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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狱(23)

青年长得其貌不扬,但是扫的那一眼,狠戾非常,若素看了心里一惊。

她这个圈子里鱼龙混杂得厉害,能在城里开下去的俱乐部,哪个不是背后有人撑腰,道上人来去见得多了,怎么也练出两三分眼力,她下意识就向任宣看去,任宣也在看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她也点点头。

倒了快十二点,李静喝得有点多,朝酒吧后门走去,想要透透气醒酒,若素看了一眼邻桌,发现对方没什么动静,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跟了出去。

刚拐过一跳阴暗狭窄的走道,她看到的就是李静软软倒下的景象——

几乎就在同时,她颈上一疼,她整个人向前倒去——

等十分钟后担心他们的任宣出来的时候,外面空无一人,地面上只有一副摔坏了的眼镜。

任宣二话不说,奔回室内,发现邻桌人果然已经结账离开了,他对酒保说,请告诉我那桌人是谁,我的同伴们被他们带走了。

他用的是敬语,态度礼貌,还是笑嘻嘻的,酒保斜睨了一眼他,没说话,他继续微笑,慢慢的补了一句,我倒是不担心她们,我比较担心的是带走她们的人,上帝保佑,希望她们在我赶到之前,不会咬断所有人的喉咙。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酒保立刻非常合作的告知了那桌人的底细,任宣塞了一百澳元的小费给他,转身走人。‘

旁边的人小声对酒保说:“你怎么这么爽快就告诉他了?六少爷是好得罪的吗?”

酒吧半晌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心有余悸的摸上了自己的喉咙。

“……你懂什么,我要是不说,就会被他撕开喉咙的。”

而且是,残忍的,慢慢洞穿皮肉,撕扯开软骨,拉扯出气管和血管的方式

那个银发的男人微笑着,用眼神告诉他,违逆他的下场。

他微笑着无声告诉他,相信我,如果不按照我的心意去做,我会让你付出你所能付出的,最高的代价。

酒保相信,那个银发的男人做得出,亦,做得到。

被击中后颈的时候,若素并没有失去意识,自从十七岁那一年差点被□之后,她就在防身术方面下了相当的功夫,那一击并不能让她昏迷。

大概是看起来太过柔弱吧,她们没有被捆起来,只是跟丢麻袋一样摞在后座上,她现在唯一比较庆幸的只有一个,就是她很好运的被摞在上面了。

车子大概开了十分钟,她们被弄下车,是一幢别墅,被丢到了一个看似是卧室的地方,男人们就退了下去,正主应该过一会儿就会出场了。

观察了一下房间,感觉到身边的女子快要醒了,在李静尖叫出来前,她一把按住了她的嘴,把惨叫闷回了胸中。

“……别叫,你叫起来我们的处境会更麻烦。”

李静酒劲都下去了,她并不笨,想一想就立刻明白自己什么处境,她脸色惨白,颤抖着点了点头,若素眯起眼睛,透过虚掩的门向外看去,一个感觉上是正主的人正背对着她们和手下谈话,从她角度看去,细腰长腿,背部线条很漂亮。

她眯起了眼睛:很不错的货色。

“……李静,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她淡淡说道,眼睛没有离开门外那个青年身上。

李静这时候只能点头如捣蒜了,若素很满意,“好,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打翻我的杯子、弄湿我的杯子,要送的文件一次性给我,可以吗?”

