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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夏夜晚风(52)

“啧,这么不矜持。”

温轻捶他。

“好,唱啊,唱我们轻轻的亲亲。”他点了那首歌,还顺手置顶了,等在唱的这首歌结束,他拿着话筒站起来,“我唱歌不太好,不过温轻想听,所以就送给她这首《亲亲》。”

他说唱得不好还是谦虚了,虽然跟那个专业学声乐的女招待没法比,但是在业余选手中他算是很不错的了,学过乐器的人音准都比较准,不怎么走调。

每次他唱到“轻轻的亲亲”,坐着的人们就起哄笑温轻,温轻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听得挺高兴的。

唱了会儿歌又玩了几局游戏,厉海把从鹿悦朋友那里学的游戏教给他们,几个人玩得气氛挺好,酒也喝了不少。

中场休息,厉海出门上厕所,转角就是个小卫生间,陈恪仁和李老板在里面吸烟,厉海还没进去就听见李老板问陈恪仁:“这就是厉建兴他儿子?可以啊你们,那条线都能搭上。”

听见自己老爸的名字,厉海心里一震,然后反应过来他们这是拿他爸当资源了。就像温轻当初警告他别趟这趟浑水时说的,即使他不顶着他爸的旗号干事,可他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代表了他爸的。

他等了半分钟,这才脚步沉重地进了洗手间,笑着跟陈恪仁他们打了声招呼:“放水。”

李老板对他很客气,等他洗完手拿出根烟来:“来根?”

厉海接了,李老板递火点着了,三人继续抽烟。

李老板打听了下他现在的工作,厉海很直白地说:“之前有个公司倒闭了,现在就是跟着白姐干,她这项目投得大,干好了几年不用工作。”

“那不能够,老弟你现在年轻,挣钱这种事,没有挣够的时候,越挣钱越想挣更多钱。”

厉海笑笑没再接话,把半截烟掐了:“咱回吧,温轻现在不让我抽烟。”

陈恪仁和李老板揶揄了他几句,一起回了包厢。

刚落座,温轻果然就跟只小狗似的贴着他闻了好久:“你抽烟了?”

厉海摇头:“没,他们抽的,熏得厕所都是这个味。”

“骗人,你抽烟了。”温轻一瞪他,“小小年纪不学好。”

厉海托腮:“轻姐教训得是。”

温轻摸了摸他裤兜,没摸到什么烟盒:“少抽啊,对身体不好。”

“嗯,不抽。”

“还嘴硬!”

厉海低头凑近她:“我嘴硬不硬、软不软你不知道么?”

温轻像是有点儿害羞,推开他:“那么多人呢,干嘛啊。”

厉海贴着她耳边低语:“又利用我,还不准我讨点好处?”

他说完,对上温轻微微愣的表情,亲了她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个压扁的糖纸鹤,抻了抻翅膀放到她手里:“还冤枉我给这个那个叠兔子,我也就给你弄过这些玩意儿。”

温轻看着手里背灯光一映亮晶晶的糖纸鹤,有些歉意又像带着讨好似的在他胳膊上蹭了蹭,也跟他小声说:“你一会儿散场慢点儿走,我要亲你八十下!”

厉海笑着捏了捏她的后颈,他以前怎么会觉得她高冷呢,她明明就好欺负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么晚才更啊,今天白天坐车在路上,下午晚上在我姐这儿,两个小外甥疯狂闹腾让我陪着玩,他们九点半睡了我才有功夫写会儿……

明天依旧是要看孩子的一天,《说不清》那边第一周上榜有字数要求,这边没榜单,所以明天如果依然要十点才能开始写的话你们可能只能在隔壁见到我了,平常的话熬夜也行,但是我后天一早要坐车去北京开会……

颠簸行程一直到周末回上海才能安生点,所以这几天更新可能都不太稳定,请原谅我……

带孩子真的是太苦了QAQ我写的那些孩子可爱的情节都是骗人的QAQ他们都是魔王!大魔王!

