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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录,仙师妙徒(180)

他匆匆追了出去,人已经到了院外,“圣尊,你去哪?”

“过去看看。”无极圣尊说着,出了门便直接往祝家去了。

飞林小跑着跟了上去,忍不住泼凉水道,“那里有人照顾着,咱们去了也没什么能帮上的,而且她现在根本不愿见你。”

亓琞丝毫没听劝的意思,她那样的伤势,那些人能照顾成什么样。

一转眼,便已经到了祝家的门外,人还没进门一拂袖一缕白光飞了进去,他再进门之时,府内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有的倒在前厅里,有的靠在墙边上,根本无人发现有人闯了进来。---题外话---

小绵羊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第172章 你当真不肯退婚?(一更)

静寂的房中,只有镏金香炉她里缕缕轻烟袅袅升起,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床榻上的人睡得很沉,面色略有些苍白憔悴,全然不知周围发生了什么。

亓琞快步如风到了房门,推门的动作却很轻很小心,甚至没发出一丝的声响,走近要床边便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伸手搭上了祝一夕的脉搏,如画的眉宇随之微微蹙起,伤势果然比他预料得要重,这些天守灵怕也是咬牙硬撑着的恧。

“圣尊,你这么不打一声招呼地闯人家女儿家闺房,合适吗?”飞林跟着进来,小声嘀咕道。

说完,转念又一想,这些年他们师徒赖在一块儿的时侯还小了吗,人说男女又别,搁他们这里了,什么别都没有了,对于祝一夕要赖在他房间里过夜,圣尊向来连推辞都不推辞一句的,完全不顾外面的人知道了怎么想。

亓琞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抬手一缕白光顺着他的掌心流出,落在祝一夕身上。

飞林抱臂站在门口把风,侧头瞥了一眼,“这点伤又死不了人,你费这功夫干嘛。溲”

人家现在最重要的是伤了心,内伤用药可医,可这心伤……找谁医去。

亓琞没理会飞林,径自以术法给她医治着伤势,半晌才收回了手,确认她脉息比先前要好些了,方才安下心来。

飞林等了半晌,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于是道,“现在看也看了,伤也给治了,再留下就不合适了吧,好歹人家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

“只要本尊不承认,他便什么都不是。”亓琞说道,语声冷肃慑人。

“现在不是你承不承认,是祝一夕她自己铁了心要嫁给西陵太子。”飞林道。

原本这桩婚事就是祝一夕身边许多人都赞成的,先前是她自己不愿意,所以是想回来退婚的,可是现在她自己都点头了,他虽说是为师尊,但总归拦不住她自己要嫁人。

估摸着他爹的遗愿是有一部分原因,真让她铁了心的,是那华茵公主的出现吧。

无极圣尊没有理会他的话,默然在床边坐着,他从来不承认这桩婚事,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场大婚进行下去,所以现在是什么局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婚那一天,西陵的太子妃绝对不会他的徒弟祝一夕。

只是,似乎她已经初到玉阙宫,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她的心思越来越多,肯对他说出的心里话却越来越少,尤其是自轮回塔回来之后,她便是在他身前,也常常是一个人发呆出神,心不在焉,他几次询问,她却什么也不肯说。

这种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的感觉,总让他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

飞林百无聊赖地在门口守着,不知不觉一个晚上都过去了,他靠着门外柱五闭目养神,突地听到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睁开眼便见西陵晔疾步如风赶了过来,大约是看到外面那么多人都晕倒在地,以为祝一夕出了什么变故,看到他在门口便猜测到是无极圣尊来了。

西陵晔径直进了门,看到坐在祝一夕床边的无极圣尊,语气不善,“圣尊这样的方式,进到人家里来,是不是太过失仪了?”

他一进门便见随行来的宫人都倒在地上,母后和崔嬷嬷也不醒人事,匆匆赶到这里来却是他来了,嫌麻烦就施了术法让这里所有人的都沉睡过去了。

亓琞淡淡侧目,语气淡冷,“太子殿下要教本尊礼仪?”

“孤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孤的太子妃,就不劳圣尊你再照顾了。”西陵晔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

亓琞听到太子妃三个字,一向云淡风轻的眸子沉冷了几分,“一夕只要一天还是玉阙宫的弟子,便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太子妃,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若不是因为他们自小相识,一夕又一向心软重情义,他岂能容得这个凡人一再在他面前放肆。

“圣尊,一夕已经不是十几岁的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了,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她也不需要有人去左右她的人生,她若想留在玉阙宫做弟子,孤从来不会反对,也从未劝她放弃,即便是我们成婚以后,但是圣尊这般处处要代她选择自己的人生,未免太过不讲理了。”西陵晔昂首而立,丝毫没有因为眼前是天下万民景仰的无极圣尊,而有半分胆怯退让。

“圣尊与自己徒儿的事,不需要你来多言。”无极圣尊冷然道,她可以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里,但她的人生里却不能是这个人。

好像……也不能是别的什么人。

飞林在门口中伸着脖子瞄了一眼,颇有些敌对的两人,圣尊这个人他想讲道理的时候自会讲道理,他没心情讲道理的时候,谁也没法跟他讲道理,而现在绝对就是他不会讲道理的时候,这似乎是神域很多人的通病。

不过,突然这么一对比起来,人家西陵太子貌似真的比圣尊要心胸宽广得多,圣尊对祝一夕管得太多了,她多看上别的男人几眼,他都恨不得把那人消失掉。

“孤也不想多言,但是圣尊这个时候还来反对我们的婚事,到底是何缘由?”西陵晔定定地望着坐在床边不肯走的无极圣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所有人都看得出,一夕的心在你身上,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还是你自己看出了,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她一个人心伤难过?”

“西陵晔,玉阙宫的事,不用你多嘴!”无极圣尊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冽慑人。

“情字伤人,圣尊既然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对你存着什么样的期盼,你若无意,也该明确你的态度,早早让她死了这份心,也好过这般折磨她。”西陵晔说着,冷嘲地笑了笑,“可是你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不拒绝,也不接受,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却又不肯放她走,你到底想干什么,到底要将她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甘心?”

亓琞没有言语,目光望向床榻上沉睡的人,西陵晔那一句是对的,他给不了她要的,却又不肯放她走。

他也知道做为师父,他本该回绝她的,该让她彻底死了那份心的,可是每一次想要那么做的时候,却又担心她会因此离开……于是在这样的顾虑中,左右为难。

飞林歪着头扒在门边看着,无声叹了叹气,这一点他确实有点替圣尊冤枉了,圣尊一向不怎么会处理感情问题,不然也不会跟龙三公主的事纠纠缠缠一千多年,也没解决好了。

据百草仙君的八卦,圣尊大约在龙三公主被送上诛神台之后,才知晓人家暗恋自己一千来年,以往都只是以为与龙三公主性情相投,所以比一般女神君来往多些,加之当初又是自己处罚了四海龙神和灵犀,所以也就顺利对人家照顾多些。

那情况想来与如今祝一夕还真是相似,他们谁都看出祝一夕的心思了,他硬是不认为事情是他们说的那样,非得说一夕只是因为亲人不在身边,故而对他这个师父多依赖些罢了。

亓琞不愿向个外人解释太多,只是默然起身离开了,如今天亮了陆续都有人过来探望,而向来不愿与生人多打交道,反正这里也就那么几步路,要过来随时都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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