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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小甜妻(3)

作者: 阿槑 阅读记录

她,看到了角落发霉的柜子下有一个棕色的瓶子,她一眼认出那是农村治虫用的农药。

将鞋子脱下,用脚趾把那瓶农药弄过来,期间瓶口的塞子掉了,气味强烈的液体流掉不少。

云初语用力将嘴里的布团吐出,盯着棕色玻璃瓶,知在想什么,然后,她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接着就哭笑出声。

猛地一用力,云初语使劲把头低下,艰难地含住了瓶口,然后,咕噜几声,将那致命的液体一饮而尽。

随着时间的流逝,剧痛蔓延全身,尤其是腹部。伴随着疼痛的加剧,她的腿间血如泉涌,在昭示着一个生命的流逝。

忽然间,云初语好像明白了什么,拼命挣扎,张嘴就要呕吐,可是,为时已晚,毒素早就顺着血液流动行遍全身。

“不,求你,别走!别走!先生,求你救救她(他),先生!”云初语哀嚎,可是她的嗓子已经被毒液灼伤,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而此时的黎彦朗,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紧紧包围了他。第一次,黎彦朗这般无所适从。拿起床头的电话,直接打给副手。

“黎总,请指示。”电话那头的赫然恭敬地说着。

黎彦朗捏了捏眉心,声音里辨不出喜怒:“帮我查一个人,找到她,越快越好,具体资料我稍后发你手机。”

“是。”赫然应声,心说,凌晨三点,老板打电话就是让他查个人?

当赫然拿到资料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怎么会是她?

仰头看向漆黑的夜空,月华清冷,此刻的云初语已经感觉不到凉意了。伴随着腹部的剧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可是,她嘴里一直在重复着那句话:“先生,求你救她(他)”

如果云初语知道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的话,她一定不会喝下那瓶农药,只可惜,造化弄人。

或许是回光返照,此刻的云初语忽然整个人都放松、平静了下来,因为她好像看见了妈妈,妈妈终于来接她回家了,真好!或许,这个孩子注定是不被祝福的,所以上天不让她(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好,跟着她一起走吧!

想到这里,云初语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头狠狠地撞向了旁边的石台。

当齐宇第二天轮休从工地上回到家中,看到多年不见的姐姐躺在血泊中,尸体也已经冰冷僵硬,这一切让他双目充血,呼吸困难。

内心对妈妈和姐姐的怀念,让齐宇抱着姐姐的尸体如小兽一样悲鸣出声。

这一天,新河村齐庆国家,再度成为去全村的焦点,外出十几年的女儿,归家第一天就喝农药撞墙自杀,肚子里还有个快要成型的娃娃。

村里人对这家人的印象差到极点,纷纷请愿让他们离开村里。

后来据说,齐庆国一家虽然没有离开新河村,但是在村里过得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疏而远之,厌而弃之。

而至于齐宇,在云初语死后,将母亲和姐姐的骨灰带上,离开了新河村,从此不知去向。

直到大半年后,新河村来了一个城里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着很是英气逼人,吸引了不少村里人的围观。

黎彦朗一直在打听云初语的下落,半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终于顺从了自己的心,承认他确实爱上了自己家里的保姆,而且她还是一个毁了容的女人。抗拒、逃避、丢脸、心慌等等负面的情绪让他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所以一开始,他选择了眼不见为净,选择了逃避。

在他苦苦坚持了近两个月后,他不得不对自己的心投降了。想通了的他,带着满腔喜悦,想要给这个苦命的女人幸福。可是,当他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然后,他从新任保姆口中得知,云初语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一开始,黎彦朗心急的同时还有骄傲,所以,他并没有立刻去寻找云初语。直到一个多星期后的一个夜晚,他从迷蒙中惊醒,似乎还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呼唤,然后,他骨子里,最后一点骄傲都彻底屈服于他对云初语的感情。然后,他展开了行动。可惜,黎彦朗有所行动的当天晚上,云初语就和这个世界永远地说了再见。

黎彦朗动用了很多关系历时近半年才找到新河村的。

当村里人知道这个英俊的男人在找云初语,纷纷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有惋惜、有责备、有愤怒、有同情。

一直到村长的出现,黎彦朗才知道大家为何这样看他,原来云初语半年前已经死了。

黎彦朗如遭雷击!

站在云初语母亲曾经的墓穴旁,黎彦朗的心中一阵麻接着一阵麻,有风吹过,将他不知何时留下的眼泪也一并带走了。

他所谓的骄傲,让他迟到了,这份迟到让他失去了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

村里帮忙料理后事的一位老人悄悄告诉他,云初语死的时候,怀着两个多月的身孕呢。

黎彦朗仰头,望着暗淡的天空,心中呐喊着:

初语,对不起。

初语,我爱你。

只是,这份悔悟太迟太迟了,迟到物是人非,迟到一切都不可能重来了。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悔悟都能来得及,也不是所有的深情都能得到回应。

每个人都必须承担自己行为来带的结果,并为此付出代价,这是时间和生命最大的公平。

这样的感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所以,黎彦朗,你活该!

正文 第四章重生业重生果(捉虫)

云初语是被一个男人的声音吵醒的,男人似乎非常生气,在朝什么人宣泄着。

云初语有些愣神,而且头非常痛,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她记忆的最后好像是她喝了农药,然后什么来着?嘶,头好痛。好像自己是喝了农药,然后死了。那这会儿她又怎么会在屋子里,还躺在床上?难道这里是阴间?

或许是命运的恶作剧,云初语虽然又活了过来,但是她生命的最后,那个曾经短暂存在过的小生命被她忘记了。

云初语转了转眼珠子,往四周看了看,越看心里越惊悚,这里怎么这么像她小时候的房间?还有,外面那个大声嚷嚷的男人,怎么声音听着这么像齐庆国?

云初语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顾不得穿上拖鞋,打开房门直往堂屋冲,果然,被按在地上挨拳头的年轻女人正是她日夜怀念的妈妈。

“住手!”

云初语哭喊出声,冲过去用力推开齐庆国,一把抱住云静娴大哭出声。

这让打人打到一半的齐庆国有些蒙。

云静娴赶紧从地上起来,抱起女儿,要往屋里去。

“你有什么都可以冲我来,但是现在能不能停一下,小语在看。”云静娴护着女儿,并不看齐庆国,凉凉地说着。

齐庆国对这个女儿到底还是疼着的,便忍了,只眼神不善地盯着云静娴。

这个女人,曾经是那么让他着迷,她是那么美丽,甚至有时还有些高贵。但是,就是因为她的美好,让他越来越自卑,对她也越来越粗暴。

虽然他知道这不对,但是,他控制了自己,甚至他内心深处享受将云静娴治得服服帖帖的过程,一旦云静娴让他稍有不如意,他的手就会快过脑袋,直接砸上去。所以,这些年,他动手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见齐庆国没说话,云静娴知道这是默许了,走进房间,关好门,搂着云初语眼泪直淌。

“小语,妈妈对不起你,让你糟了这么大罪。”要不是她把女儿一个人放在家里,女儿就不会跑出去还被车给撞破了脑袋,今天,齐庆国的这顿打她认了。

云初语这会儿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想紧紧地抱着妈妈,一步不让她离开。

好一会之后,云静娴已经不哭了,哄着哭得直抽气的女儿。

云初语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双手紧紧揪着云静娴的衣服,不安地祈求着:“妈妈,求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