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成四爷(64)+番外

“老九!”胤禩皱眉,怎么这两个弟弟一个赛一个的口无遮拦。这话传出去一顶谋逆的帽子扣下来,他们三个谁都跑不了。

“那也不能等着老四拿我们开刀!当年他那些兄友弟恭不过是演给先帝看的。现在先帝去了,他一向与我们兄弟不对付,不对我们下手才怪!”

当日胤禛舍命相救。命都没了,演戏还有何意义?胤禟没有说话。

胤禩也沉默无语。胤禛待他那是没话说,但他心里头也存着疑,胤禛是不是演戏给别人看?等胤禛收拾了异己,大权在握会不会变脸?

“皇上驾到。”外头传来太监的高呼。

胤禩三人跪倒在地。“臣弟见过皇上。”

“起来吧。”胤禛故意停了片刻才进来,为的是万一三人在说些出格的话,他撞见了不好收拾。见三人确实脸色不太自然,心下微微黯然。

三人起身,沉默不语。

胤禛心里叹了口气,更觉得自己这趟是来对了。微微一笑:“自朕登基以来,政务繁忙,兄弟间也鲜少见面,倒觉疏远了。春节普通百姓尚且合家团圆,朕想着咱们兄弟聚在一处说说话也好。”

胤禩垂首:“皇上重情重义,臣弟不胜感激。”

好标准的回答……胤禛和颜悦色道:“朝中事务朕一人料理不过来,老八朕是信得过的,所以命你为总理事务王大臣,事务繁杂,想必十分辛苦。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为皇上分忧,是臣之幸事,不敢言累。”

更标准了……胤禛决定说个笑话缓和一下气氛。“朕前日听了个趣事。一只蚂蚁,藏在土里,只留了一只脚在外头,有人问它,你在做什么?它说:我要绊倒大象。哈哈哈哈哈哈。”胤禛笑得前仰后合。

胤禩-_-|||

胤禟-_-|||

胤俄-_-|||

为什么觉得气氛前所未有的冷……胤禛渐渐停下笑声。尴尬地咳了一声。好吧,既然笑话无效,那就直奔主题吧。“老八。”

“是。”这种人竟然能当上皇帝,胤禩真想抓着康熙的肩膀咆哮:你到底是怎么选继承人的!莫非是康熙将阿哥们智商从高到低排了一下,特地选了个最低的?那他还真是甘拜下风!

胤禛一脸严肃:“朝中近来有小人无事生非,存心抗命,其心可诛,朕有意杀一儆百!不过,朕也不愿错杀无辜之人。”他从袖中掏出一份名册,递给胤禩。“你们看看,可有冤枉?”

什么意思!胤俄差点跳起来。这是下马威不成?

胤禟深深看了胤禛一眼,往日的四哥,终于要变成高高在上的皇者了吗?

胤禩面无表情,接过名册。里面必有与他们三人亲厚的朝臣,是低头还是奋起反抗?缓缓翻开名册,竟是满纸殷红。胤禩被刺得闭了下眼睛。这是……

胤禟在一旁也看到了,脸色一变。

胤禛摊开手掌,五指上伤痕犹新。“名册之中有些人与你们交好,处置了他们恐怕有伤兄弟之情。但为江山社稷,朕又不得不如此。朕曾于先帝病榻之前立誓,善待诸位兄弟,如今出现此事,皆朕之过。”

胤禩一震。“皇上……”胤禛以血书名,是将皇帝的尊严抛到了一旁,诚心以四哥的身份相待。这份心,真真是太过难得。

胤禟眉尖拧在一处。这人还是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胤俄也大为震撼。他没想到胤禛平日待他们竟真是一片真心。

这血流的值,倘若今日他不流血,明日或许流的便是三位爷的血了。“以你们之见,名册上之人可有冤枉?”

“没有。”胤禟跪下,挑眉道:“皇上明察秋毫,这些人皆是罪有应得。”

胤禩粗略浏览了一遍,也跪了下来。“皇上圣明,敢在朝中作乱之人不可轻饶,请皇上重重责罚,杀一儆百!”

