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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私房事记(43)

作者: 徐风来 阅读记录

发现结论不明朗,谢韫舜不多细究,能撑得住,不宜盲目的猜测,做主吩咐道:“继续赶路,回宫后再宣御医。”

一行人按原计划如期的回到了京城,颜留在城外五十里处告辞,没有跟谢韫舜同行入城。

谢韫舜回到了皇宫,距离春分之日还有三日。她身子的不适没有缓和,精神依旧不佳,气色依旧不好。

她尚未进入祥凤宫歇歇脚,就被闻讯的太后派人宣见。

谢韫舜不能不恪守本分,没有拖延面见太后,免留话柄,在祥凤宫外转身就前往去了荣盛宫。

到了正殿,她踏入殿内时目光一扫,看到皇上贺云开和翟容容也在,他们三人好像刚用完膳,场面的氛围似乎颇为轻松融洽。

见皇后又一次平安无事的活着回宫,翟太后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暗恼,心情不错的道:“哀家正与皇上商议三日后的选妃事宜,皇后回宫的正好。”

第37章 宜暴露无遗

各自行礼问安之后,谢韫舜坐在贺云开对面的座椅,瞧了眼在贺云开旁边温柔乖顺的翟容容,落落大方的道:“正好一起商议选妃事宜。”

翟太后道:“哀家和皇上商定,春分之日开放御花园,以游玩为由邀请皇后初选的十五位闺秀,提供展示多样才艺的设施,任由她们游玩,暗中观察她们的言行举止,选取优秀之人。”

竟然已经商定了,谢韫舜不计较的大方说道:“甚好,儿臣没有异议。”

翟太后道:“不知皇后何时归宫,以免误了选妃,哀家便做主安排由容容暂且全权张罗此事。”

谢韫舜微笑道:“有劳容容了。”

翟容容柔声细语的道:“是容容的荣幸。”

谢韫舜要计较此事,漫不经心的道:“儿臣已然回宫,此事就不再继续有劳容容了。”

翟太后诧异的问道:“皇后不用容容协助选妃事宜了?”

“容容是翟府闺秀,还不是贵妃。”谢韫舜紧接着问:“何时册封容容为贵妃?”

翟太后端正说道:“等六位皇妃选定,一并宣布,一并按照选妃流程册封入宫。”

闻言,谢韫舜心底一沉,太后似乎底气十足,有了确定的把握。她们已经提前跟贺云开达成了一致,以皇上临幸过翟容容为理由?

贺云开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保持沉默,心安理得的接受所有安排,均没有异议似的。

谢韫舜从容说道:“既然如此,容容此时并非贵妃,由她协助,终归名不正言不顺。”

翟太后思索片刻,道:“皇后言之有理。”

谢韫舜微微奇怪太后没坚持己见,便顺势提出了她的计划,道:“儿臣提议,此次选妃不如交由六位太妃先行挑选,每位太妃选出一位中意人选,再由母后和儿臣选定。”

翟太后的心思全在别处,觉得皇后的提议并无不妥,按照这种选法,翟家定然有位闺秀入选为妃,道:“就依皇后的提议。”

谢韫舜若无其事的道:“尽快选定皇妃,容容亦能尽快为贵妃。”

翟太后不动声色的道:“皇后做主即可。”

“是,母后。”随即,谢韫舜告退了。

翟太后和翟容容的情绪同时暗暗颓废,又有再接再厉的决心。因为,设法获得皇上临幸翟容容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要准备实施第二个计划。

第一个计划之所以失败,翟太后得知的情况是:明着以色诱之频频诱不成功,只能暗着在酒水下药。那晚的宴席上,皇上不知不觉的饮用了下药的酒,不多时药效就起了作用,他不觉异样,把忽然情欲勃发的躁动以为是醉酒失德的自然反应,就赶忙奔回乾龙宫。翟容容追至乾龙宫寝宫,然而,皇上太懦弱了!害怕临幸翟家未出阁的闺秀会承担的后果,满腹礼义廉耻,强忍着身体的极端欲望,迂腐的礼拒翟容容,独自把自己关在寝宫整整一夜,独自忍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那漫长煎熬的一夜过后,次日,精神萎靡的皇上向太后郑重的请示出宫,要去他登基之前以皇子身份所居的宅院,用斋戒静修闭关半个月的方式,祭奠缅怀他已逝的母妃。

