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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四爷(42)+番外

( ⊙ o ⊙)怎么可能!胤禛忽然想起胤礽因为接见各国使节,确实会一些外语。

胤禛试图插嘴,竟发现自己不能完全明白他们交流的内容。胤禛心碎了。告诉我,我考的六级证书不是废纸!告诉我!T^T其实我才是穿越来的吧!

打发走了来人,胤礽转头就见胤禛趴在吧台上一副恹恹的样子,一惊。“可是身体不适?”

胤禛哼了一声,没答话。

胤礽更加担心,酒也没喝完就带胤禛回了家。

胤禛看他熟练地打车,更是沮丧。

回到家里,胤禛扭脸不理胤礽,直到胤礽手带了点威胁意味滑进他的衣服,他才投降,别别扭扭地小声道:“你怎么什么都会……”

胤礽笑起来。跪下亲吻胤禛的指尖,唇边还残留着温柔的笑意,眸中一片虔诚。“我再好也是你的,为你俯首称臣,我的皇上。”

39风云变幻(1)

比历史上晚了三天,九月初八,康熙还是返回途中布尔哈苏台行宫,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胤礽跪下,痛哭流涕,数落胤礽的罪状。下令将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及胤礽左右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人“立行正法”。

胤禛抱着一柄长剑,头一歪一歪,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墙上睡着了。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

胤禛心里担忧胤礽,梦里头都是胤礽苦涩的低喃——“当日的保成何在?”因此睡得极轻。听到响动猛然惊醒,跳起来大喝一声:“谁!”

他睡得久,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个没抓住,剑正好砸在脚面上,那可是二十多斤的家伙,胤禛疼的咝咝直吸凉气,原地跳脚。转了半个圈刚好砰地一声撞到墙上,头晕眼花,还不忘摸索着拔剑。

“呵。”一声熟悉的低笑。

胤禛僵住了。“皇父。”

“哼。若是都如你这般,多少个胤礽都保不住。”

胤禛摸不清康熙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心虚地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皇父。”

“免了。”

胤禛偷眼去看康熙。自打那日见到康熙发怒,到现在短短五天,康熙已经骨瘦如柴,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满脸掩不住的疲惫。鬓角几乎已经全白。胤禛心里一酸,废太子不单对太子是一种折磨,康熙已年近花甲,倾尽半生之力培养出的继承人就这么废了,康熙心中并不比胤礽好受。“皇父,倒像是清减了些……”他不便说康熙是伤情如此,勉强道:“嗯,不妨每餐多进些,其实御厨做的饭食都是极好的,儿臣有幸用过一直念念不忘,尤其是淡菜虾子汤,爽口开胃……”为什么越说越歪了!胤禛忍住要流出来的口水,果断闭嘴。

康熙心中一暖,却板起脸:“朕却不知,原来老四一直惦记着朕的御厨。”

胤禛顿时内牛满面,那股淡淡的鄙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我感觉的方式不对!(这种借口你都想得出来……)

“淡菜虾子汤?也罢,明日你去挑两个御厨赏了你,也省得你成日惦记。”这些儿子的争斗,尤其是废太子之事令康熙心力交瘁。和胤禛玩笑几句,心里头沉甸甸的石块也仿佛轻了些。

康熙的意思不是认为我是个吃货,只是因我孝顺体贴,实为皇子表率,不做赏赐不足以号召众人向我学习……好吧,他的意思就是认为我是个吃货T^T“谢皇父。”

想起到这里来的目的,康熙脸又沉了下去:“胤礽这几日如何?”

胤禛表情也凝重了,规规矩矩答道:“回皇父,太子这几日一直在屋中面壁自省。”这是极合规矩跳不出丁点错处的答复,想了想,胤禛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只是心情不佳。听太监说二哥因惹皇父生气,颇为后悔……”这就担了些风险。胤禛是众人眼中的太子党,若是康熙因此觉得他对太子心存同情……

康熙却并未雷霆震怒,轻叹了口气,吩咐道:“老四,你在外头候着,什么人都不许进来。德楞泰,你们也候在外头。”往里走了几步,康熙又回头加了一句:“老四,再偷懒睡着朕可要拿你是问。”

胤禛连忙把剑抱好。“是,儿臣不敢。”今晚胤褆被叫去安排回京事宜,至今未归,想来不是巧合,而是康熙示意。莫不成胤褆已在康熙面前透露出欲除掉太子之意,惹得康熙对他如此提防?

