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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150)

作者: 檬檬 阅读记录

沈卿卿萎缩着细腰,垂着臻首小心翼翼地道:“我就是闷得慌,他老把我关在屋子里,人又一夜没回来,我就想出去散散心。你,你可以带着我出去吗?”李钱最是禁不起女人的请求,何况是这样一个绝色美人。

霍亚夫把她藏着掖着,连别人看一眼都要动怒,也难怪美人这么委屈了,换作是谁都要闷坏的。可是他这么宝贝的人儿,怎么舍得扔下一夜,这大半夜下着霜出去还能干嘛,想都不用想了。

“你,你别急呀。”李钱一见美人一副要哭的样子心就软了,刚要伸手去擦那比露珠还要晶莹的泪珠,不知想到什么又缩了回来。沈卿卿见他缩手缩脚的不成事,索性又下了狠招,瞠目道:“我原以为总算遇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原只不过是他眼皮底下的一条虫罢了,我沈卿卿命苦,也不招你事,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说着掩着面就跑,刚跑了两步,细腰就被他劫住了,眼底有释然的得色。

“你别说这种话,你这么美,死了多可惜。我李钱虽然不是什么英雄,但也知道怜香惜玉。”沈卿卿顺着他的手倚靠入他的怀中,小声抽泣,可是眼底却带着笑意。只要能够离开那个恶魔,她使点伎俩失点美色又算得了什么。

软玉温香在怀,李钱更是手足无措,这个人儿他想了好一阵子,可惜被兄弟捷足先登,他虽心有惦记,可是面子上也不敢多大表现出来。本以为早就淡去,这样被美人一挑拨那些日思夜想的疯狂一窝蜂就涌了出来,浑身的仗义和对美人的怜惜也被激发出来,揽着女人上了马匹,豪言道:“走,我带你走。他负你,我必定不会。”

沈卿卿感激地点点头,被他拥着就奔了出去。只是没过多久,徜徉小路上就有马蹄追来。

待看清后头那个黑脸恶煞的男人,李钱捏着马鞭的手抖了抖,几乎是瞬间,后背就被鞭子重重地抽中,那力道极大极猛极凶极厉,他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上。头一回遭到这么猛烈的一击,便是自己也吓蒙了,不过看到男人纵身一跃狠狠地拽住女人狂奔,顾不上身上的伤在后头大吼道:“你别怪她,是我要带她走的。”话音刚落,马上的男人重重一鞭无情地抽来,脸上赫然一道血痕,那眸中的火焰简直能把人烧出一个窟窿来,纵然是与他交情极深,也不由吓得脸色发白。

到了一处偏僻之地,沈卿卿被摔下马来,蜷缩着身子靠在一颗水杉木上,那木头上的刺冷刮的后背生疼却是浑然未觉,因为眼前的男人正用着噬人的目光看着她,那每一步都带着杀气而来,她好似砧板的鱼儿,要被千刀万剐。

“你和他要去哪?”霍亚夫沉沉道,当看到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搂着逃跑时,他觉得理智都丧失了,恨不能上前活剐了两人。

“我,我……”沈卿卿吓得直抖,轻咬着唇,连眼睛都在发颤:“我只是瞧你一夜不归,才叫他带我去找你的。”终究是被他的淫威所吓,心里怨愤,口上却是软了。

“真的?你没有想跑?”男人掐着她的脸,汹汹烈焰般的眸子直视而来,好似一头即将发怒的野兽就要扑上来,沈卿卿不敢有丝毫泄露情绪的地方,抖着嘴唇:“没有,你待我这么好,我怎么敢跑。”

心中却骂道:恶魔,坏痞,终有一天我会逃出你的魔掌。

“不错!”男人拍拍她的脸,“那就证明给我看。”说着俯下身来,重重地咬在她的柔软上,女人害怕之极:“不要啊,现在是白天,还在外头……”男人****来了根本不顾她的反抗,所有的怜惜顾忌都被女人的举动消耗殆尽,只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地惩罚。

终于在浅尝女子的味道后禁不住娇气哭哭啼啼,又是天寒地冻,害怕女人真害了凉,用狐裘裹着人儿上了马。

沈卿卿浑浑噩噩地缩着身子,方才在野地翻云覆雨没有留意,只是觉得虽然在野地做着亲密之极的事情,但是身上却是暖融融的,如今用手摸了摸才发现身上裹得是一件白如雪的狐裘,那触感和质地都叫人临了冰天雪地也是春色盎然,不由露出小脸在日光下看了看。色泽上乘,是难得的雪狐。

