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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宅女系列)(8)+番外

喂!我什么时候和你亲近到你可以叫我阿逐了?!

不对,我现在想这个做什么?

萧逐在发现自己的思维方式似乎被面前这女子诡异的逻辑带离到了非常微妙的地方,他努力把思维拉回正常地方,却发现对方已经若无其事地拍拍裙子站了起来,而就在叶兰心站起来的一瞬间,在场两个都很无言的男人忽然听到了卡巴一声脆响——

狐疑的视线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叶兰心。

脸上的笑容和动作忽然一下子都被这卡巴一声脆响凝结住了,叶兰心眨眨眼,看了看萧逐,又看了看萧羌,可怜兮兮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话:“……我好像……把腰闪了……看样子,要麻烦一下平王殿下了……”

“……”

“……”

萧家的两个男人无语问苍天了……

萧逐本想招来侍女把她丢出去拉倒,但是叶兰心就仿佛一只八爪鱼巴住他死不放手,总不能跟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撕巴吧?没办法,就在全体王府下人的注视下,大越平王殿下把昨天刚被他抽飞的塑月储君抱出王府,恭送上外面驿馆的轿子。

萧逐出府的时候,怀里八爪鱼储君一只,身边玉树临风白衣玉冠皇帝一只,这等阵仗,就不得不触动了京城百姓的八卦指数。

于是,在广大顺京人民群众之间流传的谣言迅速从“昨天储君调戏美人未遂”变成了原来昨天那一拳是“打是亲骂是爱,爱得不够用脚踹的范畴啊……”,其中还有升级版,把新婚的皇帝陛下也扫了进去,变成“不伦之恋!叔侄情变,储君小三惨遭殴打……”

先把闪了腰的叶兰心送上轿子,按照礼仪,再把萧羌先送走,上车的时候,白衣帝王扯了他的袖子一下,轻轻对他说了一句,多留意一下塑月的情况,就登车而去。

听了这句话,萧逐心里一动,再送叶兰心的时候,看着那个车里的女子大大的笑脸,心里不知怎的,就忽然有一丝奇异的怜悯。

叶兰心却心情甚好地跟他挥挥爪子,说美人你放心,别说闪了腰,就算闪了脖子,明天你的赔罪宴我也会去的~

萧逐非常干脆地一把拉下了轿帘。

轿子里的叶兰心捂着腰笑得象只偷到了腥的猫,一路轿子晃晃荡荡,她就没笑停过。

直到半路上从驿馆有一骑飞奔而来,送上一张密封的信笺。

看了一会儿特殊的蜡封图案,叶兰心脸上笑容稍敛,轻轻拆开。

里面是密码文字,通篇下来,译出来只有四个字:成王病愈。

她知道那是谁。

比她晚了一会儿到这个世界上,她的双胞胎弟弟,成王晏初。

也是,自小就以贤明著称,远比她的呼声要高,塑月的第二顺位王位继承人。

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点了小火,看着手里信笺烧成灰烬,落在了轿子里铺的软毯上,叶兰心唇角蓦地一勾,弧度增大。

啊啊,弟弟的病好了啊~~

真好呢。

这个增大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回了驿馆,见到了自家明显也得到消息,正转来转去的女官们,叶兰心越发笑得开怀。

进了内室,她笑眯眯地朝榻上一坐,看向了专门负责自己文件往来,也是自己心腹的司墨女官,问道:“国内是不是让我早点回去?”

“是。”司墨女官亲手掩上了门扉窗户,确定再三,才答道:“成王殿下预定下个月月初回京,据我所知,已经有几个当色名门的子弟,去和成王接触了。”

