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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萌妻:一爱上瘾(66)+番外

作者: 周二 阅读记录

钟小葵刚才哭过,说话声带着鼻音,她点头再次鞠躬。

“谢谢您。”

莫雨川挥挥手,无奈的笑笑。

钟小葵看了他一眼,抓紧包带转身跑了,她知道莫雨川一直在后面看着,她没有去等公交车,而是走到相对远点的地铁站,走进地铁站,她回头又看了眼,莫雨川还站在那,看到她回头,再次抬起手挥了挥,钟小葵眼神恍惚了下,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加快脚步匆匆步下地铁,纤细高挑的背影渐渐消失,切断莫雨川的凝望。

女孩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见,莫雨川才转身朝家走去。

灰暗的天空乌云密布,层层厚重的似要压下来,太阳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的温度越来越低,苏市不常下雪,最近天气预报说近段时间可能会有雪,风雨欲来的感觉。

发出微不几闻的叹息,莫雨川手插在口袋里走进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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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助手真不怎么好用,改字难改死了。

第109章 此消彼长(1)

铁灰色的乌云浓浓笼罩天空,寒风像握着刀剑呼啸的扎在人脸上,随时一副会下雨的样子,钟小葵从地铁出来往住所走去,半路上天空飘起冰凉的雨丝,冷飕飕的风席卷冷硬的雨丝打在脸上,她竖起羽绒服的领子,将自己包住匆匆走进小区,寒冷潮湿的街道被丢在身后。

走上楼梯拿出钥匙开了门,鞋子才换好,莫雨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钟小葵擦着潮湿的头发接了他的电话。

是问她到家没有。

她浅声回答带着客套,刚刚到家,谢谢老板关心。

莫雨川在电话里失声轻笑,叹了口气,不过没说什么,他大概也知道钟小葵是彻底拒绝了他,他不是心智不成熟的少年,失败也不气馁,叮嘱了几句,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就挂了电话。

在跟莫雨川讲电话的两分钟内,钟小葵的手机插进两个电话,通话过程中手机叮了两次。

挂了点莫雨川的电话,她点开未接电话。

是她妈妈打来的,一共两次,前后隔了不到十秒,正打算回拨过去,她妈妈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马成兰在电话里哭喊:“小葵!你快回来吧,你爸出事了!”

九点半是没有长途汽车回家的,也赶不上,钟小葵衣服都没换,背着包再次下楼,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小区门口,又是怎么拦下出租车跟司机说了目的地。

脑袋里嗡嗡的,根本没办法思考,她妈在电话里的哭喊一遍遍在脑中回荡。

你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你爸被人打了,植的肾破掉了,你快回来……

……

苏市到H县,横跨长江,连夜赶回四个小时才到了家。

苏市的湿冷细雨过了长江后成了絮絮而落的雪花,她缩着身子蜷在后座上,司机开夜车最是怕打瞌睡,司机开着歌听,一边找话题跟她聊,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上高中的女儿。

女儿在重点高中读书,做爸爸的提及起来满脸的骄傲,开夜车赚钱都不辛苦了,为了女儿,一切都值。

司机在絮絮说话,她默默听着,两行泪就下来了,当年她也是考的重点高中,高考的成绩相当好,上的重点大学,是她爸爸口中的骄傲。

凌晨三点钟,钟小葵在H县的街头下了车,雪花已经在地面上积了一层,缩着肩膀喷着雾气一步一个脚印进了家门。

家里空荡荡的,她突然反应过来,赶紧给她妈打电话过去。

钟大成此刻躺在重症病房,眼窝凹陷没有半点人气,无神的睁着眼就剩一口气吊着。

植肾的伤口被外部重力击打,肾被踢破了,他本身又胖,血糖高,血压高,血脂高,紧急手术没办法做。

送进医院后一直在做降血压的治疗,血压降下去,后续的补救手术才好进行。

但,老天爷总是要跟钟家过不去,钟大成住院后的第二天,不知道从哪冒出的一群人,拿了一堆的照片在医院到处乱贴,住院部上下十几层,除去家属走动,还有医护人员,整个楼层人不少。

