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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万元户(326)+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秘书面无表情,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转了几圈,“丁厅,您平日和陆秘书怎么着我不管,可上头的命令,就别难为我了。”

丁羡鱼登时错愕问道,“你,你说什么?”他和陆清妍的事,怎么突然传到前台秘书处?谁不知道秘书处是上头的人,“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秘书隐晦一笑,“有些事,您还是趁早知道得好,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该扛下的责任,您一样都不能少!”

秘书把上头的话带到,也不管丁羡鱼下不下楼,径自便走出了门。

丁羡鱼一定会来。

晦暗的小密室,一朵如豆的烟火一明一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沧桑低沉的男音犹如夜枭响起,“你来了。”又如泰山压顶般,给丁羡鱼带来浓烈的杀气。

晦暗的光线中,只见丁羡鱼的老脸失去了光泽,战战兢兢地说,“请给我多一点时间。很快,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危景天就休想逃出你我的手掌心!”

黑暗中的人影突然呵呵冷笑出声,“这样的承诺我听得太多了,不过,让你去沾手不熟悉的领域,的确有点难为你。”

丁羡鱼眉心猛蹙,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身在其位谋其政,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你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低沉的男音蒙上了地狱死气,一字一句敲击在丁羡鱼的心脏上,犹如钝器留下了重伤。

那一刻,丁羡鱼便知他成了一枚弃子,被无情地抛弃了。气息在飙升的瞬间,又快速地平息。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黑影幽冷地问。

丁羡鱼痛苦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已是晦暗无光,他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小黑屋,一路上情绪在翻江倒海,他和陆清妍的十米广西,竟成了他的杀手锏。

可他不甘心,为上头卖命几十年,纵然获得了优越的生活和不错的名望,可也过得如履薄冰,就这么做了弃子,他怎么甘心?

大马路上车水马龙,丁羡鱼四周都是法线冰冷的高楼大厦,一面面玻璃反射着耀目的光芒,将丁羡鱼的眼睛刺得生疼流泪,可就算他再闭上眼,也能看见大屏幕上曝光的一张张大尺度照片,照片上的女郎身材曼妙,身后的男人却肥黑不堪,他不由生出了恶心,可再看清男人的脸时,他愕然了!

那不是他吗?

他什么时候和一个看不清楚容颜的女人拍过这种照片?那女人绝不是他家肥胖的中年黄脸婆。

丁羡鱼火速打了个车,命令司机往局里跑,可司机一看清楚他的脸就拒绝载他了,“人渣!给我下车!”

丁羡鱼急忙解释,“你看错了,兄弟,我不是那人……”

“你不是?你当我没眼睛吗?”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越过座位把他的脸掰正,额前一颗褐色的大痣与照片上全无二致,“你是自己滚下车,还是我帮你一把?”

司机嫌弃愤怒的表情,正是百姓对社会蛀虫的惯常表情,丁羡鱼从来都是舆论的主宰者,可偏偏这一次,他失算了。

那些年施加在落马同僚身上的表情,已经转嫁到了他身上,就像轮流旋转的风水。

丁羡鱼灰溜溜地下了车,从小黑屋到局里才两三公里路,却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路,因为很多路人向他淬口水、扔臭鸡蛋。

当他一身狼藉地走到局里,助理已找了他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您都跑到哪里去了?”当看清他一身狼藉时,助理闭了嘴,无声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快,派我们的人把照片都撤下来!谁敢上传就以疯掉IP!”压抑的愤怒爆发,丁羡鱼把桌上的文件、茶杯一扫而光,叉着腰在原地怒骂!

助理失望地摇摇头,“我们派人去搜罗,可是照片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袭遍了各大网站、论坛!”

“这是一出有组织有预谋的诬陷!给我调查!我要把始作俑者揪出来!”丁羡鱼戳着虚空怒不可揭。

助理被打发出去处理问题后,丁羡鱼陷在沙发上头疼欲裂。

电话倏忽响起,丁羡鱼刚得到舒缓的神经再次紧绷了,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对方传来哂笑:“丁羡鱼,我听说你去城南乡为难了一个人?”

是他!危景天,二人终于要正面对决了吗?丁羡鱼抓住话筒的手骨节发白,“是你干的?危景天,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把你的把柄公注于众吗?”

危景天放松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唇角的笑容深不可测,“身在高位却私生活腐败,终有一天要接受人民和现实的检验,否则怎么对得起辛苦供养我们的纳税人?”

“你少拿这些压我!你的屁股就光可鉴人吗?别忘了,你给麦小芽留下的那栋房子,滥用职权给她转学、谋职,还替她养弟弟!这些把柄足以让你接受三百回合的检验!危景天,你敢对我出手,我一定饶不了你!”丁羡鱼脑海只有一个想法,他是来炫耀胜利、幸灾乐祸的!他决不能让危景天如愿!

麦小芽,那个牙尖嘴利、不知好歹的小女孩,就算远在天边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面对丁羡鱼的咆哮,危景天不怒反笑,清冷的笑声让丁羡鱼毛骨悚然,“你笑什么?你他妈笑什么!”在把听筒砸向座机时,危景天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心心念念想要抓住的证据,只是子虚乌有而已,你为了并不存在的证据,向我开战,就应该明白有今天!”

“什么子虚乌有!你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已是板上钉钉!你真的以为我没抓住证据吗?”丁羡鱼气结,一直以来他和危景天的战斗都在地下进行,用他上头人的话来说,一个出身不凡、年纪轻轻就成功上位,父亲又位高权重的人,工作能力和个人品行无可挑剔,这本身就是他最大的过错。

因为他让其他同僚感到了威胁和战栗。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定时炸弹

所以,丁羡鱼受命要把他拉下马。

“丁羡鱼,做人做官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为麦小芽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我私人人脉所在,并没有拿国家一针一线。你最大的过错,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命运的裁决者。这个教训,你该永远记住!”危景天说完,把电话扣下,站直了颀长的身材,向外走去。

张章出现在门口,神色露出几分惊慌,“景天,不好了,林兵传来消息,又一波人马去了顺春堂。”

危景天眉心猛皱,瞳孔微眯,袖下的手捏成了拳,“看来,是时候亲自去一趟了。”

“不行,景天,你绝不能亲自出现,最近上头对你的监视还没解除,你要是去了城南乡,一定会给人以把柄的!”张章替他捏了把汗,二人是过五关斩六将,一路相协走来的难兄难弟,他决不能看着危景天冒险。

“来不及了。”危景天扯开脖颈处的纽扣,才感到窒息的心跳好了一些,麦小芽不能有事!他向外走去。

张章无声叹息,既然老大要出事,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危景天来到地下车库,在常用的那辆绿色军车旁,见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晦暗光线的掩映下,对他的车子做手脚。

这么多年的军事训练早已让危景天有着异于常人的感官敏感度和矫健身手,他身手轻盈地来到了那人的身后,做出了格斗的姿势。

那人还在后轮处舞弄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本就害怕得要死,肩膀上却缠上了一只大手,当即吓得暴跳一通,危景天顺手一带,就把他的头撞在了坚硬的车身上,一张戴着恐怖面具的脸赫然而现。

若不是危景天是无神论者,真要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破了胆。

那人见是危景天,晕乎乎地向前跑。

一个扫堂腿过去,那人应声而落,砸在地面上摔出了痛苦的闷哼,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危景天惊讶,刚才那一撞并没令他晕厥,怎么一个摔跤后就晕了呢?可为了看清面具后的脸,危景天来到他身边,把手伸向面具,把最无防备的胸口袒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