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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36)

作者: 四叶莲 阅读记录

“娘,我能有自己的屋子吗?”

陈大丫几乎不敢置信,蹦蹦跳跳地跑到门房去看,狗蛋人小,不敢进门,只在门口探头探脑。

陈家破旧的被褥,棉花都打结了,冬日盖着不保暖,李海棠打算带着陈二婶到街上采买。

想要住进来,还得置办不少东西,光是被褥,床品,厨房用的米面油盐,就足足花费几十两银子。

花钱的时候爽快,过后,陈二婶很是心疼,那一床棉被,就要四百文,足足是她以前洗衣两个月的工钱。

“陈二婶,这个银子可不能省。”

便宜的棉被有二百文的,但是冬日肯定会冷,万一盖着受风,感染风寒,喝汤药也是要花钱的,还得遭罪。

“回头我研究几个食谱,到时候你换着做,给狗蛋也补补脑,没准以后也能考个功名回来呢。”

家里地方还算宽敞,陈二婶把家里养的两只母鸡带来了,留着下蛋,李海棠又买了几只。

镇上像这等条件的人家,庭院都是栽花种草,不像李海棠,用来养鸡种菜,收拾的勤快点,家里脏不到哪去。

在鹿城安家,零零碎碎的杂事,李海棠亲力亲为,忙了两天。

期间,小弟李金琥通过麓山书院考核,收拾包袱,带着四喜住到山上。她不放心,就留了两日,等四喜回来取饭传消息。

“少爷学问好,先生夸赞他底子不错。”

四喜回来送东西,说书院的情况,书童每天只能下山一次,一次不超过两个时辰,去和回都要领对牌。

饭堂大娘凶神恶煞,只会做清水白菜片,蒸出来的馒头比石头还硬,噎得四喜翻白眼。

每人都有单独的屋子,茶水间的柴禾,还得靠自己解决。

小弟金琥能适应麓山书院的生活,李海棠也就没了牵挂,她从孙铁头家拿到猪耳朵和乱头发两样药材,准备启程回边城给春娘送药。

中间耽搁了几日,农历九月中旬,李海棠出了热孝,她和萧陵川商议,成亲就不办什么仪式,只通知下好友即可。

没了李金琥在中间调节气氛,二人总有点尴尬,尤其是晚上,夫妻分房而居。在一起相处,李海棠能看出,野人夫君很是克制。夜里,她听见好几次水声,偷偷出门,看到他光着上半身,冲着冷水,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颊,多了几分狂野和野性,让她忍不住春心荡漾。

第71章 共妻

农历九月中,一天冷过一天。

赶往边境城池的路上,百姓们都换上了厚厚的袄子,缩着脖子,快速在街道上行走。

萧陵川还是一身单衣,在冷风中赶车,腰板挺得直直的,他一套单衣,可以过春夏秋冬。

习武之人,能用内力调节体温,就算冰天雪地,他一身单衣,也感觉不到寒冷。

“夫君,你喝一口热茶吧!”

李海棠怕他逞能,送过去一杯热茶。她换上厚实的棉袄,身下垫着狐狸皮,身上还得披着厚棉被,就这样,还是觉得冷。

“前面有一家客栈,午时正好去歇息一个时辰。”

萧陵川着急,早上自家娘子羞涩地让他找一家杂货铺,她去买了月事带,不巧正好来了小日子。

听说女子小日子体温偏低,偶尔会感到小腹绞痛,他买了补气血的姜枣茶和汤婆子,希望能缓解她的痛苦。

“夫君,咱们还是赶路吧。”

李海棠算算时辰,午时休息,天黑之前进不去边城,又要在外过一宿,还不如早点去春娘那送药。

穿越前,她没痛经的毛病,生理期嘴馋,偷摸吃个冰淇淋,一点问题没有。

做医生的,即便是知道很多生活方式不健康,仍旧避免不了,李海棠总给自己找理由,那是及时行乐。

穿越后,接收原主的身体,李海棠疼得面色惨白,她咬着嘴唇,缩在马车的角落,用手捂着小腹,这一路上得保证汤婆子内的水温,才能稍微缓解她的腹痛。

萧陵川没有言语,眸色幽深,她外表刚强,内心脆弱,总是为别人着想,有时候就会忽略自己。

给春娘送药,不急在一时,对他来说,自家娘子比较重要。

因此,萧陵川第一次没听李海棠的,自己做主,把马车赶到客栈的后院。

李海棠瘫软在马车内,几乎疼到麻木,她感觉马车停下来,迷迷糊糊地问道,“是到春娘家了?”