走廊里闹哄哄的,钟大成血压降下一点,就让妻子搀着他去看,这一看,钟家夫妇气的差点晕过去。

整个住院部散落的都是他女儿钟小葵的各种不堪入目的照片。

降下去的血压噌的就上来了,跟着就是三高并发症,钟大成脑梗堵塞,当场晕了过去,连夜抢救了七个小时,命是暂时救回来了,人还是意识糊涂着的。

钟小葵冲进病房,扑到她爸的病床前,她爸的两只瞳孔已经微微扩散了。

第110章 此消彼长(2)

开颅手术没能救回钟大成的命,十二月五号,凌晨两点十一分,钟大成永远闭上了眼睛,马成兰哭晕在病房里,钟小葵神色凄乱,扶着她妈妈跟着失声痛哭。

她连夜从苏市赶回来,陪伴了她爸三十七个小时,她爸爸永远的离开了他们母女。

手机在包里嗡嗡响着,她听不到手机铃声也分不出心神去接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白色床单盖上她爸爸的脸,护士轻声叹息说:“家属来跟死者告别,尸体要拉到太平间了。”

钟小葵红肿着两只眼睛,扑通一声泪眼朦胧跪在地上,捉着钟大成的手死也不想放开。

“爸爸,不要…我不要,你说话啊,爸爸,别这样……”她哭的撕心裂肺,跪行在地上跟着推行的床不肯撒手,头发散乱狼狈不堪,嗓子早已经哑了,浓烈的哀伤沉痛压的她背脊都挺不直。

护士轻轻推开她的手,轻声说:“节哀吧。”

钟大成的尸体被拉走,妈妈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回荡在耳边,钟小葵的嗓子哑的哭出声音,她无声的流泪,孱弱的双肩抖动着。

背后有人呦了声,这不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的吗……

可不是吗,就是她,拍没穿衣服的照片……

就是她吧?

就是她。

……

……

马成兰跟暴怒的狮子一样,腾的站起来,要去扑打,议论的几个病人家属纷纷挤眼连忙躲开了。

钟小葵缓缓站起身,擦去泪水,嘶哑的嗓子像擦着砂纸:“妈,怎么了?”

马成兰的眼泪一直不曾停过,持续的哭泣她的脸都是肿的,她往病房抽屉那靠了靠,钟小葵眼尖看到抽屉里露出的一角纸。

她迟疑了一秒伸手抽了出来,看清纸张上面的东西后,血色迅速退去,本就灰白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整个人僵若木鸡。

A4纸上打印着她的照片,五年前她在宾馆里跟莫雨泽一起,莫雨泽拍下来她穿制服的照片。

此刻她手上的这一张,五年前还是学生的自己,光裸着双腿,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短短的上衣堪堪遮住半只胸部,照片上的她,露点了。

脑中一阵晕眩,她扶着墙壁,身子晃了两晃才没倒下去,病房外时不时有人故意走过来,探研的视线从病房门口射到她的身上,几个男人刻意在门口走来走去,色眯眯的打量站在病房里的钟小葵。

马成兰走过去,砰的声关上房门,隔断那些各式各异样目光,抽出女儿手中的纸,撕的稀巴烂。

钟小葵脑袋是懵的,人是软的,她痴然看着窗户外面灰暗的天空,她的世界全部坍塌,空空荡荡只有无边无际的风在拼命的肆虐摧毁。

很多事情一想就通,这些照片,是莫雨泽拍下来的,也只有他有……

为什么他不能滚出她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小葵闭上了眼,脸埋进掌心,十指死死的揪着长发,她现在连哭都不哭出来,死都来不及去死。

马成兰担忧的轻声唤她:“小葵,我们收拾下回家,你爸的丧事要办。”

她的脸埋在膝盖上,嗓音哑的像气音:“妈妈,那天来烧饼店的两个女人叫什么?”

那个下午是一切悲剧的起源,马成兰回想起就忍不住落泪:“穿的人模狗样的,我对那个年级大的女人没客气,冲了她几句,年级轻的女人说她是莫雨泽的妻子,我一个都不认识,小葵,莫雨泽就是当年的那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