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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策羊同人)哥舒夜带刀(16)+番外

哥舒衡大笑,吻上了他的眉梢。

他就这么仔细认真的看着临刀,在溶金一样的树影摇光之下,他的身体纤毫必见,男人的目光贪婪扫视,不放过他身体的任何一处,甚至于把他翻过身去,在他臀上流连半天,说他背部的线条也极是清隽,背线到了腰间,那一凹,弧度之美,唯销魂二字。

最后他和临刀十指交握,拿了临刀的手在掌中把玩,轻轻吻着他右手被自己一镖扎穿的残留疤痕,说道长这手骨节分明,实在漂亮,如果能被这双手在欢好之时,紧紧抓住背,多少伤痕也甘之如饴。

哥舒衡便这样把临刀翻来覆去在树下看了个仔细,真个如他所说,身上身下,里里外外无一处不曾看过,他才放开临刀,转身拿起放在母亲坟前盒子,走回临刀身前。

临刀根本就不想知道他打算干嘛,只闭着眼睛把气息调匀,忽然觉得身上一凉,有什么冰冷坚硬的物体,或大或下,雨点一样落了他满身——

临刀疑惑睁眼,甫一睁眼,便瞪大了眼睛——他身上落满了各色黄金宝饰。

正午阳光璀璨一样的金环金镯、整块血红宝石雕刻而成的狼头戒指、镶嵌硕大蓝宝鹰头的黄金发簪、青金石的流苏耳环、嵌着琥珀和绿松石的额饰项圈……金黄亮银,血红碧蓝、青金蜜珀,这一匣珠宝,就全数倾在了临刀白玉一般温润的身体上,其中有一枚黄金上嵌着幽绿碧玺的簪子,一半落在他发上,一半落在他身下的血色大氅上,分外的妖艳靡丽。

他的身体,在熔金树影和黄金宝石之下,显出一种从内到外,几乎是发着光一般的优雅色泽。

临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哥舒衡却着迷一样,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凝视着他的身体。

他一双凤目里色泽渐渐浅淡,从眼底泛起一线萤绿,临刀戒备的向后缩一缩,哥舒衡却只是低低笑了一声,什么都没做。

他对临刀说,这些都是你的了。

临刀倒没有产生“居然在这样侮辱我之后给我金银,直把我当妓`女看待”这样的想法,他只是单纯不能理解哥舒衡为什么要这样做。

落在他身上的饰品俱都是女子所用,又都有些年头,看他举动,应该是哥舒衡母亲的遗物,给他做什么?

哥舒衡又看了他片刻,伸手解开锁筋环,他本来想抱因为长时间锁住经脉而手足俱软,行动不能的临刀起来,却被道士用力推开。

临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上各色珍宝悉数滚落在他脚边,临刀看都不看,系好中衣,把脚下红色大氅抖了一抖,把上面的首饰全部抖落,裹在身上,也不看哥舒衡,就这么离开了河谷。

哥舒衡大笑,他也不看地上价值连城的珠宝,而是慢慢踱到母亲坟前,盘膝坐下,额头顶在因为日晒而透出一股细润暖意的墓碑上,面孔上透出了清和的宁静。

他安静的阖上了眼,忽然就露出一个野兽一样,充满欲`望的微笑。

他低声,声音甜蜜似在呢喃一段极旖旎的爱语,娘,我和那个道士,不死不休。

临刀浑身酥软,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去,又路过坟场,忽然就发现坟场上除了彩杆,还有几支长长的赶马鞭竖了起来。

离他较近的一支长鞭下,一对衣着华丽鲜艳的年轻男女正依偎在一起,极亲密的说着话。

临刀皱眉,从另外一侧轻轻绕过,在远远绕过有一根赶马鞭的时候,一声女子压得极低,又甜腻的呻吟传来,临刀脑子轰的一声,这才明白他们在干嘛!

