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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闺暖(146)+番外

作者: 盈盈笑秋水 阅读记录

林暖暖扔了拿在手里的草介子,拍了拍手里并没有的灰尘,巧笑嫣然地对秋葵说道:“秋葵姐姐,我想拿这龟壳做成个占卜的物件儿,你说怎样?”

秋葵自悠然居出来整个人就有些呆愣,方才林暖暖内急,又抱着她狂奔,这会儿才歇了过来,人就有些迷糊。她见林暖暖笑得灿如春花的一张脸,不由就有些晃花了眼睛,忙连声说道:“占卜可以,占卜可以,只是……”

虽然看过了老窦杀蛇取血,扭断猫脖子,还有薛明珠一饮而尽的喝了蛇血…但心里头始终还是有些不忍,秋葵不由劝道:“小姐,用它还是小了些,咱们不如到时候找个大些的,要不,一会儿奴婢去问问蒋嬷嬷,咦,蒋嬷嬷呢,定是找不到我们去了别处了吧!”

林暖暖又偷偷看了看那个一伸点儿头就缩回去的缩头乌龟,嘴角含笑道:“无妨,无妨。秋葵姐姐你不觉得这小龟,我若握于手中,其实刚刚好,想我爹爹还曾经说过要教我习占卜之术呢!”

林宇泽确实曾经说过要教林暖暖研习占卜之术,不过那也是被她缠得无法,谁让这个不到五岁的小娘一天到晚的要研习什么易经八卦,还说想学先未卜先知之术。林二爷被她缠得无法,只得答应等林暖暖到了十岁时就亲自教她,只是如今也不知十岁之约可能成行,林暖暖不禁有些黯然,人也不若方才那般想逗弄这只小王八了。

秋葵知道小主子这是又想林二爷了,她心内唏嘘,忙将话头转开,笑对林暖暖说:“小姐,奴婢只是听人说过占卜,却从未见过。这占卜之术想来定是高深不易学吧?”

林暖暖收回思绪强笑着说:“也是,也不是!”

秋葵忙继续追问道:“好小姐,秋葵自幼就跟着哥哥学了些防身之术,字只认得两三个,实在是不配做您的婢女,小姐您就讲给奴婢听听,正好——”

秋葵回头向小径处看了看见前面无人,只竹林旁的竹叶子稍稍动了动。秋葵也不在意,毕竟这会儿夏风习习,刮动竹叶竹子这很寻常。她见秋菊没来,小径上也无。对着林暖暖又道:“小姐,正好秋菊未至,您就教教奴婢,回头奴婢也去秋菊那丫头处显摆显摆,震震她,省的她老是不听奴婢的话。”

林暖暖好笑地看着将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秋葵,心内却是一阵暖流涌过,秋葵这是看出她思念父母了吧。想着便打起了精神笑道:“秋葵姐姐,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个皮毛,毕竟占卜一术,说简单,一个龟壳,或是一枚铜钱,或是一个竹板都是可以,不过若是要算的精细,那就真是非要认真研习不可,我爹爹他对此很是有一番研究。”

林暖暖尽量不在秋葵面前显出悲色,她强笑着道:“其实我说要龟壳,也不是说笑,找个完整的龟壳,封住一头,往里面放些铜钱,就可以占卜,这个就类似于竹板求签!”

林暖暖说完,无意地看了眼小乌龟,就好像是在探勘,从龟的哪处封住更好似的,

刚伸了伸头的小龟,将绿豆眼缩了缩,头一把又钻进了龟壳里去了……

林暖暖不由笑道:“这可真真是缩头乌龟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豆包驾到

秋葵也看到了方才的情形,如今听了林暖暖之言,也不由笑将起来。

林暖暖只觉得这个跟小豆包大小的小龟tou比方才缩得更加厉害了些。

她咳了一咳清了清嗓子,假模假样地理了理自己面前的几缕头发,眯着眼睛看着笑得如同被夏风吹弯了腰的玫瑰般的秋葵,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啊,还有一个法子也是用乌龟占卜,不过呢,也可用活龟……”

隐隐约约地林暖暖能够感觉到小龟的头又向前探了探,林暖暖只作没有看到,继续说道:“就是找一个活的乌龟!”

