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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cked Game/共我沉沦(59)【CP完结】

作者: FelineHOLIC 阅读记录

“这么累?……”熟悉的吻落了下来,男人的双唇带着不容忽视的热度,却意外的温柔稳帖。

这些吻轻而慢,其中像是有千般爱惜、万种温存。

陆时青声音有些沙哑地笑了笑:“不小心就睡着了。”戎冶温热的鼻息扫在他脸上只有些微微的痒,却仿佛与酒精勾结起来,一点点鼓吹起了他身体里的那团火焰。

“那现在醒了吗?”戎冶笑着用气声问,“……还是想继续睡?”他这样问着,继续亲吻着陆时青的脸颊和下巴、眼角和鼻尖,可吻却变了,更绵密、也更热情。

陆时青慢慢地眨动着双眼,抬手扶住了戎冶颈侧。

“想要你。”戎冶语调沉缓,他没有等陆时青的回答,只是看着下方的这双眼睛简短地宣布了自己的欲求,便在下一秒吻住了情人,热切且深入地品尝、调弄着情人的唇舌。

两人已有段时间未做,这个强势的、让人毫无选择余地的吻轻易就催动了陆时青的情欲——火焰开始流动了,一寸寸蔓延直他全身。

陆时青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逐渐苏醒的、愈发强烈的渴望,像是有了独立的生命与意愿一般,在难以言明的期待和紧张中颤抖、跟那些扩张了的血脉一起剧烈搏动;它想要被讨好、想要被满足、亟需充分的爱抚以平慰,激情的碾压可以让它忽略一些痛,它总是会对不可抗拒的侵入和掠夺投降,只知在冲击后的余波中啖啜教人失智的快感。

此时此刻,它在他腹中潮汐般涌动着,唯独呼唤着一个名字——

这次的交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陆时青却自始至终没有感到一点疼痛,他在纯粹的、几乎无尽的快感之中达到了高潮——在出精的那一瞬间,他惊醒了。

他在自己的床上,四下里一片幽昏寂静,只有低弱的空调送风的声音,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才逐渐辨清每件东西的轮廓。

陆时青慢慢地半坐起来,身下的一片湿腻令他窘迫非常;方才一梦他出了身薄汗,衣服并没有换过,但凌乱不整——自己的手笔。

陆时青在懊恼与尴尬之中清醒了十分,他下了床准备洗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再说,然后才看到床头柜上摆了一杯清水,下面还压了张纸。

按开夜灯,只见纸上是戎冶的遒劲字迹:宝贝,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弄醒你,澡醒了再洗吧。我还有事,先回了,爱你。

……

第二日晚上的酒会在戎氏旗下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中举行,宾朋汇聚,不乏各界知名人士。

戎冶自在从容地与人谈笑着,同时也不忘将学成归来不久、初初进入集团的林长风介绍给那些有一定背景的人物——林弢近期不在国内,戎冶既然让林长风在酒会上跟在自己身边,便将林弢的工作也包揽了。

戎冶走过时,不少宾客都对他举觞称庆、有些较熟的还要与他多说几句,戎冶笑容洋溢,娴熟地应对着,李霄云以及戎冶的工作助理两人则照顾到那些他顾不上的。

晚些时候场内还将有一场小型私人拍卖会——不同于戎冶为了洗钱在海外投资的艺术拍卖行,这场拍卖会的目的单纯得多——拍卖所得将全部作慈善捐款,说是给自己积功德也好、或是塑造良好的社会形象也罢,愿意捧场的都大有人在,宴会厅内不免要作长夜之饮了。

突然宴会厅入口附近一阵骚动,戎冶循声望去,原来是成则衷来了,而且已经有人认出了他。

戎冶亲自走过去迎他:“阿衷!”

成则衷一身雅致又不失稳重的蓝色宴会西服,笑问戎冶:“算迟了么?”

戎冶摇一下头:“没有。”却见成则衷此次拿了一根手杖,不由关心道:“今日……腿不舒服么?”

