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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宅女系列)(17)+番外

反正等到太子成婚的时候,也看得到。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极是柔媚入骨的低笑——

——困在阵里那天听到的声音!

萧逐和叶兰心同时向声源看去,只见那天夜里看到的漆黑鹦鹉振翅飞去,一双荧绿眼珠几乎挑衅般地看了他们一眼,盘旋一圈,已向车队里第二辆马车直冲了下去!

然后,一截如玉一般的手臂,轻轻从玄色车窗里探了出来。

指若春葱,一截腕子皓白如雪,伶仃的白,偏生指尖却是血一样鲜红的蔻丹,一瞬间,竟然有种触目惊心的惊动。

那只鹦鹉轻轻落下,正立在那只手上,然后,异常清楚的,萧逐和叶兰心听到一声柔媚轻笑。

低沉婉转,如同绷紧了忽然散开的丝帛,软软从心尖子上拂过,还带了那么一点点痒,风情万种。

这一声,却不是鹦鹉发出的。

萧逐紧紧的,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只手缩进车里,连同鹦鹉,一并不见。

伏师荧惑,美貌倾堕,最喜人亡,不喜人乐。

一瞬间,他下意识扣紧怀里抱着的女子,却被叶兰心伸手揉了揉头发。

他抬头,叶兰心正低头看他,笑容大大。

“怎么了,阿逐?”

听了这句,先是安静看了她片刻,忽然,萧逐便轻轻微笑。

“……没怎么……谢谢。”他说。

他和叶兰心说话的当儿,仪仗已缓缓而过,两人谁也没有注意,车队稍后一名青年轻轻侧目,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那是一名衣着华贵,一身银紫的青年。

青年容貌极美,眉梢含笑,本应是风流多情王孙公子,但细长凤目眼角微挑,平白带出一股煞气,一双眼却是极美的碧绿,颜色清澈透明,顾盼之间又水润朦胧,仿佛笼在烟里的一对水晶,翕合睨扫,硬是把煞气化成了尖锐艳丽。

眼角微眯,扫过两人,青年唇畔忽然就有了一丝浅浅笑意,转眸,远走。

章十六我要去妓院!(上)

第七章我要去妓院!

说起来,在带叶兰心离开大越的前一天晚上,德熙帝曾经把他召去长谈过了一次,两人除了商量一路如果发生意外要怎么应对之外,也仔细分析商量了叶兰心荣阳此行的目的。

毫无疑问,她来荣阳,一定是为成王叶晏初,这点他和德熙帝都没有异议,但是,她到底要干些什么,德熙帝也推测不出,只吩咐他一路小心观察。

这一路行来,萧逐不止一次揣测过叶兰心的意图,却很沮丧的发现,她的意图即明确又模糊。

但是,他毫无疑问是为了晏初来的,但是到了之后她打算做什么和怎么做,他却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他生性正直温和,但生在皇家,注定很多东西他不想看也要看,不想知道也要知道。

他不说不做,并不代表他不懂。

他那个比他还大了三岁的侄儿萧羌,是这东陆之上众口一辞的英主,行动往复之间,他都能猜着几分,但是身边这个叶兰心……呃,她下一步敢做什么和下一步做了什么都让人猜不到啊猜不到……

好吧,他承认,是她要干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正如现在。

看完成王入城,她拉着自己兴致勃勃的绕着成王暂住的驿馆转了三圈,也不进去也不靠近,就纯绕了三圈,便滚回客栈,休息到了晚上。晚饭时刻,她精神再度抖擞了起来,从行李里扒拉出一两件衣料极好但样式朴素的衣服,朝两人身上一套,又摸出几锭他劫来的银子铜子金叶子,兴高采烈地抓着他就要出门。

越看越觉得不对,萧逐在她要溜出门前一把抓住,问她要去哪里,叶兰心非常水汪汪地一回眸,用十分之期待的语气回了他两个字——妓院。

一瞬间,萧逐觉得自己爆了,然后他知道,原来自己真的生气到一定境界,是说不出来话的。

看他僵硬的一句话都没有,叶兰心振振有词,说她从来没有去过妓院这种地方,她平常偶尔听到侍卫说妓院里美女成把成把,她就一直想去看。在塑月被看得太牢,这一路过都是荒郊,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大城市她一定要去看看。

她非常坚定的说,我一定要看美女呀呀呀!

