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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万元户(14)+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郑怡扬手便劈了危杏杏一下,“你就放过我俩吧!”危杏杏才不管二人夸张的表情,二指变筷一边一个吃得喷香,连夸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圆子。

郑怡被宝贝女儿说动,也伸手尝了一口刚起锅的炸圆子,果然外焦里嫩、香气宜人,咸淡软糯程度刚刚好,“小芽,你的手艺还真不赖。”

麦小芽也尝了一个,满齿香草与肉的芬芳,与前世危景天做的芋圆子一模一样,只是麦小芽习惯了留给他人,吃了一个便没再吃了。

喂饱了危杏杏,麦小芽怀揣着郑怡送的一盒油炸芋圆子回家,一路上遇上无数乡亲们疑惑的目光。

“小芽,那些人是干嘛来了?”隔壁李婶子同情地看着她怀里的盒子,莫非是送骨灰来了?

相较前世的单蠢,麦小芽重活一世深知乡下生活最重要的是名声,学会利用群众舆论因势利导让姐弟仨在村里站稳脚跟,比什么都重要。

麦小芽抬眸一瞬,对上李婶子的是两束湿漉漉的目光:“是的,婶子。”

麦小芽不喜欢被人同情,但转念一想被同情总比被仇视要好。

李婶子的感情得到了回报,顿时情感发作,扑漱漱留下几滴泪,“他们为难你了?你怀里揣的,可是你爹的……骨灰?”

麦小芽不点头也不摇头,李婶子是村里年轻的寡妇,早年丧夫令她特别大嘴巴,凡事要横叉一脚,麦小芽深知她的本性,没接那茬儿擦了一下泪便落寞地向家的方向走去,身后顿时多了几束同情的目光。

可没走几步,便传来嘲讽声:“你们这些个女的懂什么呀,人家那是送钱来了!”

“钱?什么钱?”

“你还不知道?抚恤金啊,她爹死得值啊,足有两千块抚恤金呢!”

“胡说什么呀,人都没了要钱啥用?”

“嘿,你别看芽婆子平时闷头葫芦一个,人家精着呢,把钱都藏在危家了,也不交给她爷奶!你说有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人么?”

“哎哟,我说危家媳妇儿母女俩怎么一路儿去了村长家!还有这等好事?”

“可不,芽婆子她爷奶为这事可算看清这个小白眼狼了!”

“你也别说这么难听,危家不差钱,顶多替她保管着,麦老头夫妻俩对小芽姐弟可不算好!”

这可是农活之余的重磅消息,足够村人们茶余饭后、歇脚纳凉时讨论个十天半个月了!

麦小芽脚下一顿,身后立马噤声,她却没回头,杏眼望向麦家的方向,果然见着麦克俭夫妇黑着脸等她,身边还揪着麦小溪麦小宝做人质。

“姐,你可回来了!”麦小溪叫得亲切,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手指饼儿。

翠姑正一脸假惺惺的慈爱往麦小宝手里塞饼干,麦小宝受难似的绷着脸儿,半点不领情。

翠姑脸色一僵,眼底染了愠色,手势重重地撸了一下小宝的头发,“你这孩子,奶给你饼干吃怎么不接呀?”

麦小宝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你是不是为毛我姐了?我可不敢吃你那饼干,二姐,你也别吃了!”说完抢了麦小溪的半根儿带着口水塞回翠姑手里。

翠姑躲闪不及,还是沾了一手口水:“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好赖?爱吃不吃,能给你几根不错了!”在那个时代,饼干可是乡下稀罕的美食,麦老三在的时候逢年过节回家带一点儿,都被翠姑锁在房里暗暗吃了,只当着麦老三的面分一星半点给麦小芽姐弟仨。

麦小芽没看爷奶二人正乌眼鸡似的瞪着她,毫不怯场地拢了拢麦小宝弄乱的头发,“小子还挺有骨气。”

麦小芽心想反正在李世贵家和麦克俭撕破了脸皮,现在务必要坚决,并迎上了麦克俭冷硬的目光。

麦克俭愣了一下,恢复了没有温度的愠怒:“钱带回来没有?没带就别回这个家!”

