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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108)

作者: 宫九格 阅读记录

立刻,整个京都的衙役都风风火火的寻找殷七七,想得这一件功劳。

到了下午时分,依然没有找到殷七七,有人打听出景阳王与殷七七大街上拉拉扯扯,颇有些不清不楚。

御史尚大人风闻而奏,立刻奏禀明宗陛下,说景阳王奢淫无德,沉湎淫逸,公然在大街之上调戏显灵宫道士殷七七,如今殷七七未知所踪,焉知不是景阳王调戏不成,强抢道姑。

这一番说辞极重,明宗陛下听事涉显灵宫和殷七七,不得不慎重对待,命京兆府据实查案。

不多时,消息传到后宫,皇后娘娘已经知晓,却吩咐上下瞒着清华公主,故而,清华公主直到十五元宵节之后,才知道殷七七竟然失踪了。

李挽澜是被伏生的敲门声吵醒的,伏生一脸紧张的说殷七七失踪了。

李挽澜吃了一惊,忙命殷七七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他听后,略一沉思,便道:“去查顾雁城。”

当时,潜藏在暗处的只有顾雁城,这件事情只有着落在她身上。

伏生得令,忙带人去办差事,另派人暗处寻找殷七七踪迹。

不多时,又有下人来报,说京兆府尹率人来办差。

李挽澜略一思索,不由冷笑,也不怠慢,穿好衣衫去会京兆府尹陆大人。

京兆府府尹陆明秋是个面皮白净的男子,已过而立之年,虽心中想着办好显灵宫道士失踪案,奈何事涉景阳王,便又不得不慎重。

至于外间传闻的景阳王强抢道姑,陆明秋能做到京兆府府尹的位子上,心中自然明白,一个小小的道姑失踪,若非有心人为之,何以片刻间风言风语,便传遍了街头巷尾。

至于这有心人,是何目的,陆明秋猜不透,才不得不更慎重,免得应对失当,陷入其中。故而,他对景阳王客客气气,表示奉了皇命要办差,虽万分不愿得罪府上,奈何差事在身,却不得不办。

李挽澜笑道:“陆大人言重,本王与那殷道长有几面之缘,向来敬重她人品才华,昨日遇到便交谈了几句,万料不到,事情精到如此地步,既然人人都说本王强抢道姑,陆大人在此,正好还本王一个清白。”

这话虽笑着说,却语意森森,陆明秋忙道不敢,命人火速去搜,对王府上下要以礼相待,不得冒失。

一个差役立刻去办,不多时,已来回禀,并未搜到殷道长。

那差役面色古怪,显然有话未曾说完。

李挽澜瞧着冷笑一声,道:“本王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事关本王清白,还是说清楚的好。”

陆明秋不敢得罪景阳王,忙使眼色,那差役低下头,道:“阖府上下人数核对无误,只有一人不是府中人,小的问了,是怡情居的红牌姑娘连弄香。”

陆明秋咳嗽了两声,道:“既然并未找到殷道长,王爷的清白确认无误,下官要继续查案,多谢景阳王,下官这便告辞。”

本朝官员不得召妓,李挽澜身为三皇子之师,更该以身作则,此事一惊传出,必受皇上责罚,这事情既然不小心被他知道了,那定然要守口如瓶。

谁料,他前脚出了景阳王府,后脚景阳王召妓之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众多闲人谈的不亦乐乎,这景阳王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这份才子风流也称得上第一,昨日才调戏完显灵宫的美貌道士,当日便又召宿怡情居的红牌姑娘。

真乃人不风流枉少年。

陆明秋吓得忙掉头要去景阳王府以示清白,才走了几步,猛然间醒悟,此事能这么快传出风言风语,放话的人只能是景阳王自己。

景阳王嫌自己的名声还不够黑吗?