胤俄见两个哥哥都点了头,虽未见名册,也跟着跪倒道:“臣也是这般想。”

“好。”胤禛眉眼柔柔绽开,笑若春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月下猫娘妹子的地雷~╭(╯3╰)╮

下面这个不算是小剧场,只是一点真相~

胤禛(担忧):二哥在看花?一定在对花流泪!苏培盛,快传朕旨意安慰二哥!

实际上

胤礽(看着花,舔舔唇):花浅浅的红色还真是像老四嘴唇的颜色......为什么那年元宵没有做到底?(悔恨落泪)

胤禛(担忧):二哥在望月?一定在望月吐血!苏培盛,快传朕旨意安慰二哥!

实际上

胤礽(望着月,眯起眼睛):老四皮肤白皙,在月色下微微泛着光泽定然更美......(鼻血横流)

思想的深度完全不同嘛!

57十五

胤礽因狂疾被康熙圈禁,此事已昭告天下。胤禛初立,欲将他放出来也非易事。

正月初十,胤禛召见太医,命为胤礽看诊,太医回奏,二爷狂疾渐愈。

正月十五,胤禛召见胤礽。

向天下多昭告几次圣意,定会有臣子上奏请求释放胤礽。再顺水推舟便是了。

十年以来,这是胤礽第一次踏出咸安宫。

“二爷?”传旨的太监走了几步发现胤礽没跟上来,疑惑地回头。

胤礽站在最后一重门前,望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天地,深吸了一口气,跨出了一步。

日头已快到中天,白亮的光懒洋洋的,照在身上有种淡淡的暖意。与平日并无分别。

这便出来了吗?胤礽又缓缓走了几步,才有种脚踏在实地上的真实感。转身望去,身后的高墙深院竟陌生如斯。记得当年初进咸安宫,门口杨柳尚是嫩苗,此时已有丈余。物是人非。只有那人,还如当日一般,丝毫未变。

“走吧。”

胤礽一路行的极慢,目光在沿路熟悉又陌生的宫殿、亭台细细扫过。太监也不敢催促,陪着慢慢往前走,见胤礽目光在哪儿停的久了,还介绍几句。宫里头都知道,二爷当日和新皇是再好不过,现在新皇登基,对这位兄长关照有加。这位爷自然得好好伺候着。

二人走走停停,快半个时辰才到了养心殿。苏培盛在外头站着,领路的太监给苏培盛弯腰行了个礼,默默退下去了。养心殿不是他多留之处,新皇最重规矩,已当众处置了几个在府里就跟着他,仗着资格老不守规矩的。宫里人人自危,都提着小心。

苏培盛笑容满面:“奴才见过二爷。”

这是……胤礽觉得他面善,略一思索,这应是总跟在胤禛身边,颇受胤禛宠信的苏姓太监。因他总是贴身侍候胤禛,见得多了也记住了。“苏公公请起。”

苏培盛躬身把人往里让。“二爷,外头寒,快请进吧。”

胤礽整理了一下衣襟,加快了脚步。不料进了养心殿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胤礽皱眉道:“怎么回事?”

苏培盛被他盯得发毛,干笑道:“二爷,请您听奴才解释。近来朝里头的事儿太多,皇上实在顾及不过来。又怕在咸安宫里头待久了委屈了二爷,所以……这里的奴才口风都严得很,二爷在殿里歇一个时辰再走,外人只道是皇上见了二爷,绝不会……”

朝里头的事儿太多?胤礽冷冷看了苏培盛一眼。托词而已!胤禛不肯见他必是为了当日他那番话。“我有要事面奏皇上,还望苏公公回禀。”

苏培盛苦着脸:“哎呦我的好二爷,皇上真是无暇……”

胤礽面向书案跪倒,加重了语气:“我罪无可恕,欲面圣请皇上降罪。麻烦公公转达。”

苏培盛无法,只得去禀告胤禛。

胤禛就在偏殿之中。拿着奏折胡乱翻看,心里七上八下。胤礽没有猜错,他确实是因为胤礽那番几乎是告白的话选择避而不见。或许冷淡些日子胤礽就会打消了那个念头?但是想到胤礽真的对他只剩下兄弟之情,胤禛又觉得不舒服。

正纠结着,苏培盛走了进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