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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私房事记(108)

作者: 徐风来 阅读记录

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她浑身湿透,承受不了的啜泣,不住失声啜泣。

良久,暗无天日。

直到尽头。

晕厥。

当谢韫舜醒来时,已是傍晚。她眼眶泛红,眸光空凉,孤单的躺在床上,如是无望的搁浅在孤岛上,寂寥的与世隔绝,经受过急促的暴风骤雨,淹没在惊涛骇浪里。

此刻,贺云开正在议政殿批阅奏章,隔着厚厚的一摞奏章,刑部尚书梁文宽恭立于案边,谨慎的道:“听闻皇后娘娘跟齐王往来甚密?”

贺云开若无其事,心平气和的道:“朕知情,他们是莫逆之交,一切往来朕皆知晓。”

梁文宽低声试探道:“只怕会有风言风语?”

贺云开波澜不惊的道:“朕和皇后的感情深厚,彼此倾慕,彼此信任,天下很快将会人尽皆知,什么风言风语都将不攻自破。”

梁文宽欲言又止,皇权要稳定,贺元惟不可不防。

贺云开平静的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齐王是国傅,两年后,国堂培育的子弟入仕为官,齐王的势力陆续遍布朝堂。你提醒朕居安思危,想提议朕寻机制裁他。”

梁文宽诚然道:“臣正是此意。”

“你无需多虑,朕了解他的为人。”贺云开语声平和,动容于元惟的牺牲,元惟早有机会有能力篡权,终是为了谢韫舜,不为君甘愿为臣,鞠躬尽瘁,成全她的福泽天下。

梁文宽仍有所顾虑,毕竟贺元惟曾众望所归,难道皇上真的一点不担心?

“朕自有主见。”贺云开继续批阅奏章,手握着元惟的软肋,宽厚说道:“齐王于国有功,朕惜之。”

第91章 忌舍得

气势恢弘的启天殿,尊贵富丽,百官已经肃然列迎。

晨曦中,谢韫舜一袭凤袍走出祥凤宫,神情清静,款步穿过层层宫阙,从后宫走到前朝。前朝殿外,贺云开面带温和笑意,静候着她走近。

谢韫舜的目光首先触及到他的龙袍,金色飞龙在天,在阳光下散发着至尊无上的威严。她的目光缓缓仰起,仰视他,四目相对,他温和一笑,转身先行,走出一步回首,确认她跟上了。

在百官的诧异中,她跟上了他的脚步,跟着他的步伐踏入大殿。

皇帝伟岸内敛,皇后大方端丽,他们神态如常的同行,前后相隔一步之遥。百官面面相觑,愕然于皇后随皇帝出现在早朝,紧盯着皇帝拾阶而上坐在龙椅,皇后驻步于阶下而立。

百官不明状况,若有所思的向帝后行礼。

礼毕,贺云开眼神温煦的注视谢韫舜,由衷的称赞道:“皇后此行南下巡查水利,举措明智,善惠百姓,有的放矢的严惩贪官恶霸,简朴温良,很令朕钦佩。”

百官附议,皇后此行影响有目共睹,良好的形象广为人知。以至于,今后更无法对皇上和皇后一致的决定提出异议。

贺云开郑重说道:“皇后端庄仁善,远见卓识,深明大义,与朕休戚与共,朕娶之甚幸。皇后明德,心怀天下,乃百姓之福。”

百官不免发现,情绪不外露的内敛皇帝,此刻深情温厚,对皇后的倾慕流露无遗。

谢韫舜听着他的赞誉,很不自在,但面带微笑,落落大方。

位列百官之首的谢义,心情复杂,不曾想这对年轻的帝后恩爱和睦,有条不紊的共同治国理政。

与谢义相对而坐的贺元惟,神情始终冷峻沉稳。

贺云开平和的道:“朕邀请皇后到此,是为向诸位分享南巡见闻感想。”

翘首以盼中,谢韫舜从容说道:“此行,本宫见识了百年基业之下的地大物博,地广人稀。也见到了天灾人祸之下的百姓疾苦,百废待兴。”

