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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洛伊德(201)+番外


她很惊讶,想问清楚,但言格不解释,转身走了。
她跟过去。
正值傍晚,山里下了雨。
雨水顺着古老的屋檐哗啦啦地流,院子里的芭蕉叶子噼里啪啦地响。
少年的言栩坐在阁楼前的木阶上,望着一串串的雨线把天空分割。
少年的言格过去坐到他身边,不由自主也望着天空和雨线,两个一模一样单薄年轻的背影。
少年们没作声,仰着头,望着流光溢彩的雨天,看了一个小时的下雨。
雨停的时候,言格说:
“言栩,我遇到一个女孩,
她从天而降,像一颗彩色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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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意是铁定决心,死皮赖脸到底了。
她也不管言家长辈们若有似无想把她驱逐出病房的眼神,一坨橡皮糖般粘在言格的病床边,执拗地握着他的手。
他睡几个小时,她就趴几个小时。
到了下午,他终于醒了。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手心她温热的鼻息,痒痒的。
阳光洒进病房,安安静静。
他低眸一看,她的脸歪在他手掌里,呼呼地睡着。
她的脸颊异常的柔软,这次,他没有克制,指尖轻轻碰了碰,触感细腻而熟悉。他心跳微乱。
她立刻醒来,声音急切:“你醒啦!”
这次,他没说回光返照。
病房里的亲属全看过来,可言格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请出去吧,我想换衣服。”
他缓缓坐起,掀被下床。其他人往外走,甄意也起身。
“你去哪儿?”言格问。
“诶?”甄意回头,他的意思是,她留下?
人都走了,病房陷入静谧。
甄意坐去他身边,因为他突然的亲昵有点儿紧张,一紧张就胡言乱语起来:
“你要我给你换衣服啊?要是我忍不住乱摸......”
话音未落,肩膀一沉。
她瞬间闭嘴,呐呐地望着天,咽了咽嗓子。片刻前,他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
无声无息,好安静啊。
唔,是想把人支开,和她单独相处吗?
风从窗户边吹过,呼呼的。
她听见自己的心在跳,咚,咚,很用力。
唔,这种时候,不说话么?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嗯,不说就不说吧。
有只鸟儿落在窗台上,啾啾叫了两声,蹦跶一两下,又飞走了。
甄意轻轻扭头,他俊颜格外白皙,连嘴唇都是白的。没有麻醉药,他肩上一定是持续的撕裂般的疼痛,可他的表情依然淡宁,阖着眼,安然靠在她肩上。
痛成那样,看上去也是没有关系的样子。
甄意心疼,心疼死了。
经过昨晚到今天凌晨的事,他累了,她也累了,所以,就这样吧。
借着受伤在医院治疗的功夫,先什么也不去管,就这样彼此依靠,淡淡地,让身体和心灵,都休息一会儿吧。
时光在病房里缓缓流淌,她微微歪头,靠向他的脑袋,他发稍软软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亲昵又温馨。
她正要阖眼,却听言格说:“甄意,帮我换下衣服。”
平静的心情一下子搅乱,刚才他不是开玩笑?她瞪着他,虽然有所克制,但眼睛里分明在闪光。
“……”言格坐起身,轻声道,“手臂发麻了,等不到恢复知觉了再换衣服,又不想让护士帮忙。”
让别人给他换衣服简直是要命。
“可你现在换了衣服是要去哪里?”
“警局。林涵的事,淮如那儿估计已经连夜审讯完。你也是重要的证人。警察或许已经在来请你的路上了。除了林涵,还有许莫的死。”
他垂下眼眸,即使现在警局里可能有了嫌犯,只怕也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昨晚他在地下室里喝的药,许莫怎么会有?是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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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意锁上门,从言家人带来的行李箱里翻出衬衫和休闲裤。
帮他脱了上衣,背后一整片的纱布贴叫她又难受起来。嘴上却故作轻松:“还好没伤到脸,不然就不好看了。”
他也不知为何,问:“不好看了,你会介意吗?”
她微微一愣,转而问:“我如果介意,你会难过吗?”
他不做声了。
她小心翼翼给他套上衬衫,系纽扣时,莫名心绪不稳,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手指若有似无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游到腹部,已然心猿意马,干脆钻进去,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腹肌上乱摸。
言格:“……”
她抬头见他极轻地抿抿唇,像在隐忍什么,踮起脚,质问:“你这什么表情,对我不满吗?
“没有。”他默默地摇头,“嗯,有点儿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