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13)
“小弟,你撅着的嘴,都能挂一个油葫芦了!”
李金琥总装作成熟稳重,只有现在,才真像一个九岁的娃。李海棠手痒,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管她穿啥呢,反正都没我长得美。”
“那是了,因为你是我亲姐!”
李海棠一句话,哄得李金琥眉开眼笑,连连附和。
一旁坐着的萧陵川低下头,难得地抽了抽面皮,姐弟二人互相吹捧,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想笑,又笑不出来,面部更加僵硬冷凝。
饭毕,姐弟二人闲聊,说得热火朝天,萧陵川坐在一旁,气氛却出奇的和谐,他一点没有被冷落的尴尬。
“金琥,天色不早了,你收拾一下小包袱,净房有热水,洗洗睡吧。”
李海棠毕竟不是原主,有些以前的旧事,她根本想不起来,陪着李金琥闲聊一会儿,后背冒汗,赶紧找个理由打发了。
“好。”
李金琥以为她和萧大哥有话要说,识相地退出去,出门前,还随手关好门。
屋内,油灯越发的昏暗,李海棠用铁丝挑了挑灯丝,一个没留神,仅剩的小火苗突然灭了,内室立即变得一片黑暗。
“哎呀,怎么搞的!”
李海棠站起身,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她慌乱地摸索着桌上的台灯,脚下没站稳,绊到凳子上,瞬间,她的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倾倒。
“小心!”
男女授受不亲,两个人还没成亲,同一屋檐下,难免要顾忌一些,他正要点油灯,就见李海棠摔倒,往他这边靠过来。
黑暗之中,李海棠手支撑桌子,变个方向,还是和萧陵川撞在一起,有一个可疑的东西,刚好顶在她胸口。
“你……”
屋子里恢复光亮,李海棠一手捂住胸,脸色红扑扑的,虽说,刚刚只是个意外,但是……
“我……”
萧陵川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常年习武粗糙的大手,上面是一层老茧,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内心狠狠一跳,只能冷着一张脸,掩饰自己的紧张。
“这下,你必须对我负责了。”
李海棠托着腮,娘亲刚去,如果成亲,就要赶在热孝里,只有几天的时间,避免夜长梦多,最好先把名分定下来。
第32章 只能看不能摸
萧陵川说过自己要对李海棠负责,他一点都不排斥,沉默良久,他道:“明天我带你下山买东西。”
既然成亲,家里就有了女主人,男主外,女主内,家中布置简单,甚至是有点简陋,应该买一些她喜欢的。
“那个,还有个事……”
两个人的亲事,按理说应该是双方长辈出面,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爹娘,只能自己坐下来说,李海棠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野人身强力壮,胸肌,腹肌,人鱼线,那流畅的肌肉线条,简直能让她流下口水来,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
根据李海棠多年的行医经验,他手长脚长,鼻子高挺,相信下半身的尺寸惊人,她这身体才及笄,还不太适合行房。
这个时代的一些避孕方法,多半没有科学依据。
村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娱乐活动,熄了灯,换一块田地耕,将房事进行到底,所以娃也是一个一个冒出来,讲究多子多福。
“我们先分房,等你过了孝期再说。”
萧陵川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李海棠掩面,等她过孝期要三年之久,三年啊,一千多天,只能看不能摸,要不要这么折磨人?
她的意思,等个一两年,这期间,两个人就像恋爱一样培养感情,时机成熟,自然水到渠成,至于怀孕生子,最好等她出孝期,这也是为尊重原身的爹娘。
萧陵川想了想,迈着大步出门,对李海棠沉声道:“跟我来。”
二人来到洗漱的净房,萧陵川放掉池子里的热水,在底下触碰按钮,只能“砰砰砰”三声,角落的墙体,突然变出一道门。
“机关?”
李海棠只在小说和电视里看过,感叹先人的智慧,她对机械机关这种东西,一窍不通。
跟在萧陵川身后,向下走,没想到净房内别有洞天,还有个小型的地库。
“机关是我师傅设计的,里面装着我的财物。”
角落里,堆着几个箱子,花瓶瓷器,古董字画,还有成箱的金银珠宝,随便别人丢弃,上面落着一层土。
李海棠几乎要尖叫出声,用小帕子擦着金子,心里在感叹,暴殄天物啊!
难道说野人当过山匪,打劫过商户?不然隐居在深山的野人,为啥这么有钱,她感叹自己的运气,随便就抱上土豪的大腿。
“这都是前几年走镖得来的。”
萧陵川把钥匙交给李海棠保管,二人要成亲,这些东西自然归她所有。
“走镖都这么赚吗?”
那些古董瓷瓶太过华丽,根本不能用来当摆设,若是摔碎了,李海棠得肉疼好久,最后,她取了一些银两,用于日常开支。
“押生死镖。”
萧陵川眼神淡漠,语气也没有波澜,似乎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李海棠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声音陡然升高,“生死镖?你说,你走的生死镖?”
生死镖,顾名思义,要么生,要么死。押送的东西,都是贵重之物,货如果丢了,人就不必活着。
路途遇见的都是凶残的山匪,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每一次出门,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回来。
第33章 下山
能接生死镖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艺高人胆大,第二种,需要银子救命,但普通人,根本不会有走生死镖的资格。
这些,李海棠娘亲阮氏在世的时候提过,没成想,野人竟然去接生死镖。
他孤身一人,花不了什么银子,根本不在乎那些钱财,那为什么要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说不得就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李海棠瞳孔放大,抓住萧陵川的手不放,握得很近,“不行,你以后都要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以后,我不会接。”
除了师傅和走镖的兄弟们,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他,萧陵川的心里很暖,他保证,“以后成亲,我就做点杂活,也能养活你和金琥,喜欢什么尽管买,不用省银子。”
“那么多钱,一辈子都够花了!”
李海棠比较独立,不愿意白吃白喝,成为男人的累赘,但她也没有太大的野心,小富即安,过安稳的日子就好。
钱财太多了,没有靠山,枪打出头鸟,很可能平白遭受无妄之灾。
“好。”
很可能是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秘密,相处比从前轻松,萧陵川没有之前的拘谨,努力表达自己的态度。
他每说几个字,停顿一下,李海棠很有耐心的等待,不插言。
两个人成亲,至少得请几个亲朋好友,没有亲人,他打算叫几个兄弟,来家里简单吃个饭,算是有人做个见证。
“我和你下山买东西,不会被发现吗?”
李海棠很想下山溜达,她自从穿越来,还没出过李家村,非常想到市集上见见世面。
“我们在后山走,坐马车,去城里采买。”
镇上和县里难免有熟人,但是边城距离李家村约莫有半天多的路程,晚上赶不回来,找一间客栈住下,第二日回程。
“这个安排不错。”
李海棠语气轻快,家里的确缺很多东西,她不会做棉被,都要买现成的。
再有不到一个月,农历十月初,边陲小城就要下雪了,雪后一天冷过一天,袄子得提前准备出来。
李海棠拿过手术针,绣花针她有点抓狂,好在原主绣活不错,有个好底子,她最开始有些生疏,手上扎了几个针眼,现在缝补衣衫,做个绣活,完全可以应对自如。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李海棠带着小弟李金琥,跟着萧陵川一起下山。
马车就停在山下,姐弟二人舒舒服服地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