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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宅女系列)(26)+番外

荧惑一字一顿地说了一句:“我自己到底是不是怪物,我自己还不知道么?”

阳泉连笑容都无奈起来,他没再说话,只是用那双莹润如玉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荧惑,直到荧惑最后受不了似的低下头,一蹬池壁,远远游走。

“总之,我会杀了萧逐的。”蒸汽水雾里,荧惑远远丢来这样一句,阳泉看了他片刻,摇摇头起身就要走开,荧惑低唤他名字,“阳泉,我还以为你刚才会揭穿小叶子的身份呢。听说你前几天派人去给她送东西来着?”

“储君既然不愿意表露身份,就有她的思量,我照做就是,至于送东西……”阳泉微笑,“尽臣子本分而已。”

“这么说你选小叶子了?”

阳泉很奇怪地看他,“我为什么要选谁?”

“你装傻么?现在情势谁都知道,阿初和小叶子争位是早晚的事,你塑月第一名门的族长,想要置身事外?”

阳泉温厚微笑,“我等领的是塑月俸禄,自然要忠于塑月女皇,皇家之事,本来就不是为臣可以插手的。”

荧惑咯咯笑起来,“也就是说,你忠于女皇陛下对吧?”

“自然。”

荧惑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话一样,眯细了一双眼睛,极轻地柔声问道:“却不知,是哪位女皇陛下呢?”

这一句问的凶险,阳泉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出其中意味一般,一径温厚笑着,“现在只有一位女皇,荧惑,你说我能忠于谁?”

荧惑死死盯了他半晌,阳泉泰然自若,淡淡回看他,荧惑忽的冷哼一声,“记得不要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烂掉我就没法子把你做成尸娘了。”

对于他的挑衅,男人只是回了他一个春风一般温柔的表情,然后探身抓住他一双皓白的腕子,用很宠溺的语气说,“上来吧,不然你真会着凉的,荧惑。你晚上不是还要去见符侯的么?”

“……哦,阳泉你连这个都知道啊。”荧惑轻笑一声,搭着他手腕上来,话里有讥讽之意,阳泉也不说话,只温厚微笑。

“……”荧惑看他一眼,转头,向更衣间而去。

叶兰心现在很痛快——痛并快乐着。

和萧逐两个人到了阳泉住的地方,侍从早准备好衣物,她换上一套侍女的女装,脸上蒙了面纱,萧逐则穿了一套荣阳正装。荣阳尚火德,一身鲜烈红衣,广袖华袂。赫然便是大越宫廷里初相见的那绝色青年,倜傥亲王。

还没等她流口水,萧逐抓着她就去了符桓门上。

他是以大越平王正装来见,符桓不敢怠慢,开了中门正装迎接,一时之间,符桓行辕外美艳指数激增,两边都是美人,大越这一头是红衣绝色,宛若上古名剑,荣阳这边银紫衣衫,芙蓉面,碧绿眼,优雅如狐。偏偏这两个又都是对对方恨不得一口咬死嚼吧嚼吧的,于是那含笑眉眼里就平白多添了十分煞气,周遭空气都是冷的,但这煞气一重,现在脸上,艳色却又深了……于是,这样相辅相承,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的煞气提升美貌美貌提升煞气,最终的结果就是,跟在两人身后的叶兰心,很冷、很爽、很痛快。

——正所谓倾城倾国级别的美色风暴,她很不幸,离暴风眼一步之远,被捎带得好生销魂。

萧逐和符桓那都是什么样人?虽然彼此都恨不得咬对方两口,面子上却都十分过得去,符桓连声道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亲亲热热地伸出右手去挽了萧逐的手,然后就在那一瞬间,叶兰心敢对天发誓,她听到了嘎巴一声,很明显是什么骨头断掉的脆响——

根据实力判断,那嘎巴一声肯定不可能发生在萧逐身上,于是她视线一转,看向符桓,荣阳的雍侯大人却完全神色不变,仿佛刚才那嘎巴脆响根本就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一样,继续说说笑笑牵着萧逐进到大厅。

