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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166)

作者: 檬檬 阅读记录

昏暗的内室,丫头只把热水递到屏前就快速离去,有一个丫头不知是胆子大还是不懂事,听到里头女人的娇吟啜泣竟然不动了,待了两息功夫,突然里头的人似长了眼睛,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背后的门柱上,却是舀汤的勺子被掷了出来,丫头吓得脸煞白,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暖融的雾气一点一点晕开,女人玉色柔滑的身子腾在热汤中,两条白腻长腿挂在男人的熊腰上如浮萍摇荡,水眸迷离,红唇轻启,一头湿发凌乱地遮住浑身的红梅,旖旎纠缠,美得不似人间之景。男人如恶兽又啃又添,翻来覆去无所不用其极,即便没有真行欢爱,也震得女人神魂飞荡,沈卿卿哭得都失了声,软绵绵地趴伏在男人的身上,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若是男人不扶着她的腰,恐怕就要沉入汤浴中。

“卿卿,卿卿。”男人揉着她的胸和腰,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儿不让她睡。“嗯?”眼睫轻敛,沈卿卿只觉得男人眼睛亮得吓人,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精力,眸子里头的烈火几近要把她烧成灰烬。

“为夫明日就出发了。”男人吻着她的耳垂,唇齿竟然比热汤还要烫人。

嗯……那又如何?不是早知道的吗,沈卿卿没有力气理他,方才几回********的哆嗦,把浑身的力气都抽走了。

“乖,满足一下为夫。”还未待明白,男人已经大掌捏着她的小手往腹下移去……

这般一折腾,等到令男人餍足了,女人都哭得没了生气,天也微微亮了。锦被一覆盖,女人就娇喘着用脚蹬走了,能不热嘛,玉色的肌肤都染了一片红晕,有的还微微泛着青,脸色红澄似火,是被爱得狠了。男人耐心地又给她笼上被角,直到她累得再没力气蹬掉,这才稳稳不舍地在她的颊上印了个吻,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管事和李婆都在院子外头等着了,一见男人出来,管事就迎了上去,“大人,夫人她……”欲言又止:“您出去看看吧,老奴们都劝不动。”

男人脸色未变,只是点点头,转身对着李婆嘱咐道:“冰窖里的血燕记得给娇气补身,她要去哪尽管依着,找人多跟着点,不要叫她察觉。”

李婆似是听得多了,赶忙接上道:“老奴会的,圣上赐的血燕每日都掺在沈姨娘的饭食里,一点都不腥膻。之前买的丫头一刻不停地盯着护着呢,沈姨娘肯定是万无一失的,大人尽管放心吧,那两个丫头是世代禁卫家的闺女,功夫了不得,且与沈姨娘一比,瘦得跟干鸡似的,丝毫看不出是藏武艺的。”

这般家长里短啰嗦的琐事,男人竟然也能耐心地听完,等到男人放心地离开,管事忍不住唏嘘道,“大人怎么跟防贼似的。”李婆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沈姨娘长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大人紧张也是应该的。记住了,这个宅子里里外外,谁都没有沈姨娘重要。”

正文 第148章 寺宇雄威

天上的一线光晕墨染,除了那一片之外,其他之处还是灰黑色,霍亚夫出了府门便见到女人戎装轻松地站在马前,一袭比天色还暗沉的清灰麻衣裹身,玉簪束起发丝,利落地看不出是个女子。霍亚夫锁了锁眉,这身打扮与当年赴南关时一模一样,他记得深是因为那时不想女人跟着于是嫌弃她东西太多,没想到她扔了包袱就着了一件粗布衣裳,后来落了泥沼都没衣服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到底是不忍心脱了袍子披在她身上,可也因为这样女人着了寒气,落下了咳疾。

“霍大哥。”婉翩然见他怔在原地,笑意盈盈地牵着马儿走过来,“咱们启程吧,你看,我啥都没有带,比包袱还轻呢。”

一模一样的台词,丝毫不差地语气和神态,与当年的情景毫无二致。可惜,男人变了。

霍亚夫二话不说地转过脸,对着远远立着的李婆道:“把夫人带回去。”随后就朝着自己的马走去。

“霍大哥,你为何不带上我,我一定不拖累你。”婉翩然被两个丫头架着,泪水滚滚道。

“当年已是让我后悔。”话毕,男人鞭子一抽,策马远去。

婉翩然倒退两步仰倒在丫头身上,后悔?他说后悔是何意思?难道是她纠缠了他,让他不得不对自己负责,所以他后悔了?!

