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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万元户(21)+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春耕时节,麦家大人都在田地里没有回来,麦小言挨了打也没在家呆着,径直去了坳下石梗丘找父母告状,一见面便哭得满面梨花:“爹妈,你闺女我要被芽婆子打死了!”

不多会,麦家大人便拎着锄头镰刀,气势汹汹地奔向危家。天已擦黑,借着晚霞麦家人看到了挂在园中的麦小芽姐弟的衣服,便没好气地敲打着危家的竹篱笆。

“便宜货麦小芽,给我滚出来!”粗人的麦阿大目睹了自家心肝儿肉脸上身上若有若无的伤,带头冲撞篱笆墙,被麦克俭当场拦下。

“老大,干什么!你不要老脸,我还要呢!”麦克俭白了一眼愣头青似地儿子,年逾不惑的他居然连危家得罪不起的道理都不懂,也活该他做一辈子泥腿子!

麦小言仗着人多,哭得面容变形,其实仔细一瞧,她脸上身上除了一些桑葚的黑红汁水外,并不见一丁点的皮外伤,但麦小言的痛却是蚀骨的,杉针抽在细皮白肉上就像银针一样,全无痕迹却令人痛彻。

“爷爷,麦小芽就在里面,我们把她撵出来!就别管什么危家安家了!”麦小言心中怨恨已极,挥手便拉开了篱笆摔在荒田上,气势汹汹地拍打危家的大门,“麦小芽,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危家三口正在吃饭,危严“咯噔”放下饭碗,一双英武不凡的剑眉猛然一蹙。在军队三十余年的经历,危严的生活作风十分严谨,比如吃饭不能说话,不能打扰他人,最重要的一点来客拜访需有礼有节。麦小言泼妇的行为无疑戳中了危严的底线,搁下碗筷瞪着拍得砰砰香的朱门。

“是麦小言!”危杏杏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又欺负麦小芽了,也放下了饭碗。

“人家没礼貌你也要学?”郑怡按住了危杏杏,忌惮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危严,不紧不慢地开了门,门不开顶多热闹些,一开却迎头撞来一个浑身肮脏的孩子。

“危婶子,你把麦小芽藏哪儿了?把他们交出来!”麦小言不问青红皂白一通质问。

刘雪芬忙把她拉住,一脸抱歉地冲郑怡道歉“危婶子,对不住,我们小言吃了点亏……'正找老三家那个祸害呢!”见郑怡白皙的的确良衬衫上被麦小言污了一团黑红,忙伸手去擦干净,不想一手泥全沾在衣襟上了。

郑怡压下心中的恼怒,嫌恶地推开了刘雪芬的手,抬眸遇上了一群麦家家属,一向正义感爆棚的郑怡眼波一冷,冷硬着嗓子问麦克俭“小芽她爷,你带着一大家子大人想找谁兴师问罪呢?小芽又怎么你了?!”

麦克俭心中也不爽郑怡把麦小芽这根眼中钉保护在麾下,面上却不能撕破,皮笑肉不笑地说“芽婆子把小言打了一身伤,我们正在管教她呢!”

正文 第二十八章又挨巴掌了吧

“哦,管教?那你该管教管教麦小言这个孙女儿,别扯谎挟私报复,欺负了我小芽没爹没娘的三个孩子!”郑怡语气森冷,双手在胸口交叉,冷冷地上下打量了麦小言一番,除了污渍连皮都没破一分,比麦小宝左右颊的手印可轻多了!

刘雪芬讨好的笑容僵持在脸上“危婶子,你是说我们欺负孤儿?说话要负责任!”

郑怡俏脸一冷,眼波迸溅着昔日警花的杀伐决断“想让人负责,自己的行为和儿女也该约束好!”

“你!”刘雪芬吃了瘪,正要多分辨几句挣下上风,却被麦克俭一声冷喝“够了!”