第43章

43

曲终人散场, 厉海揪着温轻的衣领不准她走:“不是要亲八十下么?”

温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剩下的七十九下先欠着!”

厉海哼笑一声,又有些担忧:“你今晚不回家么?”

“嗯,我跟白姐一车走。”温轻晃着他的胳膊, “你乖乖回家睡觉, 不许在外面乱逛。”

“我上街走走说不定能碰到圣诞老人发给我个女朋友什么的。”

温轻也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我真得走了。”

厉海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她可能就要干什么大事了, 不舍地把她搂在怀里用力抱了抱:“好好的啊。”

温轻笑笑:“嗯。”

“记着你还欠我七十九个吻。”厉海在她发顶亲了口,松开她,“走吧。”

温轻跑走,中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大大地笑了一个, 再次跑走。

厉海预感得不错,这次见面之后,他有一周没见到温轻, 发过一次信息问她跑哪儿去了,她没回。

厉海便不再找她,如果她看见了会找他的。

得知温轻消息是从厉海他爸那儿,厉爸一回家就把厉海叫到书房,跟他说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听说这次把那个军火头子给抓住了, 赵一白就是傀儡,虽然她干的那些事也够她枪毙几回了。”

厉海早就想到能动用侦查员这事不会小,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目标居然不是赵一白。

他最关心的还是温轻:“有人受伤么?你听说温轻怎么样了没?”

“细节不清楚, 温轻应该是没事。”厉爸又换上不耐烦的脸,“你小子非要蹚这趟浑水, 给人家当‘白手套’,明天我陪你去接受检查吧。”

“给您添麻烦了爸。”

“知道麻烦你能不能消停点儿?对了,你跟温轻的事你长点儿心,别乱说话,这事一个违反纪律就够她吃处分的。”

“我知道。”

父子俩又说了几句,厉海把自己之前整理的项目进程包括款项数目和来源去处都核对了一遍,晚上没睡踏实,第二天去警局提供了材料和证词,只略过了他和温轻的恋爱关系。

这之后又是半个月,依旧没有温轻的消息,厉海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找到了温有光的电话,温甜甜的爸爸,那个要叫温轻叫姑姑的男人。

想打听一下温轻的消息。

温有光对他可没有对他爸客气,周旋了几句,还夸他了一番,却只字不提温轻去哪儿了。

厉海想了很多不好的可能性,最后只问了:“那她……还活着吧?”

温有光嗤笑一声:“想什么呢,她活得好好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

厉海挂了电话,想得依旧是“那就好”,他不小心沾着个大案子的边都被传讯了好几次,温轻卧底这一年多大概得隔离好久来写材料之类的吧。

他不能给温轻惹乱子,唯有安心等待。

等到这个特大军火毒品走私案的警方通告都发了,依然没等到温轻的消息。

再次去警队提供和日本公司合作的一些材料,厉海离开时特意放慢了脚步,四处张望,想找找看温轻的身影。

还真的被他看见了。

在两栋楼之间的悬空长廊上,冬天惨淡的阳光透过大玻璃窗照进过道,他俩从相对的两个口走出来,在走廊上遇见。

厉海扬起嘴角,定定地看着她笑。

她瘦了一些,看来这段日子累得不轻。不过没穿制服,穿得挺随意,应该不是在上班,而是像他一样还在弄那个案子的后续材料。

厉海张开双臂,想象着她会扑过来抱住她。

可她只是站在原地,问了句:“弄得差不多了吧?这案子牵扯是挺广挺烦的。”

笑得疏离。

厉海只当这是在单位里,她不好意思做太亲密的举动。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否认,觉得她分明是有距离感的姿态。

“我还有几份材料没交,先去忙了。”温轻朝他点了下头,便向前走去。

厉海一把拉住她手腕,她回头看他,蹙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