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王后(48)
“看着我。”维克没有回答，朝她过去，“我刚才听见那个混蛋说了，这整周你都在为我伤心，是吗？”
凯丝不肯回答这个问题，绕开他朝公寓大门走去，“我得回去了。”
“你不打算请我上去坐坐吗？”维克跟上她，在她身后问。
“抱歉，没这个打算。”
“这么对待客人可不礼貌。”
“我只招待想招待的客人，对不请自来的没有兴趣。”
“但我有信心引起你的兴趣。”维克在凯丝开门的时候从背后抱住她，贴上她的耳廓温柔地亲吻。
凯丝觉得身体就像被电流穿过，那让她浑身战栗，呼吸急促，每个毛孔仿佛都开始宣泄对他的渴望。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缴械投降，而是拼命控制着自己重新冷却下来，掰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见不到他的时候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后悔自己没有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当他出现之后又觉得自己不该屈服给软弱。
她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强硬起来，他不能就这么欺骗了她然后又不做丝毫解释地回来与她重修旧好，而她也绝不会当那种软弱得没有立场的女人，她必须要坚守自己的阵地，直到得到满意的答复为止。
维克跟着凯丝上了楼，一进公寓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将门在背后关上，一把将凯丝拉到了怀里。
“我想你，宝贝。”他低头吻着她的脖颈沙哑地说。
凯丝的心软了一瞬，但还是很快挣扎着将他推开，“你忘了吗，我们分手了。”
“我从没答应过分手这件事。”
“那不需要你答应，我说我们分开了就是分开了。”
“我不会就这么放弃你的。”
凯丝因他没有丝毫歉疚的强硬感到愤怒，试图绕过他去拉门，“那由不得你，现在离开我家。”
但维克却将她放在门把手上的胳膊拽了回来，他看得出来她正在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硬心肠的人，但那根本没有作用，她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声音也开始颤抖，他能感受得到她的脆弱和矛盾。
她只是需要发泄自己的愤怒，随心所欲地无理取闹，然后再从他这里得到宽抚和安全感。
他将她拉回来，强迫她听他把话说完：“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想让我离开，你需要的是可以发泄的对象，如果我走了，你只会更难过，一个人承受这些。现在开始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等你发泄完了，我会告诉你上周我干了什么、结果是什么，然后你再决定还要不要赶我走，行吗？”
凯丝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只要一到他面前她就像是犯了荷尔蒙紊乱症，即便她拼命压抑那种即将要爆发的情绪，警告自己要记住立场，绝不可以软弱，但在哽咽了几下之后她还是屈服了。
她放弃了维持自尊，扑进维克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她不在乎了，去他的什么婚约和奥莉薇娅，现在他为了她回来了不是吗？想想她离开那天他的表情，她发誓在他脸上看到了痛苦和脆弱，这难道还不够证明什么吗？她在心里告诫自己，成熟点吧凯丝，不要再玩那些小孩子才玩儿的赌气和说反话的把戏，你得学会珍惜，如果爱他就不要再将他往外推，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我以为我们完蛋了，我真的很想你，我不想再和你分开。”她边哭边说。
维克按着她紧紧贴在自己胸膛上，抚着她的背，“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宝贝，只要你没下定决心跟我一刀两断，我就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我只在离开你的那天这么想过，但很快就后悔了。”
“你说分手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答应我别再提那个词了好吗？”
凯丝将头埋在他胸膛里，贪恋地汲取他的味道，任由自己的眼泪弄湿他的T恤，“对不起，我那是气话，那件事让我失去了理智，我只是试图保护我自己。”
“不，别道歉。我没在责怪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凯丝明白他为此憔悴了很多，抱紧他的背，“我很心疼你，你看上去不太好。”
维克承认：“非常不好，离开你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不过我还是做了些事情，我解决了婚约的事……”
“不，别提那个婚约，我现在不想谈那个。”凯丝很快打断他。
“好，那就不谈。”维克拉开她一些，低头吻掉她脸颊上的眼泪，“你想谈点什么，我的小猫咪？”
凯丝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热烈的目光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她的心跳为他停滞，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她突然不受控制地踮起脚尖吻住他。
维克扣住她迎合，急不可耐地捕捉她的唇，但在他刚被点燃、意犹未尽的时候，凯丝就结束了这个吻。
她微笑了一下，有些羞涩地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主动吻你。”
“你在怪我不够主动吗？”
“不……不，我只是想说，你总是、总是会让我做一些我以为我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人们说爱情能够改变一个人，所以我很想知道我是否也改变了你？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期待的眼神让他心醉，“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
他的改变几乎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但却很难用语言描述得清楚，“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些改变，但我敢肯定的是，在遇见你以前我不认为我会爱上任何人，但现在我要说，我爱你，凯丝。”
他托起她的下颚，盯着她的眼睛，再次说：“我爱你。”
凯丝的表情从好奇变成了不知所措的惊喜。
维克笑起来，低下头用炽热的吻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Chapter 44
一切结束后维克躺下来从背后抱住凯丝，因为他的块头太占地方，他只能搂着她才不至于让她从狭窄的小床上滚下去。
他让她以舒服的姿势窝在自己怀里，轻轻抚着她，吻无目的地在她的侧颈留恋，就像是睡前故事那样温柔平静地为他们的交融划上句号。
凯丝不知哪来的念头，突然问：“奥莉薇娅……你跟她有过亲密举动吗？”
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问题简直让维克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解释——如假包换的奥莉薇娅现在就躺在他怀里呢，他该说有还是没有？
他卡壳了一瞬，没细想就回答道：“我现在正搂着她呢。”
“维！我是认真的，没在跟你开玩笑。”凯丝气恼地用胳膊肘捣他的肋骨。
“我也没开玩笑。”他准备好好跟她解释这件事，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还是从她的姨夫姨母说起：“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被母亲家的亲戚抚养长大的？”
“是，但那跟奥莉薇娅有什么关系？你在试图打岔吗？”凯丝不满地扭头瞥他。
维克不再卖关子，“当然有，而且关系很密切。你指的亲戚是不是你的姨夫姨妈？他们姓福克斯，住在利兹伍德豪斯公园大道的布鲁德内尔花园40号？”
凯丝惊诧地半翻过身，瞪着维克，“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你查过我的个人信息？”
维克露出无辜的表情，“我没有，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去拜访奥莉薇娅的时候发现她跟你恰好是同一个人，你敢相信吗？你父亲给你取的名字是奥莉薇娅·纳尔逊，但被你姨妈按照自己的姓改成了凯瑟琳·赫斯特，你不知道当我从她拿给我的相册上看到你的照片时有多惊讶和惊喜。”
“上帝！”凯丝吃惊得捂住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维克带来的这个消息简直就像个重磅□□，轰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太乱了，她的父亲是维克的兄弟？而和维克有婚约的那个女孩就是她自己？这怎么可能？
“你没搞错吧？我父亲是你的朋友，而我是你要找的奥莉薇娅？你怎么证明这不是你编来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