皇后去岐蜢山剿匪时,皇上也是同样的理由出宫,只是未经请示留下字条就出宫去闭关了半月。既然第一个计划彻底失败了,太后没理由不允许皇上一片孝心的请示,恰好不喜见到他。皇上是今日清早刚出关回宫。

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那夜,太后故意离席后,贺云开以身体忽觉异样的样子,奔回了乾龙宫。翟容容追至,寝宫里,贺云开平静温和的笑了。

当时的翟容容惊愕失色,贺云开心平气和的告诉她:“今晚的宴席,企图非常明显,就差太后明确的说出让朕临幸你。药下在酒水里,太后敬酒,朕不能不喝。”

“可是,皇上像毫无察觉的饮用了两杯酒水。”翟容容心惊胆寒。

贺云开平静的告知:“药和酒水都已经提前被换了,连同朕的酒杯和餐具。”

翟容容震骇,荣盛宫里有他安置的奸细!太后身边亲近的心腹中有倒戈为他所用之人!

贺云开道:“没有把药和酒水换到太后的酒壶里,是朕出于对先帝的一点敬意。”

翟容容挫败至极,惶恐的直落泪。

“聪明的做法,是你告诉太后,说朕迂腐不敢逾矩,宁强忍折磨而不敢轻薄你,别使太后认定你愚笨无用。”

翟容容无助的掩面痛哭,“容容一心只想陪伴皇上身边。”

贺云开沉默片刻,道:“朕为你出个主意,可谓是胜算最大。”

翟容容惊声道:“皇上同意容容为贵妃了?”

贺云开的态度很坚决:“朕不同意。”

翟容容瞠目,他坚决的让她心碎。

“朕同不同意并不是最重要,决定不了最终的结果。”贺云开提醒道:“你仔细想想,是皇后故意严格的用选妃流程束缚你,若她出于真心诚意,她本可以用一道圣旨册封。”

翟容容恍然明朗。

贺云开平和的道:“朕倦于应付你们了,这个主意是让你们去跟皇后博弈。如果你们有本事,迫使皇后点头应允接纳你,朕可以接受你,毕竟是朕使你失身给谢远川在先。”

“皇上的主意是什么?”翟容容振作精神。

贺云开把主意告诉了她,讲完之后,道:“把它告诉太后,你们一起设法实施,这是你们唯一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听罢,翟容容顿时觉得主意很好,暗淡的希望重新燃起,破釜沉舟了,逐用这个主意替换了原定的第二个计划。

迎着他的平静如常,她依然不甘心的问:“容容的姿容如此逊色,对皇上毫无吸引力?”

贺云开不否认的道:“毫无吸引力。”

翟容容心痛极了,泪流不止,他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颜面。

贺云开无视她的伤心,继续道:“你早就应该放弃不必要的念头,在朕这里,你只有伤心和痛苦。”

“放弃不下了。”翟容容绝望的泪奔而去。

当然,那夜的次日,贺云开没有开始闭关,而是像悄悄去岐蜢山一样,掩饰行踪的去了垠口找皇后。也没有像在岐蜢山时被撵回京,反倒以说出临幸了翟容容的话,趣味恶劣的刺激皇后,并颇为享受的临幸了皇后。

不仅是谢韫舜,翟太后和翟容容对贺云开的真实面目也不完全了然。

谢韫舜走出荣盛宫,拖着不适的身子回到了祥凤宫,便撑不住疲惫的躺在床榻上入睡。

当她睡醒时已是黄昏,沐浴,用膳,不适感得以缓和。当木桃提议宣御医时,天色已晚,她决定如果明日的不适感仍然强烈,再宣御医进殿。

夜幕降临,谢韫舜半躺在窗前榻上,望着辽阔的夜空,思索着选妃事宜,眼神逐渐冷静,果断的做了决定。

贺云开来了。

他气息温厚的坐在榻边,轻握着她的肩,一言未发的俯首,慢慢吻向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