此时,天还没有亮,可是一侧院子里灯火一直未熄灭。阿彩拉着被子,不让女人被锦被给捂死了,急道:“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啊,你出来瞅瞅,烛光亮着呢,奴婢又添了一些,跟白天一般。”

乔蜜儿总算是信了,被子一撩开,灯火通明的,眼睛颤抖着往胸口移去,那玉佩果真不见发光了,这才松了口气。

“快,快,把它取下来,我再也不要戴了。”乔蜜儿哆嗦着使唤丫头。

“不行啊小姐,大人说了,要你好好存着,你不戴怎么行。”

“这上头有血,好可怕,我都瞧见那血从里头渗出来了,女人的血,婴孩的血,阿彩,真的好可怕啊。”她突然抓住丫头的手,眼神阴森,活像见了鬼。

阿彩摇摇头,平日里这女人胆子大得很,又不是没干过,刚到宅子时打杀丫头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怎么被大人一吓就成这副样子了。

“小姐啊,你看看,这就是一块玉佩而已,哪里来的血,你别自己瞎自己。那人早就死了,要是阴魂不散也不会等到这时候,你怕什么,前头还有大爷和姨奶奶担着呢,找不到你这里。”

“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我慌了神了。”乔蜜儿合上眼睛,可是怎么都睡不着,等阿彩想出门的时候,她又腾地坐起来,捂着玉佩道:“我今晚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霍哥哥他,他没看出来什么吧?”

阿彩又回身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我的姑奶奶,没有,姑爷只当您被吓着了,毕竟他爹娘是您的叔婶,如今又添了一份姻亲,你知道了自然是要吓着的,连沈姨娘不也吓得脸色煞白嘛。所以您放一百个心,不过后头您若是再这样就不对劲了。”

“是是,还好有你提醒我,我是一时给蒙住了,都已是死人罢了,我怕什么,是他们自己福薄,没那命享受,也怪不得别人会……”她突然声音一止,拉着丫头的手臂,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就跟看鬼一般:“你记住,这个秘密先别告诉霍寻山。”

“小姐,可是,大爷一直在逼着小姐找出秘密呢。”

“别说,让我想想,想想。”乔蜜儿缓缓躺下去,又神经质地坐起来,再次用眼神狠狠地刮着眼珠子乱转的丫头,杯子抛过来正好砸在丫头的手上:“听见没有,你聋子了?”

阿彩吓得尖叫一声,只觉得女人实在太可怕,两只眼睛跟鬼附身一般凶恶,哪里好像不对劲了,讷讷地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什么都不会跟大爷说。”

临了刚想走又被女人叫回来:“你给在这里陪我,我睡着你也不许走。”阿彩只能苦哈哈地坐到宽椅上去睡觉,女人一夜一直不停地嘀咕,一会骂男人怎么不来,一会骂沈姨娘狐媚子最后一晚还勾着男人。阿彩听着她的梦呓格外不能入睡,想着大人若是今夜来这才惨呢,女人这副模样自己看了都害怕,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夜夜与她欢爱的。幸好没有来,不然岂不是要露出马脚了。

沈卿卿还没有如此难受过,浑身又青又肿,想起男人在内室里各种花样地翻弄她就把他彻头彻尾咒了个遍,根本不顾及她的娇嫩,吼得声音都嘶哑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又啃又舔,好似过了今日就没有明日一般,最后还逼她做出那番羞耻的事情,真要口吐鲜血了。

泡了半个时辰药浴还没有舒缓,连膳食都是淡碧一口口喂,对于丫头那目光中的惊疑还是嬉笑全然没有力气去理会,只问了一句“他走了没”,听到丫头回了个肯定总算心里踏实地抱着锦被昏昏沉沉就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