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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录,仙师妙徒(102)

“我要是喜欢他,我早就喜欢上了,所以我喜欢的应该不是他,圣尊师父不用担心的,我一定会乖乖听你话的,专心修习,不纠缠儿女私情。”祝一夕诚恳无比地说道,一来西陵晔回去了,老爹肯定知道了他们假订婚的事,而且后面寻找天珠的路,少了他的帮忙也会麻烦。

可是,这本就件小事,她都不着急,圣尊师父到底有什么好急的。

“当真说到做到?”亓琞问道。

“当然会,师父你就信我一回吧。”祝一夕请求道。

亓琞沉吟了一阵,道,“好。”

反正,仙鹤童子会随时跟着他们,一旦真有什么异状,他一定让西陵晔永远无法再出现在她周围。

祝一夕见他应下,暗自松了口气,一手撑着石桌托着腮,开始发愁怎么跟西陵晔那家伙说清楚,以前那么些年盼着他那一句话,可真听到了却全然不是欣喜的心情,可是西陵晔那个死脑筋,从来认准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放弃。

她得怎么跟他说,他才会不再这么抽风下去。

次日,飞林从神域带回了给她治眼伤的药,她也就无暇再出门,自然也就没再碰上西陵晔。

眼睛敷药了好几日,终于才能看清些模糊的光影,飞林说她眼睛要慢慢适应外面的光线,趁着无极圣尊出去了,便扶了她到院子里坐着。

“先试着看近一点的地方,要全恢复过来还要几天。”

祝一夕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比起先前的一片黑暗,已经可以看清东西的轮廓,只是不甚清晰罢了。

“飞林,我还想吃昨天的红豆包。”

飞林咬了咬牙,训道,“你少吃一点会死吗?”

明明那么小的个子,却那么以吃,吃了也就罢了,还不长一点肉。

“会。”

飞林看在她有伤在身,懒得再跟她吵,“我去厨房,你自己别乱跑,摔了磕了可就怨不着我。”

“知道了,我一步都不走。”她信誓旦旦朝他保证道。

只是,飞林才走了不一会儿,清静的园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她本以为是亓琞回来,可律声看去却发现并不是穿白衣的,微眯着眼睛瞧了一阵,直到来人走得越来越近了,她扶着桌子起身便准备跑。

“祝一夕,你跑什么,孤能吃了你吗?”

祝一夕停下脚步,深吸了口气,转身道,“你来干什么?”

“上次说的事,你还没有给我答复。”西陵晔站到她的眼前,认真地询问道。

他更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是否真是如华世钧所说的那样。

“这么明显的事,我还需要答复吗?”祝一夕反问道。

“需要。”

祝一夕咬了咬牙,忍住没跟她吵起来发,以自己最认真的口气说道,“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可我不喜欢你。”

“那些年……”

“不要跟我扯那些年的事,那些年咱们关系怎么样你自己知道,我那时候是少不更事,所以听了皇后娘娘和老爹的话,可是现在我很清楚自己的心不在你这儿,也从来没有真正地放在你这儿。”祝一夕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拖泥带水,让两个人都不得解脱。

西陵晔闻言冷然失笑,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自己心中的失落却是意料之外的沉重。

“那么,你的心……又放在哪里?”

“这跟我没关系……”

“是无极圣尊,对吗?”西陵晔沉声打断她的话,逼问道。

“你说什么?”祝一夕有些恼火。

“你那么听她的话,那么依赖着他的存在,你现在心上的人,不是他吗?”西陵晔痛苦地追问道,这几年她的转变太大了,而唯一与她朝夕相处会改变她的人,只有无极圣尊。

只有无极圣尊让从来不肯安份的她变得那么乖巧,只有无极圣尊让她那么依赖和信任,她无数次地捧着那个像他的小彩娃悄悄说着自己的心事,这一切的一切,他早该看清了。

祝一夕被她逼问地怔愣在那里,久久地沉默之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一切真的如西陵晔所说。

她心的上的那个人,是她绝对不可以去喜欢上的那个人。

她的圣尊师父,亓琞。

第123章 她到底是不是敖姻的转世?

“不是。”祝一夕否认道,开口的声音却有些颓然的失落。

原来一直以来,她总是依赖着他,总是因为将来会回来的龙三公不安,一切都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圣尊师父,像西陵晔喜欢她一样,喜欢上了不许纠缠儿女私情的圣尊师父。

只是,她这份喜欢,永远也不能像西陵晔这样说出口。

“祝一夕……”西陵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冷声打断。

“西陵晔,如果你不希望咱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就请你不要再纠缠下去。”她说罢,起身离开了园子,虽然视线还是模糊,但回去自己的房间还是不成问题的溲。

飞林再过来的时候,却只见西陵晔一个人落寞地站在亭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跟祝一夕碰过面了。

他端了做好的红豆包送去祝一夕房里,敲了门却半晌没人应。

“祝一夕,你还吃不吃了?恧”

“不吃了。”祝一夕朝着门外的人道。

“你不吃,刚才叫我去做,存心找事儿是不是?”飞林一阵火大地道。

“我晚点再吃。”祝一夕一个人坐在榻上,轻轻转着手里的小彩娃,也许自己早就对圣尊师父心生爱慕,只是自己不敢直视,自己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喜欢上了一个自己永远也无法拥有的人。

无论是他们各自的身份,还是他们的心都是永远无法靠近的,更何况还有一个他牵挂千年的龙三公主,纵使她能守在他的身边,将来能与他携手的终究也不是她。

“喂,怎么了?”燕丘见她进来就一直不说话了,忍不住问道。

祝一夕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自己手中的小彩娃,她也是多么想如西陵晔那般将自己的心意倾诉,可是她不能。

永远,都不能。

既然注定是无缘的,她该早日收心,她这般想着,叹息地阖上了眼帘,可眼前出现的却还是圣尊师父的样子。

亓琞从外面回来,正撞上飞林离开,便随口问了几句,过来敲了见无人应,便自己推门进来了。

“西陵太子又找你了?”

祝一夕惊惶地低头握紧手里的彩娃,生怕泄露了自己一丝一毫的心事,结结巴巴地回道,“在……在园子里撞见了,说了几句话而已。”

“只是说了几句话?”亓琞面色有些清冷,果真那西陵晔是不肯轻易罢手的。

“嗯,我把要说的都跟他说了。”祝一夕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的手,不敢抬头再去看他的眼睛。

亓琞薄唇微抿,淡声道,“这样的事,再有下次,他必须离开。”

“应该不会了。”祝一夕道,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西陵晔也不是那么胡搅蛮缠的人。

亓琞看着看,微微蹙起眉头,总觉得她今日有些奇怪,平日里她说话都是会看着他说,今天却从他进门她都不看他一眼,似是在掩饰着什么。

“那为何不敢看着我说话?”

祝一夕抿唇沉默了片刻,小声道,“眼睛疼。”

这么一说,亓琞自然也不会再怀疑旁的,走近道,“抬头我看看。”

祝一夕平息下心情,这才抬起头来,眼伤尚好痊愈,看到的也只是个模糊的人影,只是看在眼中却还是让她呼吸有些失常了。

“大约是方才出去,不太适应外面的光线,明日待下午了再出去,以免阳光刺眼。”亓琞认真瞧过了她的眼伤,嘱咐道。

“是,圣尊师父。”她说着,复又低下了头。

亓琞微一垂眼,便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彩娃,想起她在大漠带回那两个彩娃的高兴样子,眼神也随之柔软似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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