他也顾不得了,立刻强提真气,运起轻功,飞快掠过。

他却不知,这原是突厥的习俗,若婚好之时,双亲俱已亡故,便要带着婚配对象到父母墓前来,墓前欢好也是告慰亡灵的方式,意为自己已找到伴侣,让父母不要担心。

临刀只觉得这民族剽悍,无不可为之事。

他急匆匆强提真气,一路掠回帐篷。他本就大伤未愈,又被锁筋环扣住脉门,行气不畅,这一路飞奔,到了帐内,只觉眼前一黑,扑入榻中,半晌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片刻,慢慢缓过来,他听到悠闲的脚步声,散步一样靠近,然后是掀开帐子的声音。

他抬头,看到哥舒衡慢慢的走了进来。

看他躺在榻上,哥舒衡为他端了杯奶茶,柔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临刀不理,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死死盯着他。

哥舒衡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拿出风流手段,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也不在乎临刀一句话都没有应答,就一脸满足的点了点头,为他掖了掖披在身上的大氅,便转身出去,刚要出门,听到身后榻上临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哥舒衡。”

“……嗯?”他回头,笑意盈盈看着从榻上半抬起一张面孔的道士。

临刀黑发披了满面,他一双眼睛清润生辉,从漆黑的发间笔直的看他,一字一句,“哥舒衡,我欠你的救命之恩,可否还清?”

“……已然还清。略有盈余,看我以后有机会再补给道长。”黑发披肩的男子含笑颔首。

“好。”临刀也点了点头,“那么,明年此时,昆仑山,轻灵峰,生死相博,你应是不应?”

这样一句邀战,哥舒衡却失笑,他有趣的回转过身,看着榻上的纯阳道子,一刹那眼神之中春风流转,多情风流,唇角一弯,柔声道:“……不死不休,我不是早答应道长了吗?”

说完,他转身出帐,没有回头。

第十五章

哥舒衡在绿洲盘桓了七八天,便带着临刀回去,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临刀想自己这近一个月毫无音讯,怕北牧着急,便留了浩气盟的标志,又走了三两天,到了龙门荒漠的浩气营地,远远的就看见营门附近,一道雪白修长的身影正十分着急地走来走去。

听到骆驼的声音,那道白影猛地向他们的方向抬头看来,脑后长发随意扎束了一个马尾,面容俊美,一身雪白锦袍,正是叶北牧。

却说叶北牧自从剑炉运到,就满心欢喜地鼓捣他的剑炉,又去采购铁矿,又是研究剑谱,等一切尘埃落定,想要去量一下临刀虎口尺寸的时候,白鸡仔终于发现……临刀……他不见了一个多月……

于是从打铁狂热状态下恢复了的北牧,顺利地炸了毛,在临刀消息传回来前的那几日,浩气盟里鸡毛乱飞,只见一只白鸡仔暴躁地扑腾翅膀,只差没啄死陆仁迦,每天都吼着临刀呢!临刀哪里去了!

后来临刀的消息传了回来,他一马当先就跑到了龙门荒漠的营地,陆仁迦琢磨着,依照临刀那性子,这么长时间,活着回来肯定需要大夫,他得来;要是临刀出了事……为了架住叶北牧,他也得来,于是便一路跟到了龙门。

也幸好他来了,间中几次叶北牧险些就一个人冲进龙门,最后一次,陆仁迦用上了万花秘术才放翻了叶北牧。

就算他医术不太好,他也是个离经不是个花间好么!他容易么他!

这天一早,他就蹲在叶北牧身边,陪白鸡仔暴躁地在营地门口自遛,蹲着蹲着,就看到远方有沙尘卷起,似乎有一峰骆驼到了,他还没看清,叶北牧脸色一整,足尖一点,飞掠而出,迎了过去。

能让他这样的,应该是临刀回来了,陆仁迦二话不说,转头奔向营地,开始着手准备急救器械……

北牧跑出老远,站在骆驼前面,看着前方坐着的临刀,面上现出一丝喜色,但是当临刀身后那人慢慢掀开斗篷的刹那,北牧陡然变色,怒喝一声,身后重剑已然握在手中,剑气凛冽,随时可以雷霆一击。

临刀身后那人,长发披散,看着面前雪白锦袍的藏剑子弟,露出了一个野兽一般的笑容。

他只看了一眼北牧,就看向了临刀,轻声道:“你便是为了他,不要我的匕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