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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录,仙师妙徒(66)

“剩下的事就交给一夕他们自己去办吧。”亓琞道。

“可是,真的交给他们去办吗?”飞林始终不怎么相信,那么几个凡人能帮他们集齐八颗舍利天珠“而且那是至关重要的圣物,若是不慎落到魔族手中,那后果就不堪设相敢,毕竟先前在策梦侯手里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这就是我们需要去做的事情,阻止魔域中人来打天珠的主意,这三年魔尊帝鸿一直在派人跟踪我和一夕,我也需要时间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亓琞说着,眉目间寒意森凉,他与魔尊帝鸿之间免不得会有交手的时候。

飞林闻言,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好不容易嗜战好杀的魔皇死了,这一转眼又出来了个魔尊帝鸿,修为与心机都高深莫测,让神域上下颇为苦恼。

只是执掌魔域以来,倒并未正面与神域交手,但神魔从来无法共存,将来免不得还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

“这几天,你就替他们安排上要上路的事情。”亓琞吩咐道。

“是,圣尊。”飞林应了声,匆匆离开园子去安排他交待的事情。

祝一夕一觉睡到了午后才起来,慢悠悠地洗漱完了去厨房找吃的,飞林早把膳食备好了给她留着,她一个人用了膳去了圣尊的园子,见他一如往常在亭子里坐着,便绕到了他背后的方向,蹑手蹑脚地接近,突然一下蹦出来,“圣尊师父!”

亓琞瞧着从树从里钻出来的人,面上丝毫没被她吓到的样子,“用过午膳了?”

“刚去厨房吃过了,飞林呢?”她爬进亭子问道。

“去太乙宫了,你想去的话,也可以。”亓琞道,她每次从外面回来,总会想着去太乙宫一趟。

祝一夕摇了摇头,道,“不用,反正过几天就要见他们的,过几天就要走了,现在当然是陪着师父重要。”

这一去,她要跟着他们几个混几年的功夫,可见到圣尊师父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多了,这个时候当然留在这里最重要了。

“过几天就生辰了,想要什么?”亓琞倒了杯茶递给她,问道。

一夕坐在栏杆上,无聊地晃着腿,想了想说道,“没什么想要的,不过只要是圣尊师父给的,我都喜欢。”

她想知道母亲的事,圣尊师父已经帮她实现了。

她想去看海,去年师父也带她去过东海了。

至于,别的什么东西,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想要的。

亓琞看了她一眼,“真没什么想要的?”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机会,不是想要的很多吗,她倒每年这个时候,尽要些再平常不过的东西。

祝一夕认真想了想,笑嘻嘻地问道,“圣尊师父,你会画像吗?”

亓琞点了点头。

“还没有人给我画过像,师父你给我画一个吧。”祝一夕满怀希冀地询问道。

亓琞无奈而笑,果然又要的是这些不值当的东西,“好。”

“我去取笔墨过来。”她说着,跳下横栏,一溜小跑回了自己房间去取纸和笔墨。

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搬了一堆东西过来,整齐地摆在了亭中的石桌上,“东西齐了,师父,你画吧。”

亓琞起身,探手取了笔蘸了墨,浅然笑问,“画你什么样子?”

“当然画我最好看时候的样子。”

亓琞淡笑着,侧头看了看她,执笔在画纸上一点一点勾勒出少女的面庞,身形……

祝一夕站在一旁磨着墨,看着桃花林中舞剑的少女缓缓跃然纸上,眉眼间溢出暖暖的笑意,这就是圣尊看到她练剑时的样子吗?

亓琞换了只笔,蘸了墨落笔勾出少女面上小小的酒窝,而后画上了那双慧黠含笑的眼睛,画纸上桃花嫣然的林中,练剑的少女清灵可人。

“现在像了吗?”

“太像了。”祝一夕惊叹道。

应该是,比她本人还要好看。

亓琞搁下画笔,看了一眼自己的画作,瞧着一旁欣喜不已的少女问道,“真的只要这个?”

