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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录,仙师妙徒(121)

“明羽大祭司,多年不见了。”背着妖刀的女护法,冷笑着踏进了院中。

莫大娘平静地看着来人,丝毫没有意外,“见到你们的旧主人,就是这样的礼数,看来你们的新主子还真是没有好好教你们。”

女护法冷冷笑了笑,丝毫没有将眼前的旧主放在眼中,“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年前的大祭司,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再来教训我们。”

当年,这位高高在上大祭司生下孩子,便被驱逐出族,可她却带走了封印祖巫的玉璜碎片,这些年为了找到玉璜,他们东奔西跑才终于找到了那么一块,上次那些人用假的玉璜诱他们上当,没想到反而让他们有机会碰到这个失踪了多年的大祭司现身,剩下的玉璜恐怕也只有她知道在哪里。

“那你可以试试,我还有没有资格?”莫大娘沉冷一笑,说道。

黑袍女护法伸手缓缓拔出了背后的妖刀,哼道,“你若是自己乖乖交出玉璜跟我们回去,尚且可以留你一条小命,今天你的帮手可一个都不在。”

“对付你们,我一个人足够了。”莫大娘扫了一眼两人,一向慈善的面容隐隐透出几分睥睨众生的凛然之势。

黑袍女护法微怔,却并没有就此退缩。

莫大娘院子中间的桌边,连身都懒得起,一抬手安置在屋檐下的机关,数支桃木箭从她后方飞射而出,直指接近他的两人,两名黑袍护法一左一右躲开了桃木箭,便都自己走进了预先设下的法阵之中,一时动弹不得。

黑袍女护法一刀劈出,一向无往不利的妖刀,这时候却力量不如从前。

“就带着这么件东西也想来对付我,你们那新主人也未免小瞧我了,以前是奴才命,就算现在当了主人也改不了奴才的眼光。”莫大娘鄙夷地冷哼道。

这妖刀的妖术,她也是多年才想出克制它的办法,这院子地下和围墙里都是她埋好的最古老的桃木,桃木有辟邪之用,这妖刀在这里自然没有以前那般威力,那么她再要对付他们,也就要简单多了。

那黑袍女护法恨恨咬了咬牙,举剑划破自己的掌心,而后带血的手紧握着妖刀,妖刀瞬间就伸出藤蔓缠住了她的手臂,举刀劈开了周围的法阵。

“竟然以自己的血来喂这妖刀,你还真是疯了。”莫大娘看着那黑袍女护法,目光悲悯。

巫族有保存一些不详法器,但都封印起来不得使用,可是十八年前族中有人野心勃勃,想要借那些法器的力量,让巫族再现当年的盛况,于是百般对付她,让她在巫族难以立足下去。

她只能带着亲信逃离巫族,但最重要玉璜她却一起偷偷带走了,这才让现在的巫族大祭司这么多年追着不放。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还用顾忌什么?”黑袍女护法说着,挥刀破开了同伴的法阵,杀气腾腾地逼近坐在桌边的中年妇人。

她这般费周章设下这些,存心不想再让他们活着回去的,她若再不设法自救,可就得死在这里了。

莫大娘缓缓站起身,缓缓张开双臂,小院的房屋,围墙都缓缓坍塌下去,更大的法阵将在三人都困在其中。

“玄光阵!”黑袍女护法看了看周围,恨恨咬牙道,“看来,你是想跟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了。”

玄光阵,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禁术,巫族中一般不会有人去刻意修练的。

“我在这里等了你们这么久,哪能轻易再让你们回去。”莫大娘冷然道。

“你杀了我们两个,大祭司还会派别的人寻找玉璜,寻找你的女儿,总有一天会打开祖巫的封印。”黑袍女护法说道。

祖巫是由历任大祭司封印,只有玉璜和他们的性命为祭才有可能打开封印,所以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寻找玉璜和明羽,毕竟新任的大祭司是篡位当上的,并不能打开祖巫的封印。