钱钱钱,果然一见面就是钱!麦小芽齿冷。

翠姑扯了一下丈夫的手臂,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小芽啊,你吃饼干么?”抓了三根塞她手里。

麦小芽接过后分给了弟弟妹妹,自己啃了一半:“嗯,我爹买的饼干吃着就是顺口,可惜我们再也吃不到了。”

翠姑喜上眉梢,才不管话里有话,吃了她的饼干可就得听她的命令了。舔着脸凑上来:“小芽啊,你看你饼干也吃了,能不能把你爹的抚恤金交出来?”

“哟,这是我爹买的饼干,您也只有要抚恤金的时候给我们三根,再说了我吃我爹买的饼干天经地义!”麦小芽见路上已有几个好事的往这边瞄,心想闹大了也好省了多少口舌。

正文 第十九章抚恤金的去向

翠姑脸上登时破了功,暴躁地咆哮一声:“贱蹄子,别给脸不要脸!你爹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拉扯大的,现在他死了钱有你们的份儿?你们养过他么?”

说罢把饼干往麦克俭怀里一塞,把麦小芽抓在怀里就搜。

麦小芽带着哭腔哈哈冷笑了三声,躲开了她的抓捕,把丸子放在麦小宝手里:“快跑!”

麦小宝人精似的,抱起盒子就跑,却被麦克俭一把抓住,脚下踉跄一下绊倒在地,丸子咕噜噜滚了一地。

麦小溪见是香喷喷的芋圆子,“哇……”一声哭了,麦小宝也应声大哭,麦家门前一阵鸡飞狗跳,几个乡亲忙上来劝解。

“克俭翠姑,你们打孩子干什么?他们懂个什么事?要这么打他们?”

“哟,一地丸子?多可惜啊,克俭啊,孩子嘴馋很正常,在外吃了还带回家给你二老,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孩子抢食,就太不像话了!”

麦家夫妇脸都黑成了锅底,麦克俭再也忍不住爆粗口:“放你娘的屁!麦小芽拿了家里两千块钱,偷给了危家,你说我能不生气?

翠姑接茬:“就是!我这拿了饼干好说歹说,这该死的丫头就为了一碗芋圆子把家人卖了,你说我们能不生气?”

麦小芽心冷,翠姑想把脏水泼给郑怡,意味着坐实了她吃里扒外的罪名,往后郑怡可真要里外不是人了。

“奶奶,你说话可要过过脑子!钱我已经让危婶子帮存银行了,以后再敢说郑姨一句,别怪我撕破脸皮!”伤害她可以,但决不能容忍关心她的人受到欺负,这就是麦小芽的直肠子。

被孙女慑人的气势吓到,翠姑愣了一下,一根手指头点着她的鼻子:“你!你说存银行就存银行?证据呢?你个黄毛丫头想开户头,还嫩了点!”

麦小芽定睛扫了翠姑一眼,今儿智商上线,看来麦克俭没少给她补课。

“你们爱信不信,今天郑姨就上县城去存户头,这笔钱是我爹用命换来的,你们要良心就找大伯大婶要吧,生我养我的从小到大都是我爹娘,不是你们!”麦小芽铁了心和麦克俭撕破脸,提高了几个音量。

麦克俭长眸一眯,寻思着童伟业临走交代他的话,此女的确不能留了。只有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才能拿到童伟业承诺的五千块钱,至于那两千块,只要她死了,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麦克俭挤出一丝笑:“小芽,你别激动,钱存着以后你们上学,也挺好的。”象征性地拍了下麦小芽的臂膀,惊起她一身鸡皮疙瘩,语气和蔼地说,“我让你奶炖了大母鸡,你上房喝点儿。”

翠姑登时炸毛了:“老头子,老母鸡?”

“什么老母鸡?老爷子你要敢动我的鸡,我跟你没完!”翠姑是出了名的守财奴窝里横,进了她兜的钱、鸡蛋、农作物休想让她掏出来。

麦家养了五只大母鸡,平均每天产出三个鸡蛋,清晨天刚蒙蒙亮,翠姑点盏煤油灯去鸡窝里,抓了母鸡挨个摸鸡屁股,摸清哪只肚里有鸡蛋,白天里重点盯梢,在鸡窝里一打鸣人就去了,盯得几只鸡怀疑鸡生,往往今儿在鸡窝生明儿偷偷去后山的草垛生,总之一天一个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