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八零万元户(60)+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麦小芽抽出课本,用手掸去刘海的露珠,笑得神秘:“你猜。”卖蛇舌草的事尚未成型,她不想让人知道,把草挂在熟悉的松树上晾晒,连弟妹都瞒着呢。

乖巧的麦玲玲摇头。

“把笔记借我下。”麦小芽一面贪婪地吸允着新鲜知识,岔开了话题,正好第一堂课是岳瑾瑜的语文课,课文她已经预习了两遍,也自学了生词,一堂课顺利而愉快地结束了。

下午放学后,麦小芽带着两个小拖油瓶,马不停蹄地回到麦家,拿了一根竹篾子进山,像一只松鼠般麻利地爬上树梢,把被阳光炙烤成干草的蛇舌草收进竹篮。

“一、二、三……”当软绵的草藤妥帖地放回篮子,她数了两遍,三十五小捆,一捆三四棵草藤,不多不少,这才满意地爬下松树,赶在露水降落之前把晒干的蛇舌草带回家,放在里屋的窗台上阴干。

她照例砍了一捆上好的柴火,搬回麦家,再趁着没人的时候,把一篮子蛇舌草挂好,神不知鬼不觉。

麦家大人披着露水从田里回来的时候,翠姑的脸很黑,“一天天吃白食,跟赖麻子有什么区别?不如去讨!”赖麻子是一个耳聋眼瞎的老头,无家可归,每天在街上伸出肮脏缺口的土陶碗,向路人乞讨吃食。

麦小芽知道她又在指桑骂槐,赶忙趁着她发作之前,把上好的柴火扛在肩上招摇地进了厨房,“奶奶,今天做饭你要烧干火还是薪柴?”干火是硬柴,枯死的松木劈的柴,薪柴是软柴,松毛植物之类。

翠姑僵黑的面色一愣,没想到麦小芽征求她的意见,昨天和老大一家闹翻,正缺少盟友,踩上麦小芽给的台阶,故作主权的提高了声音:“一半薪柴,一半干火,快去拿来,今晚吃蛋皮!”

她是冲着刘雪芬的窗口大声说的。

麦小芽乐得给大婶子添堵,爽快乖巧地高喊了一句:“好嘞!”

刘雪芬正在烫衣服,一不小心被滚烫的水壶壁亲了一下,缩回手去骂麦阿大:“就你没本事,连老娘都哄不好!”

麦阿大懵然抓了下短板寸的头皮,好提不提地问:“谁是老娘?你还是我妈?”回复他的是一个滚烫的耳掴子和一长串听不到边的咒骂。

晚餐时间,一屋子人不得不聚在一起,分享或者争夺那盘少得可怜的蛋皮,僧多粥少,麦小芽给一双弟妹夹了几筷子,当再次把筷子伸向蛋皮时,她的筷子上多了一双禁锢她的筷子,迎面对上了麦小言吃人的眼睛。

麦小芽不想和她争吵,虚虚地抽回了筷子,毫不经意地夹了旁边一碟炒萝卜丝,麦小言总算得逞,炫耀地敲了一下碗檐,整个家还是她麦小言的天下,父母宠着她,又是爷爷奶奶的心肝宝贝,将来是要嫁给有钱人捞麦家出水深火热的,她要多自豪就有多自豪。

正文 第八十一章抓野猪

就在她得意之际,麦小芽一双飞镖般迅猛的筷子落在了蛋皮上,稳准狠地夹了满满一筷子蛋皮,芳香溢汁的蛋皮落在白花花的饭碗里,麦小芽再夸张地送进嘴吃得喷香,送给麦小言一个“你还太嫩”的眼神,感觉麦小言的杏眼懵逼过后要滴出血来,这是她吃得最香的一筷子蛋皮。

一场争夺蛋皮之战落在了翠姑的眼里,她阴阳不定地瞟了一眼大孙女,哼,养不熟的白眼狼,昨儿敢帮刘雪芬虐她,让她松弛的胳膊肉青了几块,一口气就堵在心里难受极了,抢在麦小言下筷之前,端起蛋皮盘子给麦克俭夹了一筷后,把剩下的半盘蛋皮连汁带皮,分给了麦小芽姐弟仨。

一条蛋皮僵持在麦小言的唇边,就像她震惊的表情:什么时候翠姑和芽婆子这双死对头都开始合作了?