女人脸上还带着激情之后的红晕,被雪白的狐裘一映,当真是雪中红梅妖冶无比,男人的眸色一深,把人儿裹得紧紧的,心中柔软地解释道:“深冬正是雪狐藏食之时,我连夜出去并不是要抛下你,而是想着打只狐皮来给你,你不要多想了。”

竟是在与她解释深夜出去的缘由。沈卿卿摸着狐裘的手一滞,眼睛落在男人左脚的黑皮靴上,上头有一串牙印,还有干涸的血迹。方才男人用强时,她踢蹬着分明是听到男人闷哼了一声。她听说着雪狐最是狡猾,偏偏又喜欢成群结队深夜寻食,根本不可能猎到,若是用刀剑又会伤了狐皮,所以只能徒手,有时候性命都是难保的。

正文 第134章 宝物下落

李钱搓着手等在屋前,挠心挠肺担心着女子的安危,夜煞恼起来冷面无情,他脸上那一道血印就是最好的见证,他毁容没关系,就怕女人娇弱不经风霜一掌就能捏死,想着心里犯慌。

好在总算见着马蹄往这边奔来,心有余悸不敢与他正面相对,不由退到了一边。男人胸宽体阔身躯高大,女人被搂在身前犹如一个包袱,被抱下马来时听到软濡娇滴的呼痛声,李钱感觉心里一阵紧缩,难不成被那丫的毒打了,正要豁出命去看女人的伤势。

却是听到霍亚夫的轻笑:“下次再与男人同乘一骑,为夫可没那么容易轻饶了。”沈卿卿从白得耀眼的狐裘中扬起挂着泪痕的小脸,耶诺着小口说不出话来,她起止是与别的男人同乘一骑,她想要走,离开他,离开这个前世害她性命夺她孩子的恶魔。

男人脸庞一俯,攫住她的小口辗转吸允,身上的狐裘不经意地落下来,分明有寒风在周围乱窜,可是顷刻又被男人滚烫的温度给驱赶了。李钱上前的脚步一缩,狐裘掉落,女人曼妙的身姿露出来,衣裳有些凌乱,可是遍体也没有受伤的痕迹,心口一松。转眼间,男人背着的身子回转过来,两道寒目如电射来,李钱一惊,勉强地笑了笑迅速地离去。

被男人吻得唇舌红肿,他昨夜喝了不少酒又在外头待了一夜,口中又寒又醺那舌头都能当刀子使,身上也被吸出不少的梅子来,沈卿卿窝在他的怀里羞于见人。好在男人把她当个所有物一般也不想别人见到,便是上车时驭夫都是两眼朝前直视不敢乱瞟。

车子行驶,沈卿卿揪着手指,狐裘暖烘烘地把身子裹得寒风不进,可是心里终究有了隔阂,她抿着唇,车帘加了一层软绒看不见外头的人影,但还是能感觉男人一直跟在车旁。偶尔她打个喷嚏就能听到马蹄明显的减速声,有庞大的黑影往车前近了近,这样严丝缝合地监视着,她还要从长计议才行。

不管如何,如今她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后头有两骑追来。

“大人,南渡郡守是诈尸,昨夜孟虎发现他的妾室与他携着金银财宝往霞山郡逃跑,孟虎被他的护卫捅了一刀,右臂断了。”其中一骑上的统领言简意赅道。

霍亚夫剑眉一皱,身为武将,断了臂膀等于失了性命。脸膛漆黑,朝着驭夫交待了一句,又倾下身对着车中人儿道:“你先回府,我随后回来。”听到里头嘤咛一声才与两个统领策马而去。

孟虎,可不是那个雕功精湛的年轻男子嘛,那个妾室许就是他早有婚约的女子,沈卿卿心中一抖,凭着男人的遭遇,料想女子估计也活不成了。这些毫无人性的武夫,哪里知道女人的难处,若没有这些拿着女人玩弄又贱弃的男人,哪里会有这么多女子的不幸。只知怪罪女人贪慕虚荣,难道这些男人就有一个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