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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姐和覃太太那些事(8)+番外

作者: 旋木却 阅读记录

瓦洛克气急败坏,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他对覃颜的身体渴望了这么久,终于还是错失了良机。

白楚与瓦洛克的心情恰恰相反,超开心。

一路把车开回自己家,燃鹅,进门后就傻眼了。

十几个年轻的躯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横七竖八……

白楚好半天才回过神,意识到家里发生了什么,指天划地跟覃颜表清白,“姐姐我完全不认识这些人!”

覃颜尽力掩去受惊的情绪,不论是在屏幕里还是在现实,这场面都是第一次见,“那他们怎么会在你家里?”门窗都好好的,显然是有钥匙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白楚气到暴走,抓着头发,“这些混蛋到底哪来的钥匙!”

“回我宿舍吧。”

覃颜拉着白楚走出房子,白楚拿出手机坚持要报警。

覃颜持保留意见,“说不定里面有未来的总统部长什么的,今日留一线它日会感谢你不杀之恩。”

“我管他们将来是什么鬼!”白楚还是报了警,而且措词激烈。

警察赶来清理了现场。

白楚小孩子脾气上来,又哭又喊,又跳又叫,把警察骂了一顿,说就因为你们治安做的不好才会有人私闯民宅磕药乱教,覃颜跟在后面道歉,警察表示谅解。

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半夜。

白楚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下来,哭着给白周打电话,一把鼻涕一把泪,中间还呕吐了两次,白周听完很平静,“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先在同学宿舍住两天。”

白楚放下电话才发现刚才是在跟白周通话,奇怪,这种情况下她不是应该给爹地或妈咪打才对吗,或者是给大哥打,怎么会第一时间打去给白周?白周竟然还理她了……

都快天亮了,白楚和覃颜才睡。

覃颜第二天有课,临行时轻轻带上门。

上完课回来,白楚还在睡,覃颜做好饭才把白楚叫醒。

茶足饭饱,白楚小脸又开始闪闪发亮了,但还是说恶心死了,再也不要回那栋建筑了,说要把房子卖了,重新买一栋,blahblah。

覃颜只是听,并不发表意见。

经过警方调查,肇事者是白楚家一位女佣的儿子,辍学后不务正业,无意中听母亲提起东家好几天没回去住了,那么大一栋房子一直空着还要打扫什么的,便起了心思,偷走钥匙,呼朋唤友,招集了一帮社会青年跑去吞云吐雾快活了一场。

女佣被开除,其子已成年,白周命人找律师对其提起多项指控。

最后结果如何,白楚并不关心,倒是借机向校方请病假,理由是因遭到私闯住宅受到刺激,导致抑郁。

辅导员的丈夫正好是那晚清理现场的警员之一,证实白楚确实受到很大刺激,情绪失控,在辅导员的帮助下,白楚拿到了半个月的病假。

白楚见到覃颜,一跳多高,落在覃颜身上,覃颜差点没接住摔倒。

覃颜也很高兴。

为白楚,也为自己。

考研成绩下来,她以所报专业的最高分进入复试,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

白楚又在这个时候拿到病假,正是出游的好机会。

也可以趁机摆脱瓦洛克的纠缠,这个德国大男孩宣称已经爱她爱到无可救药,每天都很激动地跑来找她,像牛皮糖一样揭不去。

覃颜完全无法体会他的感情,只能躲他远远的。

白坤和郑玉听说了白楚的遭遇,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责备白楚没有立起东家的威望,才导致这一次的事故,教她摆出白帝家小公主的架子,以免日后驾驭不了下人被下人越矩欺负。