一想到麦小芽近在咫尺,麦小言就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以泄桑椹盖头之恨,言语的恶毒程度惊呆了所有人的认知,“呵呵,刘雪芬这就是你的宝贝女儿?浑身戾气可不像是一个十三岁女孩说的话呀!”郑怡冷笑一声,暗暗打量了一番麦小言,暗自庆幸危杏杏虽刁蛮跋扈,但好歹本性善良。

刘雪芬风韵犹存的脸一僵,麦小言确实颠覆了她心中的形象,正想劝解几句却被麦克俭抢先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爷爷,你打我?”麦小言一边脸儿火辣辣,半只耳朵嗡嗡作响,这是麦克俭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打她,全是因为麦小芽还有郑怡这个贱人!那双水润的双眸酝满了羞愤的泪水和恶毒:“总有一天我会一个个复仇,把你们都踩在脚下!”

麦克俭忌惮地瞟了一眼里屋餐桌上的危严,他敢上门兴师问罪,一半原因是因为危景天入伍、危严去省城公干未归,危家没了男丁,麦小言真晦气,一来就撞到了危严的枪口!

“危家婶子,我们小言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麦克俭贼心不死地巡视了一下里屋,确认麦小芽没在,才说,“如果你见了芽婆子,能转告她一句,麦家是门第不高的贫下中农,比不上别处有钱有势,但怎么也是她的出身之所,出了事也该回去。”

一番话夹枪带棒,提醒着郑怡和麦小芽再亲,也不过是外人,把抚恤金交出来才是重点。危杏杏听不下去了,“小芽她爷,你这话说得,她姐第三不爱回家是什么缘故你不知道?”

被人抢白的麦克俭脸上一僵,强压住心内的不悦,挤出一丝笑:“兴许是有误会。”

对麦克俭暧昧不明的狡猾态度,危家母女都十分不屑,“小芽爷爷,不管你说什么找什么人,麦小芽有她的考虑想必不是空穴来风,她一定有她的理由。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郑怡双瞳微眯,麦克俭能把路维中卷进来,就是为了压制危家,为了一笔抚恤金,到底是麦家在斗,还是路家在斗,她不得不谨慎起来。

麦克俭心下了然,没抓到麦小芽他必不甘心,对危家的不满越甚,“小芽还小,总不过孩子心性容易被人挑唆。我今天上街和路乡长喝了个茶,她就在楼下大闹特闹,当街要杀了村长家闺女,我作为长辈约束后代不力,也是十分后悔!”

郑怡打了个寒颤,路家和李家都卷进来了?麦克俭有了盟友耀武扬威来了!“小芽做事想来有分寸,我断断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麦克俭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就怕有人挑唆。”

危杏杏明眸一冷:“你的意思是我们挑唆了麦小芽?还是我们挑唆了你们一家子欺负她虐待她?”

郑怡和危杏杏就像两只发怒的母狮子,维护着麦小芽姐弟仨,而在麦克俭心中,危家不过为了抚恤金,而不是出自对孤儿关切的古道热肠。

“话也不能这么说,小芽敢吃里扒外,多少有你危家的原因!”麦阿大没有他父亲那么多弯弯肠子,只想给女儿报仇了。

“我相信小芽对自己的行为有判断力。你们今天如果敢对小芽不利,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郑怡慈母心肠爆棚,“景天托我照顾她们,我不能辜负了我儿子!”

麦克俭神色一凛,危景天可是少有的文武全才,得罪了他比得罪了郑怡更可怕,更何况背后还有危严坐镇,麦克俭只好讪讪寒暄几句,拉着麦小言离开了危家。

“爷爷,你也看到了,麦小芽找了一什么样的靠山!只怕很快你的路乡长李村长都不管用了!”麦小言挣脱麦克俭的束缚,语带轻蔑与恶毒。

被郑怡压了一个头的刘雪芬一口气闷在胸口无处发泄,“她危家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欺压我们!”扯上麦小言匆匆往家走去,顺路狠狠撞了一下麦阿大的肩膀。

麦阿大深知老婆脾气,一旦不爽必把他当成出气筒,从愤怒到隐忍再到麻木,麦阿大已经习以为常了。

另一头翠姑天刚擦黑便回麦家逮麦小芽姐弟,见麦小芽正在灶下烧水、做饭,把锄头往灶下一摔,“还知道回来!老实交代,今天是不是打小言了?!”

麦小芽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遭,听她笃定的语气也用不着反驳和解释了,装聋作哑往灶膛塞了一把枯枝,“你爱怎么想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