萧逐就在她的坚定下很常规的萧瑟了……

叶兰心死活都要去,他也不能把她绑在床上不让她去,而且听了她的描述,他很怀疑她对于妓院的理解到底正确与否……

没有办法之下,只好被她拖着出去,萧逐不情不愿地跟着她朝外走,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大越律法有令,官员不得狎妓……”

“没事儿,这是荣阳,反正没狎你大越的妓。”

他曾说过的话被当面丢回了他脸上。

萧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再过片刻即将降临在他身上的脂粉美女们……

“露观”是晋源城内最大的妓馆,从来富贵气象,歌舞升平。

彩袖殷勤之间巧笑晏晏,舞的是霓裳羽衣,歌的是玉树蒹葭,怎不叫浪子驻马,寒夜未央听长歌?

露观的舞榭建于水中,周围高低不一凉亭观楼,竹荫环绕,夜晚时分满池碧波映衬华灯初上万点金灿,丝丝水气低低弥漫,有若云霓,更是衬得水榭之中长袖欲飞,配着凌波轻舞,仿佛随时会飞仙而去一般。

然后叶兰心就跟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一样,看着什么都好奇地要伸出爪子挠两把,萧逐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疼,二话不说,扔下大把银子,就抓着她朝最高级的观楼走——露观最好的观楼独幢独间,设计巧妙,舞榭上一切可尽收眼底,但本身却掩映竹林之中,不上得楼来,楼上谈话和发生了什么,外界一概不知,这边即便叶兰心再搞出什么来也不至于太惊动。

萧逐的主意打得蛮好,但是他忘记了,天从不遂人愿这条定律……

结果就是,他们到了观楼前面,管事非常抱歉地告诉他们,这个观楼刚才被人包下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确实是还有一幢观楼是空的,但是他们到了,却立刻说没有了,只能说明有人中间插了一杠,且这个人来头颇大,露观不敢开罪。萧逐也不愿惹事,在管事打躬作揖只差下跪的赔罪下,选了观楼旁边,离舞榭较近,但是离人群较远的一座半封闭亭子坐下,观赏歌舞。

他们是掌灯时分过来的,在亭子里吃过了晚饭,看了歌舞,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时分,外面早已宵禁,这园子里却正是高潮时分,莺声燕语已开始变成淫声浪语。

萧逐持身极正,修习武功又是清心一脉,定力极好,这等场面他看了全当没看,该吃吃,该喝喝,决不放过每一样菜——每样都花了大把银子,不吃完怎么对得起又瘪下去的荷包!

叶兰心却也是一幅纯观赏的样子,左顾右盼,朝嘴里送东西的动作也一等一的快。

这东西也就刚开始看的时候新鲜,看多了也就很无趣了。

叶兰心左右看看,把筷子一扔,就要去散心,萧逐也只好跟着出去,两人穿过竹林,慢慢行来。

这一带人比较少,风吹竹动,远处笑语欢声,管弦之声轻得像是一阵风,在这红尘温软之地,竟有了几分清幽。

叶兰心没说话,只是很放松地走着,萧逐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慢慢走去,忽然就有一种岁月静好,闲庭信步的味道。

这一路走来全无目的,忽然前方有了一线灯光,萧逐定睛一看,却发现他们已走到观楼附近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正在想什么的叶兰心哦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才明白过来萧逐意思一样,看了看眼前观楼,她刚要转头往回走,忽然嘿嘿两声,拽了拽萧逐袖子,“阿逐,走,咱看看去,到底谁抢了咱们的位置。”

“……我不在意位置问题,阿叶。”

“我在意,我生平最恨别人插我的队!”恶狠狠地说了这一句,挽挽袖子,叶兰心就气势万钧地朝观楼走了过去,萧逐飞身上去,一把拉住她往回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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