麦小芽当然明白翠姑才不是真心与她好,倒也乐得顺坡下驴,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滑溜喷香的蛋皮儿真好吃。

翌日清晨,麦小芽提着竹篮去后山,来到第二条梯田的田埂上采摘蛇舌草。扒开密密猛长的野草,麦小芽埋在及膝高的草丛里,用小镰刀挖草。

挖了一刻钟,身后传来野草翻折的沙沙声,敏锐的听觉告诉她,那绝不是人的脚步声,莫非又有蛇类出洞?带露的脸皮兀自僵冷了一下,麦小芽忙用手把自己从恐惧中拍醒,“不可能!早上气温不高,蛇是不可能出来的。”

恢复理智的她轻轻扒开草缝,只见田埂不远处,一只小桶大、滚圆带毛的小屁股正撅着,一条细长的尾巴优哉游哉地拍打着早起的蝇子。

“野味!”麦小芽自从上次抓了一只松鼠卖钱后,看一切野味就像看一堆会走路的钱,黑色蹄子、圆滚滚多肉屁屁,连鬃毛都油光水滑,足见这是一只活得很滋润的小野猪。野猪一般是成群出动,眼前的是一只小奶猪,说不好嘴泛獠牙、腰粗腿圆但护犊子的老母猪就在附近。

麦小芽又轻轻探出身体,四下张望了一番,咦,奇怪,并不见老母猪的踪影,这分明是一只调皮、落单的小野猪。

那就怪不得我了!

麦小芽粗略估算了一下小野猪的体型和力量,解下小短褂,用衣袖打成死结,做成一个麻袋状,装猪崽用,可四下都是新翻的梯田,条条道路同山里,进了山就彻底隐形了。麦小芽正愁抓猪无门,脚下一滑,身体折弯了草垛,发出了声音,麦小芽心里哀嚎,猪仔一定吓跑了。只听见“嗷嗷”稚嫩的小猪叫声传来,估摸着小猪铁定跑开了。从地上磨叽着爬起来,拍了拍屁股的土屑,麦小芽失望的小眼神被一幅奇景点燃:小猪仔歪在田坎下的泥土里,折断了后腿,跑不动了!

从逃走的路线看,这果然是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小猪仔,受惊连猪带泥滚到了田坎下,摔折了一双小短腿。麦小芽快笑出泪来,对它产生了些许同情。

她赶忙用手背拍醒了自己,不能有同情心,带回麦家顶多成为全家打牙祭的口粮,或者她偷偷送到市场去卖,新鲜粉嫩的猪仔肉营养美味,想吃野猪肉的工薪家庭很多,销路一定很好。

可小猪仔趴在地上哀嚎,一双黑眼珠子惊恐绝望地盯着麦小芽,她的同情心又泛滥了。

哎,总不能袖手旁观吧?怎么也得,抓回去!

说干就干,她爽利地把挣扎扑腾小猪仔塞进了短褂布袋,再在袋口打了一个活结,扛在背上足有三十斤重,就快赛过她的体重了!她一手扛着满满一篮子蛇舌草,一手扛着猪仔,以非常奇异的姿态出现在危家大院。

还没进门,就传来危杏杏火急火燎的声音:“哥、妈,猪叫,哪来的猪呀?”

危景天也听到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跑到院门替满脸汗水、痛不欲生的麦小芽开门,“景哥哥,再不开门,我就要成猪饼了!”

危景天锐利的眸子落在她身后的麻袋上,三下五除二解下麻袋,把扑腾叫唤的小猪四条腿拎悬,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惊奇的欣赏:“芽,你大力士再世?这猪哪来的?”

喘息不断的麦小芽筋疲力尽,坐在青石板上歇息,“快,景哥哥,把小猪仔养起来,它腿受伤了。”

危杏杏一张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小芽,你……你去偷猪啦?”凑近闻到一阵难闻的猪屎味,嫌弃地别了鼻子,“你猪圈出来的吧?快去洗澡!”

她低头一瞧自身,上半身只穿了一条小T恤,爬满了泥巴和猪脚印,黑裤子也染成了灰色,的确挺脏的,无奈耸耸肩,把经过说了一遍,危杏杏的嫌弃变成了崇拜和艳羡,“小芽,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连野猪都青睐你!”

无力撑额,麦小芽真不放心把小猪放在危杏杏身边,万一哪天一个马大哈,把猪崽子放走了咋办?

“景哥哥,能帮我把小猪圈养起来么?它后腿脱臼了,走不了路,我决定把它养起来!”麦小芽嘿嘿说着自己的计划,养大小猪,再生几头小小猪,生生不息、猪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