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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闺暖(403)+番外

作者: 盈盈笑秋水 阅读记录

“没事。”

林暖暖混不在意地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不经意间看到萧逸一脸的落寞。

她略略想了想,就看出了萧逸的心思,忙劝慰: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林暖暖偷偷看了眼林宇泽,小声说道:

“萧大哥你也知道,我自小就爱看些杂书,知道得就多些,不过也是半吊子…”

若换一个人,林暖暖自然不会如此说,不过萧逸在她心中,处却是小时的玩伴,还是她娘亲的救命恩人,林暖暖虽从未将这些挂在嘴嘴边,但对萧逸的一举一动,她皆很用心。

“还是要当心些。”

萧逸嘴巴动了动,答非所问地说道。

“嗯,”

林暖暖点了点头,知道萧逸只是一时如此,他可不是个悲伤春秋的酸腐之人。

“冒大夫,这紫毫之上附着的真是乌头?”

一直沉吟未出的林宇泽,冷冽地问。

“是,”

冒大夫有些怏怏不快地应了一句,这对父女三番五次打断他的话,就已让他不悦,林宇泽如此问分明是看他不起…

冒大夫有些恼怒地昂着头,又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胡子,这才看向林宇泽:

“乌头有草乌与川乌只分,草乌之毒甚于川乌。此物若入口气微、味辛辣、麻舌,方才老朽只闻了闻紫毫还有这个笔杆,就嗅到了乌头的气味,”

“那么,此物又是如何到了紫毫之上的?”

林宇泽的声音更加冰冷起来,冒大夫不由打了个哆嗦,往林暖暖处走了走,看看离着他有些距离,这才讥讽道:

“这个,二爷就要问问紫毫之主。”

林宇泽被他如此拿话一噎,倒是并未羞恼,只是林暖暖看不下去有人挤兑林宇泽:

“爹爹,这个我知。”

林暖暖斜睨了下冒大夫,拿起紫毫笔,语气清淡地说道:

“取乌头块根将其打成粉末状,再放入…”

林暖暖一时想不起盐酸在大夏的替代物,不由顿住。

“暖小姐,您请说下去。”

冒大夫的眼中开始放光,他在野史中曾看过关于乌头的一番叙述,这乌头之毒甚烈,可用得好了却是一味良药,都说知道提取乌头毒之人,一般都会炮制乌头,若林暖暖可将乌头毒性减弱,炮制出成药,岂不是件美食?

林暖暖深知似冒大夫这些人都有些个毛病,面对这些偏方、孤本就走不动路…

不过,如今倒是要让冒大夫失望了……

她不由凝眉细思,到底这盐酸可用何物替代…

前世书看得多且杂,可却真的是多而不精的半吊子。

“暖小姐,您且放宽心,老朽定不会用此物害人,老朽可以对天发誓,若是用此物害人或是将此方子传给旁人,定让老朽遭受五雷轰顶之刑,嗯,起一把天火烧掉老朽的胡须…”

说完,颇有几分心疼地又摸了摸自己已长得飘至胸前的那一把美髯。

林暖暖觉得,冒大夫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在何时何处都能将人给带偏了。

她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眼冒大夫,缓缓开口;

“其实冒大夫不用发此毒誓,这个乌头只要炮制得法,其实可以让其无毒,只我如今心不在此,也想不起来了,还请冒大夫恕罪。”

林暖暖知道,大夏之人只在野史中看过,真正如冒大夫这般会辨乌头之人并不多,林暖暖其实还有个民间偏方,就是将乌头放入盐卤和食盐中浸泡晒干之法。

可她不能将没有把握之事说出来,冒大夫若是照此炮制出来,那可是救命药,自己这样随口拈来,万一害到旁人可就不好了。

且,她说的是真心话,

她是真没有心思再跟冒大夫周旋这些,也是冒大夫此人不够圆滑,若他择日再问,林暖暖或许会细细告之,可是如今,她哪里有心思盘算这些?