祝一夕连连点了点头,“我就要这个。”

说着,赶紧对着画上扇着风,迫不及待想要画上的墨迹干了,却把桌上的东西给撞得掉了一地。

亓琞弯腰捡了起来,看到那本她每次出去都带着的书,仔细一瞧书面的四个大字不禁失笑。

一夕小札。

他顺手翻了翻,才发现书上并不是诗文,而是些简单有趣的简笔画作,再翻上几页才发现根本画的就是她入玉阙宫以来的大大小小事情,虽然笔法拙劣,但自有一股趣味。

“都是你画的?”

“我知道我画技不好,可我又懒得写字,就画一些好玩的记着了。”祝一夕笑嘻嘻地说道。

亓琞坐下一页一页地翻着瞧,蓦然间才发现,她到玉阙宫这三年多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了。

祝一夕瞄了瞄他的神色,问道,“师父,我画得不好,把你画难看了,你不要生气。”

亓琞瞧着上面的小人儿,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不知不觉到了日暮黄昏,飞林从太乙宫回来,进园瞧着师徒两人不知在说什么,祝一夕大笑的声音他一进园子就听见了,走近道,“你们在说什么,你笑得这么恐怖。”

祝一夕得意拿起自己的画像朝他展示了一番,笑眯眯地问道,“看,圣尊师父给我画的,好看吧?”

飞林打量了一眼画上的人,点了点头道,“画像的人是挺好看的,你就没那么好看了。”

“你说什么?”祝一夕瞬间气冲冲地垮下脸来。

“我说实话。”

祝一夕心情好,不想跟他斗嘴,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画像,哼道,“反正也不是给你看的。”

“一天不好生练功,尽做些无聊的事情,西陵晔他们三年修为大进,你要是不长进,别平白拖累了人家几个。”飞林瞥了她一眼,口气不怎么好听。

祝一夕收起画,忍着火气道,“飞林,三年不见,你非得一见面逼我跟你吵架吗?”

“你想吵架,就是这三年你没用功,心虚吧。”飞林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祝一夕放下手中东西,咬牙切齿道,“我这三年有没有用功,你打架不就知道了?”

这一年天天跟陶醉吵架打架,脾气已经颇为暴燥了,回来了他还不让她安生两天。

“好了,你们两个非得一碰面就吵?”亓琞出声打断两人,朝飞林道,“那边全是一夕给你带回来的东西,你好意思跟她吵?”

飞林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一包东西,有些心虚地瞅瞅气鼓鼓的人,“刚才算我不对。”

“本来就是你不对。”祝一夕强调道。

亏她每到一个地方,都找最好吃的糖果买了带回来给他,没良心。

“好好好,我不对,你全对。”飞林懒得跟她争辩下去,索性先低了头。

“这还差不多。”祝一夕拿起给他的东西,扬手递了过去,“喏,各种口味的糖果,够你吃上几个月了。”

飞林接了过去,顺手拆开取了一颗尝尝,表情甚是满意。

大约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之后一连几天飞林也没有再说她,反而每顿膳食都做了她爱吃的菜,生辰那天还特意将一支细长的银哨子给了她。

“明天你们就下山走了,这哨子你随身带着,若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或是找到天珠了,吹响子会有别的仙鹤童子帮你们,一旦找到天珠我会过去取走,以免落到了魔族中人的手里。”

祝一夕爽快地接了过去,试着吹了吹响声,而后道,“知道了。”

“敢给我弄丢了,我就要你好看。”飞林恶狠狠地嘱咐道。

“知道了,丢了,我赔你一个。”祝一夕瞪了他一眼哼道。

亓琞瞅着又要吵起来的两人,无奈叹了叹气,“一夕,明日下山之后,万事小心应付,不可强出头,更不可拿自己性命冒险。”

“知道了,圣尊师父。”祝一夕乖乖地受着训教,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道,“圣尊师父,要是我生辰的时候不能回玉阙宫,你能去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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