李静楞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

很好,成交。若素很满意,她微微舔了一下嘴唇,把李静推到自己身后,就在同时,男子推门而入,随即掩上,看着她楞了一下,随即淫 笑,“看起来美人们很迫不及待嘛~~”

“啊,对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也绝对不要告诉任宣。”她低声又叮咛了一句,才面对男子站了起来,露出一个微笑。

那并不是平常那种惯常而从容淡定的微笑,而是一种近乎于艳丽的,挑衅微笑。

若素本身是容貌清丽,气质从容的人,这一笑,便陡然有了一种危崖盛放梅花的感觉,平白多出一分撩人,危险又挑逗,仿佛盛开在刀锋上的莲花一般的美。

这样一种美,让对面那个本来目标是李静的男人立刻调转视线,露出了色迷迷的微笑。

“请问您怎么称呼?”她礼貌问道。

“叫我六少爷就好。”男人向她走了过去,一边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干,这女人让他立刻就硬了。

若素却比他抢先一步,扯掉了他的领带,转身,轻轻覆上了李静的眼睛,在她脑后打了一个结,轻声吩咐她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拉下领导,才转身面对对面的青年男子,纤细而缺乏色素的白皙指头徐徐从他敞开的领口向下滑去。

年轻,健康,虽然因为酒色过度而皮肤松弛粗糙,但是,是新鲜的,没有被其他人调 教过的,“处子”。

任宣固然是极品,但是,三个月来只对着他一个,乏味虽然不至于,有新鲜货刺激一下食欲总是好的,而且……可以试很多在任宣和其他客人身上身上不能玩的法子……

那些她喜欢的,但是危险的,让人欢乐到发狂的法子。

她觉得自己体温慢慢上升。

双手从微敞的领口进入,整个贴合上皮肤,她慢慢贴近男人,浅色的眼睛里慢慢弥上了一层低温的火焰,向来自诩色中英雄的男人被那双色素浅淡的眼眸凝视,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视线。

有一种非常奇妙的,身体和意识,正在被慢慢支配的感觉。

这个在片刻之前看来还是淡定从容到不起眼的女子,此刻却忽然有了妖异性 感而危险的气质——

她是野兽,皮毛华丽,姿态优雅,样子温驯,将一切猎物徐徐绞杀——

不仅身体,连精神和魂魄,都是她的食物,她要统统支配——

那双眼睛里,蔓延着冰冷的火焰。

他觉得自己就象嗑了药一般,体温上升,意识模糊,迫不及待的想扑上去扯开她的衣服,好好干她,但是却动弹不得。

男人开始觉得意识空白,然后感觉到女子纤细而微冷的指头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声音清冷又浓烈的甜蜜:“……我有可以让我们两个都很快乐的方法哟~要试一试么,六少爷?”

他不能回答是以为之外的任何话语。

呐呐,你会让我开心的,对吧?她笑颜如盛开的蔓珠莎华,扯脱了他的衬衫。

水晶扣子掉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那个凝视他的女人微笑,对他轻声说,“跪下,Boy。”

第二十二章

任宣通过大新银行在这边的人脉,带人找到这幢别墅,自己闯入卧室,是在五个小时后。

门内没有他提心吊胆预料的或血腥或不堪入目的场景。

李静眼上蒙着领带,双手抱着头,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他要找的那个女人正慵懒斜靠在床头,听到开门的声音,微微抬眼扫去,发现是他,唇间慢慢漾出一点微妙的笑意,低低哼了一声。

她音质清洌,这低低的一声,却是极软而腻的,任宣听到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整个背脊都寒了一下。

有种炸毛的感觉。他慢慢向若素走过去,那个女子懒懒的靠在床头,平常一丝不苟的领口如今松松敞开,露出纤细白皙的颈项,和一小片优美凹陷的锁骨。

她坐在那里,等他过来,侧着头,似乎微微的笑着,那笑意若有若无,仿佛极天真,又仿佛饶有深意,光影中,一半面容暖黄柔软,一半面容苍白慵懒。。

那个什么六少爷蜷在她身边,似乎熟睡。

任宣立刻放下一半心,还好,没看到血,似乎还活着。

任宣走过去想查看一下,却在靠近她的时候,看到她慢慢伸出脚,从他小腿缠绵碰触,最后轻轻的压在他身体中心。若素赤着足踝,漆黑长裙下一线伶仃的白,有若黑夜里盛开的,白色接骨木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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