成则衷淡然又诙谐地说:“明天应该有雨,我自带的预报很准的。”今天天气已经阴沉,预报原也说有雨,结果一滴没下。

戎冶觉得顺着开玩笑也不对,语气沉重严肃也不对,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冶哥说今儿能见着成少,还真不是诓我们的,”恰巧那天在会所问起成则衷的一人端着酒过来了,笑着说,“成少应该不记得我了吧?从前在冶哥组的局上见过几次的,何家鸣。”

成则衷还没开口,又一个男人的声音横插进来:“诶?则衷你都到了,那看来我是晚了!”戎冶扭头一看,来的是傅弘。

成则衷瞥他一眼,但笑不语。

傅弘上来笑哈哈搭着戎冶的背道:“寿星今天帅得没边了!小弟来得晚,一会儿给冶哥你敬个大的赔礼!”

戎冶哼笑:“行啊,等着你。”

这时工作助理过来在戎冶边上轻声说了句什么,戎冶便与成则衷说过会儿再来找他,又与其他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走开了。

何家鸣看傅弘似乎和成则衷挺熟,便打起了小算盘:“傅弘你跟成少熟啊?那正好,几个老朋友都在呢,大家一起叙叙旧,上次见你也得有小半年了吧?”

傅弘笑道:“小半年确实有!我是恭敬不如从命啊,就看则衷乐不乐意了。”

成则衷微微一笑:“好啊。”

本来还有几分忐忑会被无情拒绝的何家鸣一个受宠若惊,心里已经把嘴张成了“O”形。

现在成则衷这么好说话?以前那个又冷又傲特能端的成大公子哪儿去了?!

说是“一起叙旧”,其实傅弘知道那些人主要还是冲成则衷,于是他一点儿不抢戏、只挂张笑脸作陪,然后默默地、兴致盎然地欣赏各人脸上和眼底的神色,暗地里好笑。

其实也难怪,如果不是自己见证了成则衷的转变,大概现在也会是他们中的一员吧。傅弘看着成则衷的侧脸暗忖——他和从前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过去成则衷不笑时冷峻板正、不近人情,如今不笑时一派温雅,却自有不动声色的吸引力;一旦笑起来,更有种近乎蛊惑的焕丽和邪性,一双眼占尽天下风流。

成则衷的声线本就磁性,语音语调也教人听着舒服,现在的腔调仍保有从前的特征,但却在微妙的地方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悄然增添一份独特魅力——他悠然开口,便如大提琴被一双绝妙的手温柔奏响,低沉动人,又暗含一分忧郁,尾音微扬,像有着无声但却不绝的余韵,教人不自觉地再回过头品味。

成则衷一直精擅于洞察人心,只是曾经他满不在乎,后来却变得乐于以人心为玩物,所以渐渐驾轻就熟地给人“对症下药”,唯独他眼眸里游戏世间的漫不经心有时出卖他,但那一丁点蛛丝马迹,实难看清。

有心亲近的人同他讲几句话,轻易便要自灵魂深处沸腾起来,理智灼辣,镇定全烧干。

……

靳哲抱着玩儿的心态,又仗着自己就住在楼上离得近,慢慢吞吞、优哉游哉地成为了最后一位入场的客人。

他没有直接去找戎冶,因为他先看到了成则衷,于是他拿了一杯酒,独自不惹人注意地站在不远处,默默地观察了起来。

这一次所见的成则衷,又与上一回不一样了。

举手投足、气质谈吐、甚至他的眼神他的笑,都跟上一回所见中规中矩得有些无趣的那个男人不一样。

靳哲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你成则衷?

靳哲的刻意低调没有保持多久,很快他就被发现了。

“哎,那是陈子哲吧?子哲,过来聊啊。”

靳哲朗然一笑,步伐潇洒地过去,却是抓住了成则衷肘弯径直将他拉过来,只留下一句:“借走他几分钟啊,你们聊。”

除了傅弘其余几人看得就差没下巴脱臼,什么情况这是?!

一直被拖到窗边,成则衷仍然淡定:“靳少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嘴上称呼“靳少”,语气却像调笑。

靳哲皮笑肉不笑,开始兴师问罪:“上次摆那样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小成生你不知是高看我一眼呢,还是无心交我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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