“我们在客栈住一宿,明日再走。”

萧陵川高大的身影进入马车,顿时遮住了光,他用棉被把李海棠裹住,在伙计的惊诧中,带到房内。

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让人笑话,李海棠是个面嫩的,她不过是来了小日子,没那么娇气,因此挣扎道,“放我下来!”

“不放!”

萧陵川说得斩钉截铁,不仅没放手,反倒抱得更紧了一些。

客栈的伙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偷偷地找掌柜和账房商议。

前几日,衙门有官差到客栈里传达消息,听说县里秦家的米粮铺子丢了不少东西,又有未成亲的小娘子失踪,两起事件,官差怀疑是一人所为,或者是一伙儿人,让他们留意最近客栈的生面孔。

“掌柜的,你说我咋留意,来客栈的哪有不是生面孔的!”

伙计相当苦恼,有家有口的本地人,没事住什么客栈,多半都是来往的商户过夜,图个方便。

他们客栈人流量大,每天来往的就要有几十人,伙计又不是火眼金睛,分辨不出谁是恶人。

“这个简单。”

掌柜有自己的逻辑,“相由心生,你看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有几个长相光溜水滑的,都是歪瓜裂枣,贼眉鼠眼的。”

伙计觉得有道理,就上了心。

这两天风平浪静,没看到可疑人士,而就在刚刚,他们客栈来个丑陋的大块头,用被子抱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这不可能没问题!

“掌柜,我听那小娘子说不要,肯定是被下药强迫了!”

伙计找掌柜商议,是不是去衙门报信,听说要是协助破案,能得到十两的赏银,再攒点,就够他娶媳妇了。

“这个……”

也不能因为人家面容丑陋,就波脏水,说话要有根据。掌柜沉吟片刻,决定派伙计到楼上打探,万一察觉不对劲,他们要马上报官,等官差抓人。

楼上,李海棠还不知道她的行为被伙计误会,她正坐在椅子上,等着野人夫君铺床。

平心而论,萧陵川真是千好万好,嫁给他开始,李海棠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吃吃喝喝,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米虫。

红泥小火炉上的细嘴铜壶冒着热气,李海棠站起身,用布巾包着铜壶的手柄,为自己沏一杯红糖水。

“夫君,沿途听人说,这几天,有不少未成亲的小娘子都走失了,你说是不是被拐子带走了?”

拐子带人走,肯定要离开北地才能发卖,多半都送去不好的地方。

听说西北荒蛮之地,男多女少,一大家子兄弟几个,娶不起媳妇,就买一个,那个女子是兄弟几人的共妻。

娇滴滴的小娘子,伺候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还要给他们生娃,一妻多夫,完全颠倒过来了。

十几岁的少女,身子都没长开,就被兄弟几人亵玩,有些受不得的,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男多女少,女子就金贵了,嫁人挑人家,谁会选一家好几个兄弟的,那就是要命!

“兄弟多,有力气,他们都攒银子在外地买媳妇。”

萧陵川走生死镖,去过西北,对当地民风有一定了解,共妻在那边平常,不仅仅如此,还有租妻和典妾。

“那是啥意思?”

上次萧陵川讲故事,还没说到这个,李海棠对此表示很感兴趣。

“西北民风开放,民间提倡寡妇再嫁。”

萧陵川见说这个能分散自家娘子的注意力,让她不被腹痛所折磨,就详细地讲当地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