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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闺暖(273)+番外

作者: 盈盈笑秋水 阅读记录

一股馨香,说不清是梅是兰,一下子就盈满了他的鼻息,不等徐思远猜明白,他只觉得自己的胳臂一沉,接着就被林暖暖半抱至了怀中,徐思远这才明白林暖暖这是要给自己翻身。

明知道林暖暖一个小娘子,给自己翻身会很吃力,徐思远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却仍是闭着眼睛,装作没有醒过来的样子,任凭林暖暖坑哧吭哧的用着劲儿。

此时雷声渐止,雨也变小了。山洞里面寂静无声,徐思远分明听到了林暖暖因为使劲而发出的喘息声,徐思远心里有些不忍,可却又舍不得醒过来。

终于,就在徐思远发觉原来自己一直猜不透的味道是原来是荷香时,林暖暖已经将他给翻转过来了。

随着林暖暖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徐思远的心里不知道怎的就生出了一丝的怅然。

他一直是个坦荡地君子,如今竟然对着一个小娘子用起了心眼,徐思远不由觉得双颊烧的慌。

就在徐思远心中自责之时,额上一只荑轻轻的就覆了上来,不等他多想,那荑收了。

徐思远心中兀自遗憾,只觉得那手,冰冰凉凉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分外好受。他觉得有些困了,眼睛发涩。

“哎呀,怎么像是有些发热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是林暖暖又说了一句话,接着自己的身子又轻轻的动了起来,却原来是林暖暖将他又挪了挪。

“怎么办呢,这样烧下去可不是办法!”

林暖暖自言自语地说着,手也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找寻。

可令她沮丧地是,她自己的荷包里,除却几块早就已经被雨水冲洗的有些发黏的糕点和一些小东西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想想也是,有谁能够随身携带退热的药丸的?

林暖暖心里有些急躁,她又摸了摸徐思远,发觉他额头就像她想的那样真的比方才又烫了几分。

没有药物,那就只能物理降温,

“物理降温,物理降温”

林暖暖心中焦急,她反复地思索着前世学的有限的物理降温方法。

虽然从小一人习惯了,林暖暖却也难免有头疼脑热的时候,不过她通常都是买些退烧药喝水送服,然后发发汗也就罢了。

等等

“喝水送服?”

林暖暖只觉得灵光一闪,记得有次自己发烧,浑身无力,根本就不想出去买药,就搜了搜如何物理降温,除了什么湿敷,酒精擦拭,泡澡,还有就是补充液体。

记得当时她还笑道:什么草茶,果菜汁,菩提花茶,柳树皮……这些东西自己统统没有,还不如去买片阿司匹林呢,

“柳树皮,柳树皮!”

林暖暖不由在嘴里念叨了两遍,是啊,她想起来了,当时觉得不好找到的柳树皮,如今这山上可不就有?

林暖暖依稀记得,方才她拖着徐思远过来的路上,就曾经看到过几棵柳树。

“哎呀,终于想起来了!”

寂静地山洞里面,方才还是一个小娘子低低地自言自语声,转眼间就变成了一阵低吼。

昏睡中的徐思远仿佛也被林暖暖感染了,他不由费劲儿地扯着嘴角也笑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七章闷雷声声取树皮

“徐思远,你在这儿乖乖的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外面的天已经发黑,林暖暖还从未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中待过,她心中不是不怕,这话看似说给徐思远听的,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徐思远觉得若是自己再不吭声,那可就真是有些无耻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儿地喊道:“暖暖,暖表妹,不要去!”

林暖暖此时急着出去,根本就没有听到徐思远微弱的呼喊声,她走了几步,又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徐思远,摸了摸他额头,只觉得并没有继续发热,这才放心的回转身子向外面走去。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林暖暖使劲儿的呼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和徐思远什么时候能出去。

天色已晚,加上刚刚下了一场大雨,若要是坐等林府的人过来,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暖暖并不担心,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些,毕竟她今年才十一岁。

她只是担心徐思远今夜会不会烧起来,旁的不打紧,即便是骨折,冒大夫明天过来都能救治,就是这发热,那是可大可小。

心中焦急之下,林暖暖也就不觉得这黑夜有多可怕了。

此时她脚踝处的一阵阵刺痛左腿也隐隐发疼,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

林暖暖根本无暇顾及,且自己手里那一小瓶诚郡王府的伤药,早就被她用在徐思远身上了。

“嘶!”

林暖暖又走了几步,只觉得脚踝处钻心般的疼痛。

她想了想,摸索着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子握在手中,试着走了两步,果然有了这个,左脚好受多了。

“呵呵!”

林暖暖不禁咧嘴自嘲,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走路要靠这树枝子了。

“呱呱”

“哎呀!”

不知何处传来一个诡异地叫声,林暖暖心头一紧,大叫一声,不由扔了手里的树枝子。

……

过了许久,她才勉强地笑了笑,自言自语着:“林暖暖你可真行啊,不过是一只青蛙罢了,就能将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可这才是初春,那里来的青蛙?

想是如此想,林暖暖还是摸索着又捡了方才扔出去的树枝子,向前走去。

幸而雨停了,山上多是枯枝树叶子,路上倒也不很难走,只是偶尔传来的一声半声的叫唤总能将林暖暖吓到。

林暖暖想了想,实在无法,她咳了咳,清清嗓子,柔柔地唱起了齐栾的《青青子衿》:

“东风举杯持酒祝,花好却愁春去处,碧波流淌行舟停平芜,旧时也曾糊涂…”

许是熟悉的词曲,许是因了这个曲子又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林暖暖不由眼眶发热,心中突然无惧起来。

她甚至停了下来,看了看头顶上黑漆漆没有半颗星星的天空,心中想着:

“若是只有经过这些劫难,才能重新见到爹爹娘亲的话,那么就尽管来吧。”

可能是有了这样的想法,林暖暖的心中居然一点害怕全无。

甚至她的嘴角还不自知地含着一丝笑意。

是啊,定是自己先前的几年过得太好了,上天注定要考验考验她,才能让她得到幸福吧!

若是如此,她林暖暖甘之如饴!

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精骨。”么,如此说来,林暖暖只觉得自己受的苦,遭的磨难根本就不算什么!

其实那棵柳树离林暖暖处根本就不远,只是她坐脚踝处有伤,心中又有些惧怕,才迟迟未至。

如今林暖暖加快了步伐,不过几步,就走到了。

而就在这时,浑身发热的徐思远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受,他的嘴角噙着笑,脑海中一直盘桓着那个柔柔地天籁般的回声:

“昔人无影踪,星雨重帘伤怀漫旧路…烟雨随风和人唔……”

头一次,徐思远就没有去关注这个词写得好听否,他只是在这些婉转的歌声中,觉得心头安逸,整个人也充满了温暖,跳得比平时快的心里,仿佛有什么就要破壳而出!

徐思远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那是自己这十八年来少有的舒服,虽然他的额头渐渐地发着热,可是心中却越发的觉得舒服起来。

走到柳树底下,林暖暖不由犯起愁来,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如何取树皮?取了之后怎么用?

既然没有头绪,林暖暖索性先不去管它,想着先把柳树皮取下来再说。

春暖花开,野外踏春,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林暖暖都喜欢走到低垂的柳树下面,自己动手或是让大丫鬟们剪下低低垂下来的万条丝绦,编成各种各样的花篮子或是编成圈,然后再插满各种各样的鲜花,带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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