叶兰心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结果到了厅里,看着符桓不着痕迹地换了左手给萧逐斟茶,左看看笑得宛若春日牡丹的萧逐,右看看笑得断的是别人右手一样的符桓,叶兰心便觉得越发痛快了起来……

这算是正式见面,两边都是关键时刻打起官腔决不含糊的主,把诸如别来无恙,久仰久仰等等客套话翻来覆去用各种方式说了四遍之后,终于切入正题。

扣着一个小巧的海棠壶,符桓为萧逐又斟了一杯茶,笑吟吟问道:“殿下车驾现在应该是到了岁城,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萧逐接了茶,轻轻一笑,姿态无比优雅,眼睫一垂,敛去眼中光彩,笑道:“荣阳泱泱大国,曾为天下共主,逐极想一观,于是就不揣冒昧撇了队伍,带了侍女上路……”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逐弱如蒲柳吧,这一路行来,不胜负荷,迫不得已,才来这里请托于大人。”

蒲柳之弱四个字要和你扯上关系大概要下辈子吧?

听了这句,叶兰心面纱下唇角抽搐的同时,也佩服起符桓的定力了,这种怎么听都是睁眼说瞎话的话,符桓居然还很认同地点点头,连安抚带安慰,最后还送了一大盒补药,然后两人假惺惺客套的末了,符桓表示,现在已经没有驿馆可以安排了,就请萧逐二人住进他的行辕,周围使唤人手,全由他调拨。

章二十七小猪急了也跳墙(下?/a>萧逐这样祸害,早些除掉省事(未修)2503110592008-09-1619:53:3329

萧逐接了茶,轻轻一笑,姿态无比优雅,眼睫一垂,敛去眼中光彩,笑道:“荣阳泱泱大国,曾为天下共主,逐极想一观,于是就不揣冒昧撇了队伍,带了侍女上路……”说道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逐弱如蒲柳吧,这一路行来,不胜负荷,迫不得已,才来这里请托于大人。”

蒲柳之弱四个字要和你扯上关系大概要下辈子吧?

听了这句,叶兰心面纱下唇角抽搐的同时,也佩服起符桓的定力了,这种怎么听都是睁眼说瞎话的话,符桓居然还很认同的点点头,连安抚带安慰,最后还送了一大盒补药,然后两人假惺惺客套的末了,符桓表示,现在已经没有驿馆可以安排了,就请萧逐二人住进他的行辕,周围使唤人手,全由他调拨。

萧逐一正式现身,他追杀是再也不能,且安全等等全担在了他的干系上,所以这一出重在监视,萧逐略想了想,满口答应。

两人又略坐了片刻,萧逐便告辞,符桓把他们送到偏院,一路若无其事走回客厅,身后跟着几个心腹,个个噤若寒蝉;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他们这些跟了符桓十几年的人,莫不知道现在自家那个笑得越发优雅的主子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谁平白去找这个不痛快?

客厅还没收拾,符桓踱到桌子前面,抬手,广袖颓落,掩在银紫衣袖下的右手手腕处赫然一圈红肿,肿起来有两指来厚,上面清清楚楚一个手印,中间又细细一痕青紫淤血,显是被人一掌握断的。

骨肉连心,手腕折断,都能让人疼昏过去,符桓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他举高右手,眯起一双碧绿眼眸,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看,然后唇边轻笑一缕淡淡飘出,伸出左手,拿起萧逐喝过的杯子,交到虚软无力,根本动都没法动弹的右手掌心,左手小心翼翼的压在右手手掌上,然后,轻轻一握——

波一声轻响,玉杯粉碎,符桓右手立刻鲜血淋漓,周围侍从立刻去叫医生,他也不拦,只吩咐赶上来为他止血的心腹一句:“就说我不慎割伤右手,就这样放话出去吧,另外,萧逐身旁那个侍女,好好给我查一下,到底是谁。”

那个女子下盘虚浮,一眼就知道是绝无半点武功的,萧逐怎么会随便带着这么一个碍手碍脚的人上路?再说露观那一夜,萧逐显然对这个女子呵护备至,她绝不可能是个什么侍女的身份。

任凭侍从为自己包扎接骨,感觉那钻心疼痛从手掌蔓延而上,符桓忽然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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