康熙回过头,无声地笑了。他当然知道胤禛不是偷懒,这几日他虽未过来,一切都一清二楚。胤禛不眠不休守卫太子,再看其他阿哥,这几日各自舒舒服服在处所歇着,丝毫没有为太子求情的意思。到底多年兄弟,如此冷眼旁观甚至幸灾乐祸,实在令人心寒。

里面的太监见到康熙,唬了一跳,刚要跪下。康熙摆手制止了。轻轻走到胤礽屋外,推门进去,胤礽呆坐在书桌旁,听到有人进来不悦地皱起眉:“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怎得这般没规矩!”被这句话触动愁肠。胤礽咬牙道:“外头的人都来作践我,现在就连我自己的奴才都要在我头上踩一脚?”

半晌没听到回答,胤礽转头一看,惊得刷得一下站起来。“皇父……”又匆匆忙忙跪下,“儿臣……有罪之人,给皇父请安。”

“起来吧,抬起头来。”康熙打量着他。胤礽是他自小一手带大,胤礽小时候懵懂憨稚、蹒跚学步之态,少年时意气风发、弯弓射虎之态,青年时锋芒毕露、指点江山之态他都见过,甚至胤礽这几年喜怒无常、暴躁仁弱的情状他也尽收眼底,却从未见过胤礽如此黯然憔悴。胤礽只穿了身单衣,稍显宽松的衣衫更衬得他消瘦得过分。面色苍白,眼下有着深深的青黑之色。

胤礽也在打量康熙。他心中的康熙一直是骄傲睿智、神采奕奕的,时光似乎也避开了这位一生辉煌的大帝,年近花甲依然能弯弓满月射天狼,运筹帷幄千里外。他从未如此真切的感觉到,皇父老了。似乎一夜之间就老得不像样子了。

父子二人几日未见,竟如隔年。

彼此相对无言。

良久,康熙先开了口:“你,这几日如何?”

胤礽颤声道:“有劳皇父挂念,这里头安静,儿臣也好静心好好想想自己之过。儿臣不肖,惹皇父忧心,皇父……”他哽咽着,眼圈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滴下来。

康熙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背过身不去看他,声音不稳:“朕自小最是疼惜你不过。从未想过父子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朕已经六天没合过眼,闭上眼都是皇后问朕为何如此狠心……”

赫舍里皇后和康熙感情甚笃,自赫舍里皇后难产而死,康熙亲自抚育胤礽,在他一岁多时就告祭天地,封他为太子。

胤礽四岁出痘。康熙不顾劝阻,亲自看护在儿子身边,陪伴太子度过病危期。

康熙对胤礽极其护短,康熙二十八年,朝鲜国王因奏表内未避皇太子名讳遭严惩。

就连太子后来行事荒唐,康熙亦只是谕内务府处死曾于太子处行径“甚属悖乱”的膳房人花喇、哈哈珠子德住、茶房人雅头。保全了太子的体面。

索额图意欲扶植太子谋反,康熙处死索额图及其党羽,却丝毫未责备胤礽,反而好言安慰,对天发誓父子情分不变。

康熙对胤礽宠爱如斯,终于还是到了今天这一步。其中缘由,真是一言难尽,也绝非一人一事之过,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了。

胤礽想起康熙往日恩宠,心如刀绞,磕头碰地,垂泪不止。“儿臣累皇父如此伤心,实在罪无可恕。儿臣也知自己荒唐太甚,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皆是儿臣应得,不敢有丝毫怨言。”

康熙先平静下来。“朕此来是告诫你,希望你能诚心改过,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是,儿臣定当好好反省。”

康熙看看左右,皱起眉:“朕看你这里奴才少了些,再派些人来。好歹也是皇子,如此冷清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