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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86)

作者: 檬檬 阅读记录

她这般恼恨自己,定是不能善了。正把自己往墙角处逼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宛翩然,见着霍亚夫腾腾地走了进来,不由眼眶一红地扑过去,欲抓不抓地握着他的手臂,可怜道:“霍大哥。”那苍白无肉的脸色叫人不忍心直视。

陈倩显然早已忘了她,口气咄咄地对着霍亚夫问道:“你们行了夫妻之礼?”其实她问不问都是多余,因为两个床榻摆在屋中,被众多侍卫目睹,以后她即便是下嫁,也会被人嘲笑。可是她还是想听他亲自承认,当重重的一声“无”响彻在寂静的屋中时,她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是袒护之意也是显露无疑。

沈卿卿算是听明白了,她差点就成了别人的替死鬼,对霍亚夫又生了恼恨,分明可以一句话摆脱了她的嫌疑,可是这邪厮非要用这般不明不白的话把她拖下水去。她不干了,无力地撑起身子,推开霍亚夫道:“告诉她,我并非是她要找的人。”说完,细腰一扭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因为方便对宛翩然的照顾,侍卫还是在她的屋子里安了两个床榻,即便霍亚夫治愈之后再没有与她同住过,那张床榻还是没有撤去。

陈倩见到屋子里的情景,木呲牙裂地简直要顷刻间杀光所有的人才好。而宛翩然则瑟缩在墙边,大气也不敢出。这女子带着众多侍卫一下子撞门而入,这个女子,她曾是见过的,便是三年前与她一道被匪贼掳劫的女子,不怪她还记得,因为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容颜一直没有变化,当时她还没有穿地如此富贵,只是着了个丫鬟服。后来才知道是宫里的贵人,扶持着霍亚夫来到南关,成了赫赫有名的夜煞。即便不晓得她真正的身份,不过这三年里也多少晓得是个富贵难言的女子。

她这般恼恨自己,定是不能善了。正把自己往墙角处逼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宛翩然,见着霍亚夫腾腾地走了进来,不由眼眶一红地扑过去,欲抓不抓地握着他的手臂,可怜道:“霍大哥。”那苍白无肉的脸色叫人不忍心直视。

陈倩显然早已忘了她,口气咄咄地对着霍亚夫问道:“你们行了夫妻之礼?”其实她问不问都是多余,因为两个床榻摆在屋中,被众多侍卫目睹,以后她即便是下嫁,也会被人嘲笑。可是她还是想听他亲自承认,当重重的一声“无”响彻在寂静的屋中时,她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正文 第76章 霸道小意

走过去,把男人拉离了女子,陈倩沙哑着声音道:“霍郎,我说你怎么连皇上亲自下的任务也不顾了,就为了赶来看这个丑陋的女人。听侍卫说,你用鲜血救了她,也算偿还了救命之恩,不若我与你们做个证,以后你们两不相欠,这样可好?”

宛翩然用着欲哭无泪的神色瞅着他,低低道:“霍大哥,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怨恨你的。”升腾起惊慌,很多男人都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明哲保身,她突然不自信了,这般以身相救换来的牵制可是会因为这个贵女的几句言语就这般把她与他的情分给终结了。

“我霍亚夫亏欠宛翩然的,这辈子都难以偿还,皇上赏赐的府邸已经在建,回了京城便抬她为妾,一世守护。”这番动人的情话,便是在宛翩然苦苦恳求之下都没有说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在另外一个女子的逼迫之下,这般郑重地说出。宛翩然眼里闪烁着泪花,枯瘦的脸上有种神采。

“妾……妾室,那正妻呢?”陈倩焦急地问道。

“正妻之位早在儿时便许给了其他女子。”

“那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处?”陈倩急得要哭出来,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那指甲似乎都要嵌进去才罢休,在男人冷硬的掌臂上划过几道红痕。

霍亚夫面不改色,突然单膝跪地,盯向她,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力道:“恕霍亚夫不知好歹,在此以曾经救公主一命为恳求,求公主莫要在婚娶一事上强求。”

