办公房。
但是,当他走到转角处的时候,却不禁呼吸一滞,这些人,不是去女囚室,而是去骆清心的囚室?
不止这十四五个值守,其中还有几个狱吏。
而左玉杰,早就等在那里,待到他们一到,一众人便进去辛洛的囚室。
要是此刻还不知道这是一起有针对性的预谋,季东宇就算白活了这么些年。
左玉杰还真是色胆包天,前天在他这里讨了口风,今天就动手了,这是生怕季东宇抢在前面。
不过说实话,如果不知道辛洛那个煞神的手段,这囚室里的这对男女,的确是人间极品,引人难以自拔的尤物。
季东宇想也不想地就要冲到前面去,既然那个叫辛洛的女子把牢狱司都送到他手里了,他似乎也应该遵守承诺,给她一份安宁。
但是,才走了两步,他却又猛地顿住了脚步。
现在他是季东宇,他也是方政,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辛洛知道了。
如果辛洛被这些人除掉了……
那这个秘密,全天下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而且,他也不用再害怕辛洛那残酷的手段,冷冽的眼神。
牢狱司,就真的是他一人独大了。
若是辛洛和左玉杰同归于尽,就更完美了。
想到这里,季东宇哪里还会上前?他悄悄地转了个弯,悄无声息地绕到侧面,从那里回去他们办公屋。
等到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来收渔翁之利吧!
季东宇看得没错,左玉杰的确是动手了,他要先下手为强,把这对绝色的男女囚变成自己的禁脔。
所以,他叫了内狱值守的头目程贵,程贵在他许以重利后,带上自己手下的一支小队,左玉杰也叫上了自己的心腹狱吏,就在今天,抢在季东宇前面动手。
今天当值的狱吏正好是左玉杰的心腹刘申平。
刘申平早就得到了命令,此刻见人一到,立刻就开了门,左玉杰,程贵,连同十几个值守一起,涌进了囚室之中。
他们冲进去的时候,骆清心正在睡觉,因为昨夜她很累!
正文 第76章 别吵
昨夜,穆北睡着之后,后半夜的牢狱司,一片安静,那些囚犯们在各自的囚室里呼呼大睡。
骆清心却悄然卸下镣铐,开了牢门,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要从牢狱司唯一的正门走麻烦一点,不过,穿上狱吏的衣服,拿着腰牌,那就不一样了。
那么多的狱吏,外面的值守不会谁都认识。那些下值的狱吏们换班时间都不一样,因此,骆清心中途出去,完全神不知鬼不觉。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出去了。
她逛了一大圈,还跑到春满楼去喝了一回花酒。
别问她为什么要去喝花酒。
想要打听事情,半夜可没有茶馆酒馆还开着,开着人也少,只有青楼,昼伏夜兴,而且龙蛇混杂,是消息集中地。
至于喝花酒的银子,她用了最简单省事的办法,跑到将军府里,偷了万宜芳的私库。
顺便还听到万宜芳和宝贝女儿骆茵琦的谈心。
得知那个病弱的瑞王竟然在她逃走后,还到将军府来过两次,把万宜芳好好宰了一顿,她撇撇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
她就不明白了,病得只剩下一口气,还那么贪财呢?虽然贪万宜芳的财她喜闻乐见。
将万宜芳的私房打包,发现收获挺丰的,金钗玉器,金锭银锭,粗粗算下来,也值个三千两银子。
然后半夜敲开一个胭脂铺老板的门,把那个即将倒闭的胭脂铺给盘到手里,花了八百两银子。
这胭脂铺是她六天前就看中的。
虽然她不缺银子,但这不妨碍她想赚银子。
既然铺子到手,一应后续事情也要交代处理,她几乎一整夜没有合眼,此刻睡得正香,却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穆北一脸害怕地道:“辛大哥,这些人好凶啊!”
左玉杰的人已经把整个囚室的门和栅栏都挡住了,骆清心和穆北,被包围了。
屋子里一下子多了十几个人,显得逼仄了许多。
骆清心翻了个身继续睡,边睡边道:“把他们赶走!”
穆北立刻对着左玉杰道:“我辛大哥说了,你们都走!”
左玉杰笑了,他眯着眼睛道:“小子,你那辛大哥护不住你,不如你乖乖跟大爷走,把大爷伺候舒服了,大爷不会亏待你!”
穆北鼓着眼睛道:“平时都是别人侍候我的,再说,我只侍候我的辛大哥!你们快走,不要吵了我辛大哥睡觉!”
穆北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笑了,这个人长得白皙精致,漂亮得一塌糊涂,要不是他身高六尺,又有喉结,几乎要以为他是个女子。
可长得虽然好看,怎么脑子不好使呢?
他那辛大哥是个女子他不知道,他那辛大哥不过一个人犯,他这是有多大的心,以为这个人犯可以和值守狱吏对抗?
而且,这里还有一位副掌狱,有名的杀人不眨眼的白无常。
要不是他长得好看,他以为他还能站着说话?
程贵逮住讨好的机会,冲着穆北凶神恶煞地骂道:“臭小子,白长脸蛋不长脑子了吧?知道这位是谁吗?这是左副掌狱大人!还不滚过来磕头?”
正文 第77章 嫌命长了
穆北却鼻孔朝天地道:“除了辛大哥,我谁的话也不听。你们没听见吗?我辛大哥让你们赶紧走!”
刘申平眼珠一转,冲过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白脸,左大人在此,轮到你说话吗?”说着,他扬起巴掌,就向穆北冲过去,准备抽他一耳光。
可是他人正往前冲,突然右脚绊到了自己的左脚,整个人向前跌来,扑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五体投地的姿势。
穆北傲慢地道:“别以为你趴在地上求我我就不赶你走,赶紧滚,滚!”说着还挥了挥手,好像赶苍蝇。
刘申平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脸都黑了。
这牢狱司的狱吏们有个很奇特的特点,不管对方是七品犯官家眷,还是一品大员家眷,落到牢狱司里,他们都自觉比对方大一头,所以,虽然不知道这穆北是因何事入了牢狱司,他压根就不怕,在这里,归属只有一个乱葬岗。
想到在外面点头哈腰地讨好那些衙内,他们还不拿正眼看一眼,现在在这里,却可以把曾经的衙内们践踏在脚下,这种心里的满足感,简直无与伦与。
刘申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了这一跤,觉得颜面大失,也就更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小白脸,曾经的衙内,还敢轻视他?
看着再次冲过来的刘申平,穆北嗷地一声叫,突然手脚并用地爬到床上去了,当然,他不是逃命,而是结结实实地再次把骆清心护在身下,口中还叫:“要打就打我,不要打我辛大哥!”
众人:“……”
刘申平本来就是来打他的,他这到底是要护人,还是祸水东引啊?
突然被结结实实地压在底下,就算是睡意再浓,骆清心也被吵醒了。她火冒三丈地一掀,就把穆北掀了下去,翻身坐起,目光冷冽,声音隐含怒火:“怎么?都嫌命长了?”
这情形十分诡异,一个十六七岁的男装打扮的少女,坐在床上,目光不善地看着一大堆牛高马大的壮汉,竟然还口出威胁之言,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