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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前夫回来了(80)

“后来谣言愈演愈烈,连陛下都知道了,前两日禁不住朝臣们的参奏,想将你叫回来责问,是程公子亲自向陛下解释,说此事子虚乌有,他那日带着母亲登门是为了感谢在他不在的那段日子芙儿对她母亲的照顾,陛下这才作罢。程夫人事后更是亲自登门向我道歉,说给咱们添了麻烦。”

“我看他们二人都不像是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人,想来对此事是真不知情。”

这谣言散播的是傅毅洺买通山贼杀害了程墨,而不是长公主,听上去就像是程墨在听了傅毅洺他们那日的解释之后并不相信,觉得不是长公主做的就是傅毅洺做的。

长公主虽然不会在自己孙儿任职的地方对程墨动手,但是傅毅洺却不一定不会。

毕竟蜀中对他而言是最熟悉,也最容易掌控的地方。

至于唐芙帮忙解释的那些,很可能是她现在已经跟傅毅洺两情相悦,帮忙隐瞒。

若是如此的话,程墨产生这种猜想也不稀奇。

但长公主说不是,傅毅洺相信她的判断。

“那就是淮王。”

他说道。

长公主点头:“淮王素来谨慎,又善于伪装,他自离京前往封地之后,便一直做出一副安分守己的样子,从不给人抓到半分把柄。”

“但他两年前为了破坏芙儿与程公子的婚事,竟然不惜杀了程公子,等你机缘巧合娶了芙儿,没能让他如愿,他便使出挑拨离间之计,想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关系。”

“我起初以为他或许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大着胆子做出这种事,但那日听芙儿说起他当初在灵堂对她说的那些话,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加上这次程公子回来后,京城又如此之快的传出流言,且传的亦真亦假,让人难以分辨,我便更加确定了……”

她说到这顿了顿,神情少有的凝重:“淮王羽翼已丰,若不提早提防,来日恐有大祸。”

傅毅洺心头一沉,放在膝头的手紧了紧。

“祖母是因为他在程公子回京后应对的过□□速,所以才有此担忧吗?”

陈郡离京城千里之遥,就算是飞鸽传书,也绝不可能在程墨回来的第二天,就能做出如此周密的安排,除非是他本人就在这里,或者像长公主之前所说,他猜到程墨可能没死,早已留了后手。

长公主摇头:“我并不奇怪程公子回来后他会做些什么,奇怪的是他安排的如此妥帖,且毫不犹豫。”

藏在京城暗处的淮王人马既然敢这么快就做出应对,说明确实是淮王一早就叮嘱了他们的。

“京城不是陈郡,也不是蜀中,他又向来是个谨慎沉稳之人,没有把握的事情轻易是不会做的,更不会这样接二连三的做。”

“所以,他敢做,就说明有恃无恐,不怕会出现什么麻烦,或者有把握即便出现麻烦也能应对。”

一个藩王,占据着陈郡这样富庶的地方,如今胆子又越来越大,很难不让人担心。

傅毅洺了然,点了点头:“我会让人多注意陈郡的动静的。”

被他们议论的淮王此时刚刚收到来自京城的消息,勾唇笑了笑:“果然活着。”

身旁的下人一直低眉顺眼,并未看信上的内容,但从这几个字大概也猜到了什么,眉头一挑:“程大人回京了?”

淮王点头:“说是这两年不记事了,前些日子才想起来些,所以回了京城。”

下人不由叹道:“王爷果然料事如神。”

当初派去蜀中的人没有亲眼见到程墨的尸体,淮王就觉得其中或许出了问题。

但后来程墨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京城,他暂且就放心了。

因为他想要的只是唐芙,程墨死不死其实并不重要,等他把唐芙带来陈郡,程墨就算活过来也无所谓,他不在意。

后来傅毅洺横插一脚,夺他所爱,程墨死不死对他而言就更不重要了,因为他想要的人已经被别人抢走了……

每每想到此,淮王眉眼间都会笼上一层阴沉。

他其实并不确定程墨是生是死,就算他一直没出现,也不一定还活着,说不定是重伤死在某处了,无人发现。

但只要他还活着,且回了京城,那就一定有问题,而这问题不管是什么,他一定会说自己不记得从前的事,所以才一直没有回京,不然他无法解释。

下人笑着说道:“不管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假的不记得,听闻当初那件意外或许另有隐情,心中一定多少都会怀疑。”

淮王轻笑,摇了摇头,但并没有说什么,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下人躬身退了出去,离开时带上了房门。

淮王的目光从信上挪到了手边的一个小盒子,出了出神。

这盒子很小,是他的随身之物,无论走到哪都带着,在书房议事时就带到书房,回房休息时就放在枕边。

他伸手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放着的一支发簪,样式精美,但一看就是女人戴的,不该是他的物件。

淮王将发簪在指尖转了转,摩挲几下,又放到唇边吻了吻,最后才贴在了自己的心口,闭着眼喃喃唤了一声:“芙儿……”

第65章

京城的流言终归只是流言,没有证据的事,又岂能全凭猜测就治傅毅洺的罪。

何况连程墨本人都站出来说此事子虚乌有,旁人便是说再多又有何用?

等唐芙知道的时候,此事已经过去了,她埋怨傅毅洺不告诉她,傅毅洺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拿出来污了芙儿的耳朵。”

唐芙叹了口气,靠进他怀里。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心烦,可夫妻本为一体,遇到事情自然该一起面对。你总这般将我护在身后,什么都帮我处置了,我有时也会觉得心里不安的。”

傅毅洺极少见她语气如此郑重的说话,知道她是真的放在了心上,忙道:“好,以后我再不瞒着你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你。”

唐芙笑着点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傅毅洺向来受不了她的亲昵,喉头微紧,顺势将她揉进了怀里,低声道:“芙儿有句话说的没错,夫妻本是一体……我现在就想与芙儿一体……”

他从前装作是天阉的时候,还会在唐芙面前紧张忐忑,偶有腼腆羞涩的一面。

但自从两人圆了房,脸皮愈发的厚了,好好的说着正经话也能浮想联翩,硬是扯到那些旖旎暧昧的事上,常将唐芙闹个大红脸。

唐芙眼见自己的话又被他歪曲了,羞恼的正欲发脾气,男人却已欺了上来,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罗汉床上。

经过这些时日,傅毅洺对她的身子已经了如指掌,不过将手探入她后脊轻轻抚了一把,含住她的耳珠吮了一下,还欲挣扎的女子便娇软下来,只能在他身下发出一阵娇吟。

傅毅洺爱极了她情动时的声音,每每听到时不可自拔,往往为了多听一会而刻意忍耐着不愿轻易结束。

这日他又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仍不肯作罢,唐芙已是累的香汗淋漓,喘息不定,求了他数次快些结束他就只是坏笑,在她耳边沙哑地说她些暧昧不清的话,惹的她越发娇羞,像雨打枝头颤颤的花。

唐芙后来实在受不了,恶向胆边生,为了尽快结束竟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前所未有的主动起来。

傅毅洺哪里受得住,只觉得脊骨漫上一阵销魂蚀骨的酥麻,顷刻间便缴械投降。

末了他沉浸在那余韵里,久久不能回神,抱着唐芙腻歪了半晌,指腹在她身上各处来回摩挲,脑子里全是刚刚的画面,没一会竟梅开二度,再次缠了上来。

唐芙本是为了速战速决才大着胆子那般主动,谁想到却换来男人更多的□□。

她娇声求饶,傅毅洺却实在是胀痛难忍,抵着她的身子道:“芙儿勾起的火,芙儿要灭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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