白楚满嘴“知道啦,晓得啦”的答应着,但左耳进右耳出并没有听进心里,在她看来,事情已经过去,根本没有必要再纠结。

虽说数落了小女儿一顿,但底还是爱若珍宝,白坤在当月零花钱外发了十万英镑旅游补贴,要求小女儿游玩期间每天都要写一篇日记,报告位置,旅途是否顺利等。

白楚虽然不开心爹地的附加条件,但还是答应了,这很好应付不是?注册一个社交帐号,每天更新就行。

白周也给白楚打了十万英镑,没有任何说明和要求。

白楚受宠若惊,长姐给自己零用钱还是第一次,决定这笔钱暂不动用,留作纪念。

覃颜对此次旅行本是期待已久,但临出发时看着白楚尚未脱去稚气的面孔,突然犹豫,自己一个人的话怎样都好,带了这个孩子若是途中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最后是白楚等的不耐烦,先将行礼搬上车,然后把覃颜拖进副驾,不容分数发动了捷豹,“姐姐,这世上永远没有十全十美的准备,要出发就趁早”,还拍拍小胸脯,“我现在钱包鼓鼓,旅途上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加一点钱。”

覃颜竟然无从反驳,检查包括申根签证在内的各种证件是否带齐,确定之后,对白楚道,“累了我换你”,她持有国内驾照,虽然没有在当地公证,但短期使用还是可以的。

两人打算经由伦敦港到法国,然后再去别的国家。

只是打算,并非一定要这样。

一如覃颜事先审明的那样,信步游缰,走哪算哪。

比如从圣安怎么去伦敦,就没有指定路线,到法国之后先去哪个城市也没有安排,到时候再说,时间上也没有限制的很死,哪怕半个月的假期结束还没有走出英国也没关系。

如此等等。

只有两个人的,

完全未知的旅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

第8章

公路边一位中国女生徒步而行,身材纤秀,五官精致,清爽时尚的长款LOB头,背着一只55L的背包,左手抱着画板,右手一只登山杖,在她身后,一辆黑色捷豹旅行车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时鸣笛求关注。

从捷豹打开的车窗可以看到,司机是一个随意地扎着空气丸子头的少女,鬓边散落几丝头发,白皙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歉意。

徒步的是覃颜。

驾车的是白楚。

半个小时前,两位背包旅友筋疲力竭灰头土脸,在路边请求搭车,表情几近哀求,被白楚完全无视,覃颜试图说服白楚与人方便,白楚只是不肯,最后急了,说了一句,“车是我的,我说了算”,覃颜就没再说什么,后来停车休息,覃颜把自己的行礼拿出来开始徒步,任凭白楚在后面跟着。

白楚觉得覃颜生气了。

好脾气的人一旦生气往往很难哄。

白楚有点手足无措,在组织好语言前她都不要说话,以避免火上浇油。

最后覃颜误打误撞,走进了一座不知名的村庄,干净、古朴,完全就是一个世纪前英国画家笔下的样子,令覃颜有走进古画的错觉。

时值三月,虽说还是有点小冷,但空气里已经弥漫起植物的香气,舒缓了覃颜的小情绪,她开始后悔跟小自己四岁的小妹妹计较,决定找一个台阶下。

她在一片草地上坐下,放下背包,支起画板,取出颜料、画笔,决定在这黄昏时分将村子的一角留在水彩画中。

白楚停车,在覃颜身边坐下来,双手抱膝,缩成小小一团,歪头凝视着覃颜,她如果会作画,才不要画风景,她要画覃颜的侧颜,好长好漂亮的两排睫毛,别在耳后的头发,饱满性感的耳垂,雪白的颈,尤其是耳后乳突到锁骨这一片雪肤,作画时头部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覃颜时不时会伸手揉一揉……比别的地方都更美,这些都要画出来,嗯。

覃颜画完,才注意到白楚的视线,“怎么不在车里呆着,你不冷么?”

覃颜穿着厚外套,白楚没有,外套围在座位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绒的卫衣。

“不冷,”白楚摇头,甜甜地笑,“姐姐你先坐着别动,我拍张照片”,跑回车里取出相机,拍了好几张覃颜的侧颜,然后拍覃颜的画,在覃颜收拾画板的时候,又兴致勃勃地跑去拍小村。覃颜跟她说话了,她就活过来了,恢复了活泼爱动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