若是明羽今天死在了这里,除非找到她的亲生女儿为祭,否则就算得到了玉璜,也无法解开封印。

“她不会有机会打开封印了,她在野心就留着做白日梦吧。”莫大娘说着,熟练地用去了术法与同困在法阵之中的两人交起手来。

另一边,花楚不通御剑之术,只能从陆地上走,可是祝一夕归心似箭,路上根本不作片刻停留,她追了一天一夜也未能赶上他们。

一场暴如其来的暴雨,让她又不得不停下脚步,暂时寻找地方避雨。

哪知,跑得太快,包袱里的东西掉了出来,莫大娘交给她的信也掉在了水里,她赶紧拾起在身上擦了擦,可身上也是水,越擦越湿,只得赶紧寻了就近破庙躲雨,生了火赶紧将信拆开在火边烘烤,以免字迹晕染,误了莫大娘交给她的嘱托。

她一边烤着,一边还吹着,无意间看了几眼信上的内容,惊震地站起身“怎么会这样?”

她先前还奇怪,为什么莫大娘不是将信和玉璜交给祝一夕,而是要她带着,原来是怕她会看到这信上的内容。

莫大娘这个时候让他们都走,一定是有危险了,她也顾不上许多,赶紧收拾了东西准备折回去,可是走了一段路想想,若真是那两个黑袍护法找到了莫大娘,她回去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一番纠结之后她又掉头前往西陵的方向。

为今之计,她唯有尽快找到祝一夕他们,让他们一起返回去帮忙。

这么一决定,她也顾不得天降大雨,施展术法朝着西陵边境赶去。

祝一夕一行人到了西陵边境,那只带路的蝴蝶突然不知怎么了,一直盘旋着不肯走了。

“是不是你娘就在这边境,所以它不走了?”华世钧猜测道。

祝一夕一听,立即御风而下,到了西陵晔边境落地,匆匆进了城内去寻找。

“这边城地方不大,咱们分头寻找。”西陵晔见她心急,提议道。

“可是……”华世钧看了看祝一夕,小声问道,“我们怎么才能确定找到的是你娘?”

她不知道她娘叫什么名字,也不她长什么样子,这茫茫人海怎么能辩别出,谁才是她要找的亲人。

祝一夕看着上下盘旋却不肯再走的蓝蝴蝶,焦急地望了望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她的母亲真的就在这里吗?

可是,她离得这么近,却根本不知她长什么样,不知该怎么样去认出她。

“我去传令封城,一个一个查问总能找出来。”西陵晔说罢,已经先去城门下令了。

祝一夕在人群里穿行,遇到年纪稍长的妇人便拉住询问。

“你有没有一个失散十八年的女儿?”

“你是不是有个女儿,从小失散了?”

……

姚青黛跟在后面,看着她发疯一样见人就问,无奈地叹了叹气。

华世钧看着有些心酸,也帮着她向路人打听,西陵晔则是调了边城的兵马,派了一队人也在城中一个一个地帮着询问,可是半天功夫下来,几乎都问遍了城里的人,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自己有个失散了十八年的女儿。

祝一夕站在街角,看着面前盘旋的蝴蝶红了眼眶,“你不是能帮我找到她吗,你快点帮我把她找出来,快点啊。”

可是,那蝴蝶还是不肯动,只在她面前上下飞舞着。

西陵晔看她心急的样子,上前道,“我们只找了城里,兴许还有在城外,或者我们来往了一步,她已经往西陵别的地方去了,我们再问问。”

这么多年,她曾无数次想要询问母亲的消息跟祝大人吵起来,当年祝大人坚决说她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她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好久,好些天都不肯说话,母后劝了好些天才好转起来。

辗转这么多年,她终于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在这世上,那种欣喜和企盼即便他无法感同身受,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可若是又找不到人了,她得有多难过了。

“这只蝴蝶已经不走了,要么就是人真的在这城里,要么就是莫大娘给的这只蝴蝶没用了。”华世钧说着,深深叹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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