百官安静倾听。

谢韫舜镇定自若的面对百官,于早朝之上昭告,经皇上和她一致决定,遣散宫女一千五百人,以身作则的严禁奢靡。

她悲悯的描绘着灾荒中百姓的凄苦,提出需重视百姓的安居乐业,倡行官吏节俭,鼓励百姓耕地和生育。

为鼓励百姓耕地和生育,除垦荒政策的推行,谢韫舜未跟贺云开商议,按很早以前和元惟探讨的革新之策,直接以皇上和她一致的决定昭告三条政策。

一:各郡按每户百姓人口,平均广分田地,严禁闲田。垦荒政策不变,田税不变,百姓每年可将富余的粮食卖入朝廷粮库。

二:百姓家妻孕育胎儿,其夫则免两年徭役。

三:老人去世,田地收回分配给新生儿。

惠济百姓,自然国库空虚。谢韫舜再以皇上和她一致的决定昭告,合理的上调增收商税。

安静的大殿中,齐王兼国傅贺元惟沉稳表态道:“附议。”

贺云开始终面带欣赏之意,全神贯注的望向他的皇后,以对她颁布的政策都了然于心。

亲军尉谢远川随之道:“臣附议。”

“臣附议。”丞相肖伯希和大理寺少卿董其缙异口同声。

吏部尚书梁文宽拱手道:“臣附议。”

附议声此起彼伏,积极表态,振奋人心的响彻大殿。

谢韫舜欣慰的巡视着满殿百官,可见官场的整顿卓有成效。她随即提出了在垠口修建大型粮仓的主张,把跟贺云开一起明确过的缘由,以及对修建工艺的研究,有理有据的向百官陈述。

百官闻言,震惊于皇后此行对灾荒的觉醒,和她计划周全的远见。

高坐龙椅的贺云开立刻道:“朕支持皇后的主张。”

贺元惟表态:“附议。”

附议声再次此起彼伏,百官不免懂得皇帝对皇后的倾慕,皇后不仅美姿容,还善经略。

贺云开给予重视,命工部负责尽快落实。

谢韫舜微笑着走出启天殿,踏出殿门的一刻,神态已恢复如常。回到祥凤宫,在繁茂的白木香花架下,继续画山水长卷。

苍茫天际,四季景致,有灵且美的万物,被她赋予生命,明雅高远,栩栩如生的落在笔端。

画完最后一幅画时,已是深夜。谢韫舜沐浴之后,入寝宫就寝。躺在这张床上,不免就想到了昨日经受的漫长煎熬,被雄性强悍的力量,不容置疑的持续掠获。

无力感涌上心头,她闭目,不再去想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睡意朦胧间,她察觉到贺云开来了。

三更,贺云开刚忙完国事,简单用膳,简单浴身,就急忙赶至。他慢慢上床,掀开她的被窝躺在她身边,热情的拥她进怀抱。

谢韫舜立刻体会到了他蓬勃的欲望,他的手指摸索着解开她的里衣,他渴求而坚定的想法很明显。她避不可避,隐隐一叹,一动不动的由着他。

贺云开想要她,势不可挡的想要跟她紧密的结合。爱抚了她一阵,发现她的状态仍是未到,干燥的不合时宜。他挪下去,分开她的腿,全心全意的吻湿她。

谢韫舜羞耻的扭动,却被他牢牢固定住,动不可动,只能敞开,任他专注耐心的诱着湿润涌出。

观察到她的状态很合适了,贺云开挺身,一寸一寸的挤入她湿滑之处。

谢韫舜不适的蹙眉,提醒他道:“不要那么久,明日一早要出城赴国堂的开学典礼。”

“我尽快。”贺云开搂紧她,猛烈的进出,尽力让她满意,并使自己得到满足。

谢韫舜闭目承受着他的兽欲,等着这个过程的结束。

贺云开能感觉到她并不享受,是在配合,怜悯的尽着某种本分的配合,如同昨日一样。他痛苦的皱眉,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愿意欢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还是会像昨日一样,就算是使她的身体情潮迭起的晕厥,也唤不起她放松身心的享受。他无奈的停下,放开她,不再让她承受煎熬。

谢韫舜惊讶于他突如其来的停止,松了口气,默不做声的入睡。

贺云开若无其事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轻拥着她而眠。

翌日一早,贺云开在散朝之后径直赶到宫门前,銮驾已备好恭候,他没有乘坐为他所备的銮舆,而是跟谢韫舜同乘凤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