他略一思索,便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殷七七虽然在道士中是鼎鼎有名之人,但不过是一个无家无业的孤道,听闻显灵宫上下对她并无好感,清华公主虽对她颇为看重,但日久不见,或许这情义便淡了也说不定,只看这次进宫祈福未带殷七七,便是明证。

他拿定了主意,便又发了号令,命众差役寻找殷七七,限十日内找到。那些差役一查与殷七七往来接触的,不是王爷,便是皇子公主,这些人如何能查?故而,板子挨了不少,案子却毫无进展,慢慢地便成了人人不愿再碰的绝案。

月迎仙 第二百零二章 一起躺床上吟诗作词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然而,偌大的京都却都是看好戏的人,故而,谣言纷纷扰扰,传的绘声绘色,可以写出一部话本子来。

第三天时,李挽澜召妓之事已传到皇帝耳中。

这一次,却不是御史尚大人上奏,而是景阳王未来的岳父大人工部顾尚书亲自跑到皇帝跟前,哭的老泪纵横,求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

说那景阳王如此荒淫,实非良配,自己女儿,自幼恪守闺训,谨言守礼,如此荒唐之事,已然惊惧不已,景阳王虽有才名奈何德行不修,若遵旨婚配,有如明珠蒙尘,小女会羞愧而死。

况且,结亲是结两姓之好,若彼此均不满意,结成怨偶,反而不美。

明宗陛下对顾尚书这样的老臣一向宽待,宽慰了几句,便传景阳王来当堂对质。

李挽澜到了皇帝书房,见顾尚书在,心中已然明白何事,不慌不忙的向明宗陛下行了大礼。

明宗陛下冷声道:“知道叫你来所为何事?”

李挽澜沉稳应道:“臣知道。”

“说来听听!”

“臣恳请陛下收回赐婚旨意,臣行径荒唐,配不上顾尚书之女。”

顾尚书心中涌起无明业火,好你个李挽澜,只有我顾家嫌弃你,你何德何能敢嫌弃老夫之女。

明宗陛下重重的放下手中书卷,被气笑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皇上,请为老臣做主。景阳王他……他欺人太甚。”顾尚书跪在地上,手抹眼睛,抹出两滴老泪。

“爱卿请起,朕自会为你主持公道。”明宗陛下和声道,又一拍桌案,“李挽澜,你可知罪?”

“臣不知何罪?”李挽澜躬身道,语气中说不出的莫名和谦逊。

顾尚书抖索着手,指着李挽澜道,“昨日你府中多了一位姑娘,分明是青楼妓馆中人,京中传遍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你自己丢了名声,还要连累我女儿被人嘲笑,你……你干的好事!”

“顾尚书所言,你有何话说?”

“顾尚书所言属实,只是……”

“如何?”

“只是臣有一事不明,妓为女子,女子为民,臣为陛下治民,民有所求,臣不敢不应。昨日的确有怡情居的红牌姑娘连弄香到臣府上,求臣为她写一首词来和曲,臣念她心诚,便答应了明日再写,谁料,连姑娘怕有变故,便留宿臣府上,却不知有何不妥?臣为母守孝,虽蒙陛下厚爱,夺情起复,但臣却不敢忘了慈母养育之恩,请皇上明鉴。”

这一番话侃侃而谈,顾尚书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昏了,留宿红牌姑娘,竟然只是谈诗作词,说出去谁信。“你自负聪明想愚弄老夫,痴心妄想,皇上,景阳王强词夺理,砌词狡辩,臣恳请皇上治他欺君之罪。”

明宗陛下眼眸微眯,看不出在想什么,李挽澜却知道,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官员虽不可召妓,但古来有几人可以做到?若放到明面上,罢免革职也是有的,背地里,不过是风流故事。

“顾爱卿,如今看来,你两家婚事并非良配,赐婚旨意便就此作罢,至于景阳王,罚俸半年,从此后检点自身,莫在妄为。”明宗陛下道。

顾尚书对李挽澜只是罚俸极不满意,好在已经退婚,便也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与李挽澜领旨谢恩,退了出来。

一出大殿,却是冷哼一声,气势汹汹大步离去。

李挽澜却无心关注这些,步伐沉稳的出了皇宫,上了马车,伏生已候在车内,低声道:“果然是顾雁城派人打晕了殷道长,人本来是要送到咱们府上,好……,谁知,半路被人截胡,那截胡的人却不知道是谁,如今,殷道长的下落,小的派了几拨人去寻,却都未找到。”