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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狱(50)

似乎并不愿意多提和朱鹤相关的话题,说完这一句,谢移话锋一转,“不过不用太担心他,他获得股份的时候签署了合同的,如果他要转让股份,他必须优先向最大股东转让,这笔股份落不到张以宁手里。”

任宣点点头,“那主要该关心的部分,就是市面上的散股。”

“这部分你看着就好,也不是很用担心,毕竟这部分股份价格太高,且不要说之前东环吞下那么多企业,现在现金流紧张,就算以它最盛时候,以它的现金流也不可能收购这部分股份。”

任宣继续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觉得目前的监控方向,应该主要放在东环恶意操作ZS的股份上。”

谢移赞许的点点头。

任宣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昨天晚上朱鹤和张以宁订婚的消息刚一传出,那班董事会的老家伙就连夜给他打电话,要求紧急召开董事会,他强行把时间定在了下午,就是想和任宣讨论一下。

他在心里冷笑,那群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东西要说什么,他清楚得很。

八年前他能让他们闭嘴,那么现在一样可以!

任宣看看他,估摸着正式谈话告一段落了,就重新把二皮脸挂上,笑眯眯的靠过去,说,主子,有个事儿想和你通报一声。

谢移抬头看他,也不说话,过了片刻,忽然一笑,把手里的签字笔一丢,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唇角微勾,“安若素辞职的事吧?”

一大早来,若素就跟人事部递交了辞职申请,任宣脑子里飞快一转,琢磨不透谢移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也不说别的,就问他行不行。

谢移似笑非笑,说他已经让人事部驳回辞职申请了,不过若素故意旷工不来上班,他就不介意了。

说完这句,他轻飘飘又加了一句,“其实呢,我认为安秘书这个时候离职,不是很明智,毕竟一掀开她是张以宁的妹妹,她就立刻离职,怕是董事会那帮死脑筋会觉得事有蹊跷哟~~”

“哎,有就有嘛,大不了把我蹬了也不错。”任宣也笑眯眯的,话说得轻轻松松,开玩笑似的。

谢移一笑,两个人都不再提这个话茬,谢移把面前的文件拢一拢,就带着任宣,去开董事会。

董事会大概从下午五点开到了晚上十一点,开会期间手机收走,任宣逮不到机会机会让若素先回家,结果开完会,他夺路而逃,杀到自己办公室,绕过外面值夜班监控的一班宅男之后,自己的办公室里,一点点微弱的笔记本光芒,还在闪动。

正是若素。

他快步走了过去,若素从笔记本后面抬起头,看着他,轻轻一笑,关机起身,迎向他,两个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向电梯。

深夜的电梯空荡荡的,若素拉着他的手,低低说了一句,“我不辞职了。“

任宣多聪明的人,听了这句略想了想,冷笑,“HR来找你麻烦了?”

“唔,赔偿金什么的我不在乎,但是,HR告诉我,我现在离职,会影响到你未来的前途。HR说,我现在离职,加上和你的关系”她慢慢的这么说着。

“我在ZS还有什么大前途?最了不得做个CEO,当个两代交替之间的过渡首相,恭迎下一任太子爷上位。”他不屑的嗤笑,感觉到手上的力度慢慢加重。

第四十六章

“我不要。”若素说话的速度越发的缓慢下来,“凭什么我就要离开你身边?我们堂堂正正,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就会这样?”

呃……其实见不得人的事我们还是干了的不少的……但是任宣决定把这句话省起来。

电梯到了停车场,他们向自己的车走去,若素低低问:“会让你难办吗?”

任宣认真的想了想,说,会,无论你走还是不走,我都会满难办。

若素点点头,认真的和他说,既然怎么都会难办,那么,我不要离开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渡过难关,牵手前行。

回到家里,若素去遛狗,任宣给谢移打了个电话,说,OK,若素不辞职,但是,在你和张以宁的恩怨了断之前,我要和若素去澳门,不掺和你们的事儿。

说完这句,还没等对面的谢移有任何反应,他立刻钉上一句,说这件事儿上我不接受任何讨价还价,你自己掂对,是我对你比较有利用价值,还是若素张家私生小姐这个身份对你比较有利用价值。

谢移在电话那边沉默良久,扬声而笑,说我全听你的还不成?你说啥是啥成吧?

5月1日,若素和任宣契约达成一周年的当天,董事会发出调令,任命任宣负责澳门保险公司全部事宜,常住澳门,监察部事宜暂时由谢移和华林共管。

就这个任命,任宣私底下和谢移含蓄的提过,怕是不妥当,谢移只笑着拍拍他的肩,说我自己晓得分寸。

说完这个想法,任宣其实就觉得自己多嘴欠抽的,听了谢移的回答,心里只想冷笑。

这就是高级商业间谍的境况,明明是立功回来,结果自家主子也防备提防他。

不过对于他而言,要他因为这个就对自家情敌有任何同情心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幸灾乐祸得很爽而已。

于是,他们表面上离开了这个金融战场的中心——仅仅只是表面而已。

澳门这边的情况已经上了轨道,任宣过来所谓常驻,也就是个公费度假。

因为大概要在澳门待一年,若素毫不犹豫的带上了自家三条女王,一家五口奔向了澳门。

这其中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小插曲,爆出若素是张以宁的妹妹之后,若素再去S&M俱乐部的时候,就被老板诚惶诚恐的请了出去,说咱这庙小供不起大神仙,安小姐您被开除了……

于是任宣暗地里笑开了花

暂时脱离了一堆烂事儿,正所谓饱暖思啥啥,到了澳门当天晚上任宣就很欢乐的扑腾上了安姑娘的床——

于是,空行换段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任宣两行小眼泪的躺在床上,看着神清气爽靠在床头喝茶看报吃早餐的安姑娘,心里不甘的咬着小手绢:话说空行换段那么长一截引人遐想的段子,到底是怎么切换成S&M风格的呢……这真是个谜啊……

算了,反正自己也享受到了==

到澳门的前一个礼拜,两个人都按照一天三顿饭加宵夜的照着应酬。

一直到第八天头上,看着行程表上最后一个列明是由澳门岛上大佬晚餐邀约,两个人都扶墙松了口气——丫的终于到头了,再不到头这日子就真没法过了。

薛家的晚餐安排的是一顿家宴,薛无垢薛大小姐做出,两三个陪客,五六个人一顿家常饭,吃得大家都很舒心。

薛家是澳门岛上大户人家,家规森严,膳食一道,犹存古风,四道望菜碟一上,任宣看着薛无垢挨样夹了点,放下筷子,便知道席终了,也放下了筷子。

薛无垢年纪比任宣还要大几岁,但是保养的极其得体,看上去雍容富态,她笑看任宣,笑道:“任总最近在澳门的生意越做越大,让人羡慕。”

听了这句,任宣一笑,“哪是我的生意,是ZS的生意大,我仗着公司名头响亮而已,大家看在ZS的面子上,让在下也能在圈子里混口饭吃而已。”

薛无垢抿嘴一笑,施施然起身:“任总,饭后运动运动消消食,要不要和我来一杆?”

任宣觉得薛无垢似乎饶有深意,就爽快的答应了,一行人移到馆邸里一幢精致小楼,到了一楼偏厅,打一局斯诺克。

若素做裁判,薛无垢说应该尊重客人,就让他先开球。

任宣在台球一道上,属于刚能把规则弄明白那种,一看薛无垢拿杆的架势,就知道是高手,心里明白自己今天毫无疑问是必输,输多输少而已,就大大方方开球,果不其然让薛无垢一杆清台。

薛无垢笑着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盘,任宣摇头,对方笑着说,那就来说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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