“好了,冒大夫,你也不用沮丧,”

眼看着冒大夫的脸上透着失望,想着他总算救治秋葵有功,林暖暖淡淡地补救:

“即便你学会了也是无用。”

见冒大夫愣愣傻傻地看她,林暖暖只冷冷嗤笑:

“大夏若是想寻乌头,也并非寻不着,可是却很少,你说你学了又有多大用处?”

乌头此物,前世在辽、豫、鲁、甘、陕、浙、赣等地多有分布,只在大夏不知因了何故,广裘的中原大地并无此物,只有在…

林暖暖不由看向林宇泽…

果然,听了她之言,林宇泽的面上早已是铁青一片,

是的,若想找寻乌头,就只有去跟大夏交战过的南诏,那里有此物。

这已是第二回见到南诏之物了。

如此,李清浅吸食阿芙蓉是何人所为,谜底已是昭然若揭…

第四百七十一章冒老狐狸和林小狐狸

乌头毒、阿芙蓉、南诏!

林宇恒,好样的,可真是看得起他!

此时,林宇泽脸色异常难看,林暖暖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还用再多想?

七年前费尽心机盘算着,在自己安插了小厮邱二、刘茉弱,将林暖暖掳走至了平巷,他们夫妻疼若至宝的闺女差点就被毁了!

还有李清浅,居然算准了她回来,安插了刘茉弱给她下毒!

林宇泽脸色铁青着,他不敢想,他们是从何时盯上的李氏……

嗬嗬,这可真是费尽心机了,看来,林宇恒这是对自己早存了杀心!

他细思极恐,不过是林暖暖的一番猜测,就真的发现了毒,还是少见的乌头毒。

那么他的身边被林宇恒下了多少毒?

想至此,林宇泽发狠地将桌案上笔墨等物,悉数扫落在地…

紫毫是早就被他扔至了一旁,林宇泽做完这些,只又半晌不动,脸色阴沉得可怕,林暖暖等人也都默不作声地将眼睛看向旁处。

冒大夫虽不像林暖暖等人熟知这紫毫笔是何人所赠,但观林宇泽这般模样,只怕赠笔之人是个熟悉的,说不定……

“哎呀,林家秘辛听不得……”

冒老狐狸眼睛微微闪:

这是林府家事,多问无益,有些事知得多了,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他一向不是个多事之人,如此忙急急就要告退,却才发觉自己前来要说之事,拉拉杂杂之下,这许久了,居然还未曾说。

有心想要直接走了,又怕林暖暖追究起来,跟他没完……

他摸了摸方才被银针刺着的手指,隐隐觉得有些发麻,嘴里也是一阵发麻,还有一股涩味儿,

冒老狐狸活动了一下,知道这是乌头毒所致,不过他方才也只是轻轻一舔,且乌头之毒已过经年也散了许多,他又看了眼一脸阴鸷的林宇泽,只怕送紫毫之人,心下隐隐有些明了。

林国公府的水有多深,冒大夫从来都假作不知,但他在薛明珠处多年,又岂能全然不懂?

“林二爷,老朽来此只是因着受了暖小姐所托,查看了昨晚上的你们府中的那壶牛乳茶…”

此话一出,林暖暖忙看了过去,看来这是查出了牛乳茶中所下何毒了,虽说徐思远并未用那壶牛乳茶,

可是林暖暖还是请了冒大夫细细看验了是何种毒如此厉害,秋葵让那个婆子不过是灌了一点儿给庄子上的狗,就当场毙命。

此事一出,后面的事情又接踵而至,林暖暖尚未曾向徐思远细说,但是她从未想过要瞒着徐思远,林宇泽夫妇也是这个意思。

“是什么毒,”

眼看着冒大夫一副“居然又是如此”的神情,林暖暖隐隐知道了是什么毒,不过她还是看向他,等着他来解惑,

林宇泽毫无表情地看向冒大夫,脸色比方才略略和缓了些,不过林暖暖了深知他的脾性,林宇泽此时只怕内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也是乌头毒,不过却是比二爷紫毫笔上的毒性大了许多。”

冒大夫的脸上再无方才的漫不经心之色,他硬着头皮说完,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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