“你,你,你!我不会罢休的。”陈倩脸色一变,苍白如土,指着跪地坚决得看着她的男人说不出话来,掩着面冲出了院子。

待她的身影离去,宛翩然凑上前,小心翼翼道:“霍大哥,你曾经救过的女子,便是公主?”霍亚夫站起来,点点头,宛翩然还要说什么,他已经抬步向外走出去。

过了三日,一批队伍从村口出发,因为启程地较早并没有惹来众人的围观,这支队伍中只有两辆马车,其余都是黑甲的骑士在前头的约摸二十岁年纪,肤色呈棕色,身形健壮高拔,五官十分立体如雕似刻,宽额高鼻薄唇,一双眼睛黑亮如炬,他骑在马上,扬鞭抬腿间都体现了一种雄性威武之美,仿佛是一只正行走在草原上准备捕食的黑豹。

草原上的景色很美,一望无垠海阔天高,青草的香气扑鼻来,还有秃鹰在头上盘旋,可是马车中的女子丝毫不为所动,肥厚细小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领头的男子,露出痴慕的神色。灵机一动,她叫侍卫策着马车向前,高声喊道;“霍亚夫,本宫也要策马驰骋。”

男人朝着她瞟了一眼,说道:“待过了草原见到村庄,便去买一驹。”

“我不要,我就要骑你的,霍郎,你带着我,可好?”陈倩央求着,几乎有些低声下四,她也不清楚,分明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只不过是一个将军,若是没有自己,他还在那个谷原做着土匪呢。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尘,可是因为相遇的方式,便注定了她要一直用这种低下的语气才能与他说话。

霍亚夫拧紧了眉头,露出不悦的神色。“停车,停车!全部给本宫停下。”陈倩也不悦地大嚷大叫,整个队伍赫然停了下来。

“霍亚夫,本宫命你与我同乘一骑。”

吵嚷的声音把最后头马车上的女子给惊醒了,一大早就启程,她几乎是碰上车中的软榻便睡着了,神经本就娇气脆弱,何况外头还传来这么大动静,车子紧跟着急刹急走,她能不被惊醒么。

沈卿卿坐起来,撩开车帘子向外望过去,哪知刚抬起娇滴滴朦胧胧的眼眸,便瞅见与她的马车并驾齐驱的另一驾上,那个驭夫分明是她避之不及的男人,霍亚夫。而在前头急骋惊叫,一缓慢就被男人的马鞭抽上,啊啊叫唤着的策马的女子,居然是陈倩。

男人神色犹如古井无波,只是在回头瞟见惊讶地张着鲜嫩小口的女子滚动了一下喉结:“醒了?”他道。

沈卿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软濡的声音里含了恼意:“能不醒么,被你的贵人吓得魂都飞了。”说完拉下了帘子,下一刻又重新挑起来,疑惑地问道:“这,这是哪里,来的时候并没有路过这片草原的?”

男人不动声色地趋驾着车贴上她的面前,大脸凑过去,气息几乎吐在她四处张望的娇艳小脸上,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意有所指地说道:“若以天地为聘,此处甚好。”

“好,好。恭贺夜大人了。”沈卿卿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再也没兴趣说什么,坐回车中补觉去了。

陈倩受了惊吓总算安分了一点,只是在车中哭哭啼啼诉说着男人的罪状,她到了马上不到一刻功夫,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居然就跃身从马上下来,他居然宁愿去做驭夫也不愿与她同乘一骑。更可恶的是,他还不断抽打她脚下的马驹,要她在马上威严大失,肥壮的身躯摇摇晃晃惊恐万分,吓得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便是喉咙哑了身体软了,休息了好一阵才有哭得力气。

霍亚夫让队伍停在一个酒铺旁,让侍卫把所有的酒袋子都灌满了酒,随后拿起一缸子往口中倒去,那香甜醉人的滋味让他瞬间想到睡梦中品尝的香甜小口还有比酒还醉人的汁液。黑亮的眸子搜寻着娇人的踪影,看着她轻挑车帘,闪烁得眼眸子如颗星子流动。

沈卿卿终于清静了一些时候,到了正午,睡醒的人儿腹中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响个不停。这处行路走商的人较多,茶水铺和面铺酒铺每隔一段路程就会有一个。队伍终于又走了一阵停在路边一个面条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