“晏初回来本来就是要襄助朝政的嘛,当色子弟前去接触也是正常,你们反应太大了。”叶兰心仍是不甚在意的安抚自己的女官。

塑月制度自与他国不同,拥有权力废黜皇帝的,并不是先皇配偶,而是由被称为当色名门的七家大贵族所组成的年名会。

这七家大贵族都渊远流长,其中皇族叶家也算在内,却只位列第四,历史甚至没有前三个家族悠久。

而当这七个家族的族长共同提出废黜令的时候,即可废黜皇帝。

塑月是一夫一妻无妾制的国家,又男女皆可继承,便不存在立嫡之争,只要立长就好,而在立储问题上唯一拥有发言权的,就是年名会。

在嫡长子过分不堪的情况下,由皇帝提出,五名以上年名会族长同意,就可以另立储君,这本是为了不让庸才继承皇位而想的法子,历代几乎就没有用过,但是到了叶兰心这一辈,却出了个小小的问题,就是,因为生的是双胞胎的缘故,谁也不敢万分确定,她就一定是长女。

然后,在这种情况下,晏初出生不久,因为身体多病的缘故,就被叶兰心的舅舅,也就是真都帝的兄长,同时也是叶氏族长,年名会年官,精擅医术的安王叶询收为了养子,带在身边悉心照顾。

这下情况就变得分外诡异莫测起来。

因为,叶询才是上一代本来的继承者——

叶询文武全才,是上代先帝元后所出的长子,真都帝的兄长,本是毫无争议的储君,却因为在战场上身负重伤落下残疾,甚至于连娶妻生子都做不到,而自愿让出储君的位置,让自己的妹妹登了基。

按照塑月的继承法则,被叶询收为养子的晏初,就等于同时和叶兰心具备了第一顺位的继承权——这其实是非常危险的状况,即,到底谁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决定权,有一半落在了年名会的手中。

在两名第一顺位继承人同时存在的时候,年名会和皇帝一样,也具备了对继承人的发言权。年名会本身就是由大贵族组成,都不需要七大贵族联手施压,只要其中几家联手,几家中立,对塑月而言,就已是绝大的压力,需用皇帝仔细掂对掂对的了。

而现在,晏初病愈,立刻就有年名会的人搭了上去,虽然都是年轻的,不重要的子弟,但是却也模模糊糊代表了一定当色名门的某种意向,确实是个问题。

叶兰心优哉游哉的靠在榻上,轻轻一敲桌面,似笑非笑:“是不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该立刻回国,然后展现一把自己的英明神武,好让我弟弟和年名会的人都老实下来?”

“是!”虽然觉得她的措辞有些奇怪,但是女官还是答得斩钉截铁。

“哎呀,你说,我在储君这个位子上是不是表现得特别不称职?”她笑吟吟的问,女官楞了一下,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虽然叶兰心表现得时常不怎么靠谱,但是她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还真没有捅出过篓子来,就算不靠谱一把,你说是运气也好,怎样也好,也通常会让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

“好,那么,既然我不算不称职,地位也没有危如累卵,那么,年名会真的那么傻,要把赌注投到一个目前阶段看起来几乎没有胜算的晏初身上么?”

“啊……那殿下的意思……”

“年名会无非是借此警告我,我和他们还走得不够近,嗯?明白了?他们通过这个动作告诉我,我如果和他们走得太远,那么他们就会考虑其他的和他们走得近的人,比如晏初。”

女官迟疑起来,“殿下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耶,这件事很烫手哦,所以……”叶兰心微笑微笑再微笑,“等它凉下来再说吧,既然谁都想我要回去,那我干嘛要顺他们的意呢?嗯?”看到女官眼里一线惊诧,叶兰心笑了起来,衣袂铺展,玄色长袖上青凤翩飞,仿若夜里的一道惊梦。

她笑眯眯把自己铺在榻前的几案上,随手抓了颗果子丢在嘴里,一双眼睛眯成月牙态,“我叶兰心就是让人猜不到不是么?什么都让别人猜到了,好无聊啊~”

眨眨眼,“你说是不是呢,嗯?”

“殿下既然不担心年名会,那成王那边……”女官欲言又止,小心看了她一眼,叶兰心轻轻咋舌。

“啧啧,晏初那边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的弟弟,不会背叛姐姐。因为……我是他……最喜欢的姐姐啊。”以一种微妙的表情说完了这句话,不再多说,叶兰心笑眯眯又抓了一把果子,悠闲的一颗一颗丢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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