说话间,林暖暖将“活”字咬得重了些,她感觉那个小家伙好像将头又挪了挪,嗯,好吧,这个贪生怕死的小豆包。

“小姐,那然后呢?”秋葵总算是回复到以往的沉稳了,她渐渐看出了自家主子的逗弄之心,不由也凑趣地问着。

“嗯,就是在活的龟背上,刻上些许的图案和文字,根据天气的情况看龟背上的图案和文字的湿润情况……”林暖暖说完顺手扔了手里的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伸缩自如的小乌龟。

许是眼花,林暖暖总觉得方才这只金钱龟的身子抖了一下。真是好笑,林暖暖不由捂嘴轻笑,决定还是不逗它了她要以德服龟!

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实要说占卜,像我这样的浅薄之辈,是用不着小龟的,我还可以用铜钱占卜,或是摇竹签,丢竹板,或是以后等我大了,让我爹爹教我观星象吧……”

林暖暖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她相信爹爹会准时回来的,在她十岁总角之年,他定会带着娘亲一同回来的!

“小姐,”秋葵看着神色渐渐有些凝重的林暖暖忙低低唤了一声,想着调节一下气氛,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在她暗骂自己笨嘴拙舌之时,就听得自家小姐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秋葵,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秋葵巴不得林暖暖多说些话来,这些日子以来,林暖暖在人前还是一如既往的装出副天真模样,不过秋葵知道自家小姐在一夜之间迅速的成熟了起来,有时候看她说话的样子,简直像是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的老成。

她忙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连声说道:“小姐,快说,奴婢自小就喜欢听人讲故事,尤爱去瓦肆坊间听人说书……哎呀,小姐,奴婢该死,真是不会说话!”

“无妨的,秋葵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林暖暖轻轻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个故事我是从爹爹处听来的!”

反正如今只要是大夏没有听过的人或事,林暖暖都往林宇泽身上扯,她就不信了,如此精彩绝艳之人,大夏的文人墨客能够轻易的将他忘记!

世人大多如此,越是失去了,越会觉得惋惜,也越发的传颂。这样子不管林宇泽何时回来,大夏帝都的人们都会越发的对他推崇,这也是林暖暖心内的一个策略。

林暖暖压下心内的想头,粗着嗓子继续对着秋葵说道:“话说,前朝有个叫做韦丹的读书人,年近四十也未曾中举!有一年他乘着一头老驴来到了洛阳桥,眼看着一个渔夫望着了一只龟,嗯,就跟这只小龟长得类似,不过要大上许多,苟延残喘,命不久矣,路过的众人纷纷过来询价,想着买回去,或蒸或炖,或做羹汤,岂不是一道美食?”

林暖暖说着又瞥了眼小豆包龟,只见它明显的又缩了缩头,林暖暖不由一乐,只觉得心头的郁郁之气消散了许多。

她又继续用着粗嗓子,仿着前世听过的单田芳先生的嗓子讲道:“就在所有的人都想着将这龟买了回去做吃食时,只有韦丹觉得和这龟有同病相怜之感,故而就问渔夫,此龟价值几何,渔夫说是一千钱。韦丹身无分文,在冬日里身上还没有御寒之衣,他想了想一咬牙就将自己唯一的家当,那头老驴给了渔夫,换了乌龟。”

林暖暖说到这里歇了一口气,见小龟将头又埋进了龟壳,又拿起草芥子细细地逗弄一番,见它一点反应也无,自己也甚觉无趣。

“小姐,那后来呢?”秋葵起初只是想引着自家小姐多说些话来,如今却被这故事给吸引住了,她忙摇了摇林暖暖的衣袖,追问道。

林暖暖这才怏怏地扔了草棒,对秋葵等人继续说道:“后来韦丹就放了那只老龟入水了!”

秋葵仍觉得意犹未尽,喃喃地说道:“怎么就放了回去呢?”

林暖暖瞥了眼微动的竹林,慢条斯理地说道:“不然怎么办,这个韦丹家徒四壁带这个食量大的龟,他也养活不起啊!”

秋葵颇觉得有些可惜,以为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了,忙咂着嘴巴道:“小姐,奴婢觉得您说的比那些说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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