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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逃妃:王爷,求休战(333)

作者: 楚千墨 阅读记录

其实他指的是那片血迹。

骆清心宁愿自伤,也要撇清和他的关系,虽然那一匕首,刺的是她自己,端木北曜的心,却从她刺下起,就一直在痛,揪结搅拌的痛,万刀戳刺的痛。

祁云澈撇嘴道:“你连皮都没破!”

“她刺了,她无情,刺我一剑还不够……”

祁云澈从他语无伦次的话语里捕捉到一些什么,猜测道:“这一刀,到底刺的是谁?”

大概是在心里憋得狠了,端木北曜终于把积聚在心中,那压抑的,愤然的,悲绝的,难受的,伤感的,苦涩的所有的心绪全都倒了出来。

虽然有些颠三倒四,有些语无伦次,祁云澈层层抽丝剥茧,倒是听懂了。

骆清心为了和斩断和他的一切,自刺一刀还他的救命之恩,还又刺一刀还他的一剑之伤……

这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祁云澈摇头,神色很是鄙夷,十分不赞同地道:“北曜,你把一个女子逼到这样的境地,你竟然还在这里伤心难受?你以为若不是她,你还能活着吗?你怎么下得去手?”

端木北曜虽然喝了许多酒,但仍清醒,他定定地看着祁云澈,道:“你是不是说反了?是她绝情无心,怎么成了我把她逼到这个境地?”

祁云澈看着他,道:“当日京城盛传,穆北与太傅孙女苏浅忆两情相悦,日日相会,在扬声阁,你们更是高调每天共进午餐。她刺你一剑又如何?”

端木北曜对那段记忆并不是很清楚,而且,他知道自己是中了一种蛊,只是后来莫名其妙的解了。虽然也不止一次听人说过他与苏浅忆在扬声阁共进午餐,但那绝不是他的本意。可骆清心刺他那一剑,却是实实在在,追魂夺命的一剑。

若不是心中刻骨恨意,怎么能刺出那样一剑?

正文 第859章 有爱才有恨

就算他有不对,她就要他的命吗?

端木北曜恼的是骆清心不听他解释,就如此无情地否定了他之前的一切真心。

他恼的是骆清心不告而别,再见时把他当成陌生人。

他恼的是她的倔强,她的冷眼。

他恼的是她对别的男子的温和浅笑,对他却不假辞色。

他虽然贩卖她的行踪,让她陷于江南武林的追杀之中,可他一直在旁边暗中保护,根本不会让别人伤到她。那只不过是他想要她先低头的一个小手段而已,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真的受伤?

可她,却完全不明白他的一片心。

那一匕首,也让他心寒了。

一个心捂不热的女子,一个无情的女子,他还要继续付出真心吗?不值得的。他端木北曜虽然曾经沉陷,但他会抽身。

两清,就两清,谁怕谁呢?

祁云澈本是他最好的朋友,竟然说他把骆清心逼到这个境地?难道不是骆清心自己把自己置于这个境地的吗?

他看着祁云澈的目光很是不善:“刺一剑又如何?你说得可真轻巧?”

祁云澈毫不客气地道:“京城之事,换位相处,若你是骆清心,你作何感想?她若不刺这一剑,你才该更寒心才是,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有爱才有恨?”

端木北曜一怔。

祁云澈并不知道骆清心的情况,虽然这算是曲解了骆清心的本意。

骄傲的骆清心,只有你若无情我便休。因爱生恨,在她来说,是很幼稚的行为。当然,也有可能是爱得还没有那么深。

又或者,她以为爱得没有那么深。

若不然,以她的冷静,以她两世为人,对生命的珍惜,又岂会宁愿自刺一刀来斩断关系?

能让她这样失去理智的,这其实也是唯一的一次。

端木北曜端碗喝酒的手顿了顿,为了怕醉得慢,他用碗,祁云澈用酒杯,现在,他突然觉得他似乎喝得有些多,多得脑子里混乱一团,有些理不清了。

有爱才有恨?

当时祁云澈也提过,他没有深想。

再次经历这么多之后,他再想时,突然就觉得心中某处被触动了一下。

他似乎是做错了。

如果洛洛眼中的仇恨之色,是因为“移情别恋”,那是他会错了意,并不是她无心无情,相反,她只是爱得更深沉,所以恨得更深沉而已?

祁云澈下猛药道:“还有,你一直说她无情无心,你以为是谁把你从水中救出来,是谁通知你瑞王府的人?”

端木北曜怔然:“难道是她?”他的确曾抱有侥幸,只是后来见她对他不闻不问,而后远遁京城,甚至没来看伤重的他一眼,这样无情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祁云澈鄙夷地看他一眼:“亏你还自诩聪明,当时你是穆北,知道穆北的身份,通知的却是瑞王府的人,你用你的脑子想想,原本不难想出是谁的!”

端木北曜很认真很严肃地看着他:“祁云澈,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你,毕竟当时你也在画舫之上,难道真的不是你?”

正文 第860章 他错了

祁云澈:“……”

他还不知道,原来他一直居着这样的功呢,他翻着白眼道:“你也不想想,当时我在另一艘画舫之上,就算我看到你危险,跳下水去救你,你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等我找到了你,你也是一具尸体了吧?”

端木北曜:“……”

原来这种侥幸的想法,竟然是事实。

见他无言以对的样子,祁云澈继续下猛药道:“还有,就算你被救了回来,就算有我出手,我可没有真正起死回生的本事,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是天心莲的连瓣。那莲瓣你父皇视若性命,守在他最戒备森严的私库,皇家禁卫里三层外三层,我还真没这个本事去把这东西拿来给你救命。但是有人办到了!”

“是谁?”

祁云澈摊手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是知情人没错了,你从前往后想想,知情人有几个,能有这本事的又有几个?”

他道:“以前我觉得不可能,不过,既然能成为江南武林人人忌惮却无可奈何的妖女,这一身武功,怕是之前我走眼了。”

端木北曜道:“你是说,是她?”

祁云澈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反正不是我!”

端木北曜仔细地回想着当时的一切。

其实他抱着她跳到水里的本意,既是阻止她杀人,也是为了保护她。只是后来她竟然连看一眼伤重的他也没有,就那么决然离去,对他的死活完全无动于衷,他才会怨愤于她的无情。

如果,事情并不是这样……

比如说,如果救他上岸的原本就是她。

比如说,通知元寒的也是她。

比如说,她并非是对重伤的他不闻不问毫不关心,而是因为她确定了他没有性命之忧。

比如说,那天心莲,真是她夜闯皇宫所得,京城那缉捕大盗,捕的原本就是她,而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了把那两瓣莲叶拿来给他救命……

若这一切推测都是真的,那么,她并非狠心无情,相反,他在伤愈之后,一直在逼迫她?

她之所以对他视如不见,相逢陌路,是因为恼他“移情别恋”?

而他,却以为她无情,逼迫她向他认输低头。

倔强如她,又怎么可能低头?

他错了!

原来他竟错得那样离谱?

在她眼里,他该是怎样的一无是处,狠心无情,无理取闹啊?

一个“移情别恋”的人,处处刁难,处处为难,冷漠以对,逼她还命,逼她还恩,所以,她是在怎样愤怒和心寒的情形之下,才会自刺那一刀,刺得那么深,几乎就死在她的面前?

他想起了她的眼神,那么决绝,那嘲讽,那么轻蔑,那么心寒……

端木北曜的心,不禁重重一颤。

错了,一切都错了!

他以为的,全错了!

他做的,也全错了!

现在,洛洛说,跟他两清了。

一个女子,该是在怎样心寒的情形之下,宁愿用自刺的方式和他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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